恶魔一号上，
凉冰见阿托再次陷入被动，眉宇间略显焦急。
“快快，恶魔一号继续加载算力！”
一旁的技术兵们，十指飞速跳动。
“抱着美人打架，啧啧啧，这神河之羽可真会玩啊！”
一个模样丑陋的黑色恶魔，看着从费雷泽传回来的画面，忍不住吐槽起来，
“就是可怜了阿托，本来还说要单挑他们俩，结果，被人家秀了一脸恩爱……”
“闭嘴！”凉冰柳眉竖起，“再哔哔我送你去打头阵！”
那黑色恶魔赶紧闭嘴。
凉冰望着大屏幕中的画面，喃喃叹道，“不过这的确很令人惊喜，谁能想到这小家伙居然有了虚空能力？”
这些年，
凉冰一直都在研究虚空，
但大都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并没有研发出能真正用于战斗的引擎。
之前听小道消息说，
卡尔那边已研究出了虚空引擎，
但找卡尔谈起这件事时，
卡尔却推辞说，
自己的引擎目前还处在试验阶段，并不能用于战斗。
切！还是小气！
凉冰也不愿死皮赖脸地问这家伙要。
而眼下，
神河之羽竟然有了虚空能力！
这让她更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杜小羽勾搭过来，
到时候，
不但自己的恶魔阵营了多了一位猛将，
现有的虚空样本，
更将极大程度上推进她对虚空引擎的研发。
……
“别费力挣扎了！”
杜小羽望着阿托挣扎着想要爬起的样子，冷笑道：
“你是弑神算法，只能代数递进；我是虚空算法，可指数倍增，你算不过我的！”
阿托咬着牙，身躯陡然泛起一片光芒，
“我有恶魔一号！！”
“你这是在藐视虚空！”
杜小羽继续加大引擎算力，
咕咚！
阿托的身躯再次沉下去，重重趴在地上。
此时，他感觉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阿托闭着眼睛，准备等死。
虽然有强大的恶魔一号，
但由于权限问题，
阿托这边的接口很小，能接收到的算力有限。
这就好比是一个庞大的蓄水池，水量磅礴无尽。
但输出端却只是一根细小的导管，自然解不了急。
因而尽管有恶魔一号的算力支持，
阿托依然无法对抗虚空。
“你动手吧，我为女王而战，死得其所！”
阿托躺在地上，已放弃了反抗，
反正自己死了之后，还能再次复活，成为莫甘娜女王英勇的战士。
“彦，把你的烈焰之剑给我。”
杜小羽这才将彦的娇躯放下来，并接过了她递来的烈焰之剑。
然后走过去，踩住阿托的身子，一剑刺了下去，
“这一剑，是你应得的。”
阿托惨叫了一声，笑道：
“我是恶魔，我杀了很多很多的人，你就算刺我一百剑，我也罪有应得！”
“不，”杜小羽摇摇头，
“你杀多少人，与我无关；这一剑，我是为彦而刺的！”
“为我？”彦秀眉一扬。
刺完一剑后，
杜小羽又抬起脚来，重重踹着恶魔的身躯，一脚重过一脚，
“这几脚，也是为了彦！”
阿托被他踹得很疼，愤怒道：
“你要杀，就给我来个痛快点的，何必这样侮辱我！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
杜小羽又是狠狠的一脚，把阿托的肾都快踩碎了。
“如果我不来费雷泽，你会击败彦，然后也像我这样把她踩在脚下，一下一下地践踏着她的身躯，对不对！”
阿托吼道：“她杀死了我一千多个战友，如果能有这个机会，难道我不该把她踩在脚下吗！”
杜小羽道：“不好意思，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不关心你们之间的那些恩怨，我现在只是一个帮人办事的雇佣兵！”
“天使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为她们出头！”
杜小羽仰头望向天空，缓缓吐出两个字：
“未来。”
“莫甘娜女王能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
“呸！回去告诉你家女王，让她洗干净了，乖乖等我！”
杜小羽抓起阿托的腿，腾空而起，狠狠掷向地面。
砰！
阿托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后，又弹起来，翻了两个跟头，滚进了前方的虫洞里。
虫洞吞掉阿托后，立即闭合，只余下一圈空间震荡的波纹。
杜小羽望着阿托，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意。
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暗含深意。
洗干净了，乖乖等我……
这话在阿托看来，
无疑是在威胁女王，
洗干净了，不就是等着被宰杀吗？
其实，
杜小羽在这里开了一个车。
这个车开得隐晦，连天使彦都没听出来。
