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进入第九关地图后，看着人满为患的街道，脸上写满了问号。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先看看。”
陶司良说着就要迈开腿，被顾则拉了回来。
“等等，看看这些人。”
陶司良点头，注意去看街道上的那些人，看了几秒，放出精神力接近……
“发现了吗？”顾则问。
“是机器人！”陶司良收回精神力，期待地看向她。
“不错，再给你加一分。”顾则说完，看向其他五个队友，“不确定是敌是友，放出机甲，先让机甲去看看。”
“好。”
几人放出自己的机甲，让它们走到街道上，进入那些机器人中。
过了五分钟，风平浪静。
她们将机甲撤回来，陶司良心里一动，拉了拉顾则的袖子，“阿则，让明光去试试。”
顾则看他一眼，懂他的意思，召出明光，让它变成人类的样子，模拟出人的体温和心跳，走上街道。
几乎是瞬间，街上那些从外表看上去和人类没什么区别的机器人，转头死死盯着明光，眼睛里射出红光。
“杀掉它！杀掉它！杀掉它！”
所有机器人都冲向明光，在它们的攻击接近前一秒，明光跳了回来。
而在它离开的同一时间，街上那些机器人停止了喊叫，眼睛也恢复了。
“原来如此。”
顾则收回明光，对陶司良六人道:“那些机器人能感应到人的心跳和体温，要通过这里，我们得是死人。”
“不能打过去吗？”一个队友说，“都是机器人，比毒蛇好杀多了。”
“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陶司良说，“保持体力总是好的，我们先想想，要怎么成为死人？”
“用机甲！”
另一个队友拍了拍自己的机甲，“我们驾驶机甲，在机甲内部启动屏蔽装置，那些机器人肯定察觉不到。”
陶司良看向顾则。
顾则点点头，“可以试试。”
“好，那就按刚才说的做。”
陶司良拿出自己的机甲咕咕，坐进控制室后，和已经进入明光的顾则一起，踏上街道，朝着那些机器人去。
一分钟过去，没异动。
陶司良大喜，立刻叫上队友们，看到城市中心有一高楼，便提出先去那儿看看。
七人顺利到达高楼，进入其中后，迎面突然扑来一阵火焰。
伴随着一声枪响，她们后面冲进来一群人，同时，头顶落下一具尸体。
“杀人了——快把这群杀人犯拿下！别让她们跑了。”
陶司良退到顾则身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看着那群人，想要杀出去——
“别动！是人类。”
顾则的声音传入六人耳朵，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有真的人类？
“先出去。”
“……是。”
七人跳到地面，收起机甲的一刹那，手腕便都被扣住了。
十分钟后，陶司良和队友们坐在监狱的草堆中，向顾则投去询问的目光。
然后呢？
顾则低头咳了一声，“等等看。”
半个小时后，房门打开，两个人走进来，手上都端着枪。
“证据确凿，判你等死刑。”
“我靠！”
顾则惊得跳起来，发现不是真的人类，想也不想的先开了枪。
两具尸体倒下，顾则擦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扭头看向陶司良等人。
“还等吗？”
陶司良好脾气地说。
顾则看了看其他人，转头去检查了下那两具尸体后，坐回草堆里。
“再等！”
又半个小时后，又来了两个人，顾则扫了眼，发现是机器人，立刻开枪直接打死。
陶司良坐到她身边，看了她一眼，对其他人说:“继续等。”
一个半小时后，看着牢房门口的10具机器人尸体，陶司良摸摸肚子，说饿了。
在打牌的四个队友里，有一个从兜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丢给他，“队长先垫垫肚子，我们打完这一把再说。”
“好的呢。”
陶司良撕开包装袋，咬了口饼干，把剩下的喂给顾则，“阿则，吃吗？”
“不饿，你吃吧。”
顾则和另一个队友，忙着在摆弄那些机器人的尸体——将人家扒光了，拆开了又组装起来。
“哦。”
陶司良默默回到草堆里，安静地吃完了剩下的饼干。
又半个小时后，门又开了。
陶司良打着哈欠爬起来，看到走进来的人，想也不想地举起枪——
“别开枪！！”
顾则提着一个机器人的手臂，忽然冲到门边，将以陶司良在内的所有人的枪口，都挡住了。
大家举着枪都愣了。
“这是活人！”顾则快速解释了句，丢掉机器手臂，抬手一个肘击，将进来的两人打晕。
打牌的不打了，拆机器人的也不拆了，打瞌睡的也不睡了……
陶司良六人围到门边，看着顾则将那两个人绑起来，又一个给了一拳。
“说！这关怎么过？”
那两人睁开眼，看到顾则，一板一眼地说:“想通关，杀了我们。”
“……”
“疯了？”陶司良惊道，“一个比赛而已，我们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杀人？”
其他人点头附和。
“就是，你们搞什么鬼？”
“之前来的都机器人，让我们杀成习惯了，突然来两个真人，是不是就是想要我们杀人，彻底过不了关？”
那两个人一声不吭。
顾则见问不出来，又是一个肘击，全都打晕了，扔到角落里放着。
“还等吗？”
陶司良和其他人都看着她。
顾则沉默片刻，“等！”
陶司良没说什么，他完全相信她，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似乎已经有了异议。
三个小时后，牢房里又多了两个被绑起来的活人。
有一个队友坐不住了，想出去看看。
顾则没有同意，陶司良上去劝了几句，到最后没办法，只能直接说:
“我是队长，你必须听我的！”
对方脸色难看，想说什么，撞上顾则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硬憋了回去。
三个小时后又是三个小时，牢房里没来活人，但那个队友完全没耐性了。
陶司良和她说话，她一个假动作，忽然冲向门边，被顾则一个飞腿扫过去，踢晕了倒在机器人尸体里。
另外四个队友站起来，犹豫了半晌，没去管，坐了回去。
顾则将那队友也绑起来，丢到角落里，看陶司良脸色不好看，从兜里摸出一颗草莓味的糖给他。
“吃吧，还有的等。”
陶司良接过糖，还是没说什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他无条件相信顾则，相信她做的每一样决定，都一定有它的理由。
但他控制不住别人的想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看到牢房的四个角落里都堆满了尸体，陶司良也睡了一觉，又一觉。
大概是过了一天，或者两天……
也可能是三天。
陶司良带的营养液喝光了，幸好牢房里有厕所，不然他得憋死。
那四个队友两天没和陶司良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计划的，在顾则又干掉两个机器人时，她们派出一个人，和顾则交谈了近十分钟。
她们想要离开，出去后是生是死，都不需要顾则负责。
但顾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完就是一句:“不行。”
她们不敢对顾则动手，就向陶司良来，然后都被打残了，绑成了粽子。
——被顾则揍的。
陶司良看得牙疼，顾则还有心情说笑，“想吃粽子了，这个是豆沙馅的，这个是蛋黄馅的，把她们两个捆在一起，就是沙蛋馅，傻蛋馅的。”
“……”不好笑。
又过了12小时，牢房里快没地方给陶司良站了，他只得坐顾则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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