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四合院，阳光暖融融的。许大茂穿了件崭新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溜光，脚下皮鞋一尘不染。
她正陪着一位面容姣好、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姑娘在院里溜达。
见着姜君在水池边洗菜，许大茂眼睛一亮，故意提高了嗓门：
“哟，姜君、忙着呢？”说着，手臂亲昵地揽了下姑娘肩膀。
“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对象李清，在供销社商店当售货员，工作可体面了。”
李清腼腆一笑，轻轻挣了下，许大茂却攥得更紧。
姜君抬眼瞟了瞟，嘴角一扯。
“哟，大茂，行啊，这是从哪儿淘换来的？”
许大茂一听，脖子一梗：“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淘换，我俩那是真心喜欢，缘分到了！”
说着，还掏出兜里的“大前门”香烟，弹出一根递给傻柱。
“傻柱，你瞅瞅，我这马上都成家的人了，你也抓紧呐。”
傻柱接过烟，微笑不语。
许大茂却来了劲，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和姑娘相识的经过。
如何一见钟情，又是怎么靠着甜言蜜语博得好感，手还时不时地比划两下。
傻柱不耐烦地打断：“得得得，大茂，你有这闲工夫显摆，不如多操心操心婚后日子咋过。”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
“你懂啥，我这往后的日子，那肯定是蜜里调油，就凭我这本事，媳妇不得天天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姑娘听着这话，眉头微微一蹙。
姜君眼中满是嘲讽，姜君先开了口，语气温和却带着刺：
“大茂，成家可不只是嘴上说说，往后日子长着呢，得踏实过。”
傻柱跟着起哄：“就是，别到时候娶了媳妇生不出孩子，哭都没地儿哭。”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许大茂的得意劲儿。
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嘴角抽了抽，想要反驳，却又一时噎住，张了张嘴，愣是没吐出半个字。
手也不自觉地从姑娘肩膀上滑落，慌慌张张地在裤子上蹭了蹭，像是要抹去那不存在的尴尬。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干巴巴地回道：
“你……你们懂个屁，我和我对象好着呢。”
可那语气里的虚张声势，任谁都听得出来。
李清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悦。
许大茂偷偷瞄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叫苦，只盼着能赶紧熬过这难堪的时刻。
许大茂今儿个心情格外舒畅，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满面春风地陪着相亲对象李清在院子里踱步。
李清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许大茂时不时偷瞄两眼，心里那叫一个美，就跟灌了蜜似的。
送到门口时，他还假惺惺地拉着长音叮嘱：
“清儿，回去路上可小心点儿，咱回头再约啊。”那语气，腻得能渗出糖来。
一转头，许大茂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
就瞧见傻柱跟个大爷似的靠在门口，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看着傻柱这副模样，许大茂心里“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暗道：
“这傻柱，准是嫉妒我找着这么漂亮的对象，他整天就知道在这儿瞎晃悠，一身油渍麻花的，也不寻思寻思自己啥时候能脱单，怕是这辈子都没这福气喽！”
可心里虽是这般想着，表面上却还是极力维持着，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许大茂下巴微微扬起，胸脯挺得老高，迈着大步就朝院里走，故意用肩膀撞了傻柱一下，想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哟，许大茂，这又相上啦？我瞅着这姑娘能看上你，眼神儿不太好使吧。”
傻柱一开口就跟点了炮仗似的，夹枪带棒，直刺许大茂的心窝。
许大茂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他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鼓鼓的，扯着嗓子就喊：
“傻柱，你少在这儿放屁，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光棍儿一条！”
他一边吼着，一边暗自琢磨，今天这场合多重要，未来媳妇这事儿八字都有一撇了，可不能丢了面儿，尤其不能在傻柱面前露怯。
这要是传出去，让未来媳妇知道自己被傻柱欺负了，指不定怎么想呢，婚事黄了可咋整？
这好不容易才有的甜蜜苗头，可不能就这么被傻柱给掐灭了。
傻柱本就性子直，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把手里装着饭菜还冒着热气的饭盒重重往旁边窗台上一放，震得饭盒盖子都差点崩开。
“你个臭放电影的，整天人五人六，不就仗着有个放映机，在厂里横什么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骂越难听，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战火瞬间升级。
许大茂仗着刚相亲的那股得意劲儿，脑子一热，伸手就去推傻柱，想着：
“我今儿个还治不了你这傻劲！在我这大喜的日子，敢来触我霉头，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傻柱哪能吃亏，身形一闪，跟个泥鳅似的灵活，顺势揪住许大茂的衣领，脚下使了个绊子，就把许大茂撂倒在地。
许大茂狼狈地趴在地上，崭新的中山装，刚浆洗好还透着清爽劲儿，这下可好，沾满了尘土，变得灰扑扑的。
他又气又急，双手握拳，使劲捶打着地面，心里满是憋屈：
“这傻柱，下手也太狠了，当着全院人的面，让我丢这么大的人！我这脸往哪儿搁啊！”
他咬着牙，憋足了劲，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又扑向傻柱。
可傻柱身强体壮，像座小山似的，三拳两脚就把许大茂再次制服。
许大茂只能捂着脑袋，嗷嗷叫着，活像个耍赖的孩子。
院里众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却没一个帮他说话的。
等傻柱收手，大茂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
狠话到了嘴边，刚要脱口而出，可一瞧傻柱那铁塔似的身板，还有周围人嘲讽的眼神，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心里清楚，这回自己算是彻底栽了，且不说压根打不过傻柱，就这全院很多人的心都向着傻柱，真要报复，恐怕没等动手，就被众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他撇了撇嘴，满脸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地回屋去，那扇门“砰”地关上，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似也在为他的狼狈收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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