但是凉冰如果听到这句话，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好啊，本女王洗干净了，你也快去洗洗吧……
这其实是俩人要勾搭在一起的暗号。
之前凉冰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
杜小羽心中就很痒痒，
只不过那时碍于自己是一名雄兵连的战士，顾虑太多，
现在，他已与雄兵连决裂，
自然不必再有那些负担，
但他仍不敢面对凉冰，
因为他曾同意天使对莫甘娜发动审判，
这意味着，
他在做出那个决定的一刻，就已站在了凉冰的对立面。
现在女王是否再愿意接纳他，就是一个未知数。
但听阿托的意思，
凉冰依然很想笼络他。
这不禁让杜小羽再次心动。
毕竟凉冰那里有第四代神体技术，
如果能给自己装备上，倒是省去了不少情绪值资源。
但是天使这边，也要搞好关系。
天使与恶魔，各有所长，
取长补短，才更能强大自己。
如今，神圣凯莎已经陨落，
接下来，彦将接任新的天使统帅，
彦和凉冰，是两个相互对立的阵营，
二者似乎只能择其一。
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特么才不做选择题，
我都要！
“你没有杀死他，是害怕莫甘娜的报复吗？”
彦微笑走过来，望着已然消失的虫洞，一脸平和。
“我那是一时大意，不小心让他溜了……”
“能理解你的处境，没有天使的庇护，你很难与莫甘娜抗衡；
帮天使打败了恶魔，又放走它，这样两边都不得罪，你倒是学乖了啊！”
彦笑着看向他，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与恶魔誓不两立！回地球我就去找莫甘娜算账！”
杜小羽凝望着天边，没敢看彦的眼睛，因为知道自己在说谎。
呸呸呸，什么誓不两立！
算什么账！
回地球我就去投奔凉冰，
我让她洗干净了，是让她在床上等我……
“用不用我调遣一批天使战士过去帮你？”
“不用不用……”
杜小羽连忙拒绝，
我要和凉冰滚床单，你们天使去干什么？
“咦，那个恶魔呢？”
史奈夫这才走过来，望着阿托消失的地方，四处张望。
杜小羽道：“那恶魔被我重伤后逃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呀呀，真是太好了！神河之羽，雷鸣战神，你们拯救了我族啊！”
史奈夫激动地跪了下来，朝二人伏地叩首。
“快起来，不必这样。”
杜小羽俯下身，赶紧将他扶起，
“从今日起，我族将为两位大神塑造雕像，世代供奉；二位的名号，也将在我族世世代代永远流传下去！”
“咳咳，你打算怎么讲述我俩的故事……？”杜小羽挠了挠头。
“那自然是一段十分美好的佳话，”
彦缓缓踱步，声情并茂地讲述起来，
“神河之羽怀抱雷鸣战神，在无数恶魔的咆哮中，闲庭信步……”
“停，把抱着的那一段掐掉……”
“这……”史奈夫面露难色。
“怎么了？”
“我神，请恕小人直言，那一段的确很美……”
史奈夫竖起大拇指，脸上憋起一股八卦似的笑意。
“行吧！”杜小羽捂脸苦笑，“你们怎么觉得好，你们就怎么编……
彦姐，咱们走吧？”
“不走难道你还想留下来，一起跟我在小树林过个夜？”
彦笑盈盈看着他，眼中充满魅惑。
“……”杜小羽无言以对。
二人挽着手，一同升上高空，
然后“嗖”一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边，
仰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
史奈夫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满含热泪：
“我神，感谢您为我族斩妖除魔，消灾解难……”
……
在被杜小羽扔进虫洞后，
阿托被传送回了恶魔一号，高大的身形跌跌撞撞，滚到了凉冰身前。
“女王，对不起，我又战败了……”
“没事，这次就是出去历练一下。”
“可我连您的号令之剑也……”
“一把破兵器而已，只要你们人没事就好。”
凉冰拍了拍他的胳膊，看向他满身的伤痕，心疼之余，又不禁欣喜道：
“神河之羽既然留了你的性命，就说明他并不仇恨恶魔，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再拉拢他一次了。”
“可是他在把我扔进虫洞前，说了一句对您很不敬的话。”
“说了什么？”
“他说，让您洗干净了……等他。”
“呵呵呵呵……”凉冰抿嘴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可真有意思，好啊，那我就洗干净了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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