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是最高优先级，其他事务全部以文件形式发到我的个人电脑上，回来我再处理。”
下达完最后一个指令，V朝杰克和苏哲挥了下手。
“出发！”
周围的公司狗立刻退开，再一次躬下身子。
“请您慢走。”
浮空车开动引擎，极速上升到高空。
此时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这台军用浮空车的引擎爆发出巨大的音浪，吵的周边的住宅楼传来一阵叫骂。
好在浮空车内的三人都经过赛博改造，不然这种攀升速度所带来的失重和不良反应，一定能让他们终生难忘。
在攀升至与宇宙空间接壤的亚轨道之后，浮空车才平稳下来，随着外层的光学迷彩展开，反雷达隐形装置启动，这台在任何空管措施中都消失掉的浮空车开始向新联邦边境进发。
“怎么，一夜没睡你们不趁现在赶紧休息一下吗。”
V把村雨随手塞进旁边的武器架。
苏哲瞪着大眼，质问V：“这跟你说的不一样，你之前告诉我的是去恶土。”
“对啊没错，不过可不是只有夜之城周边那点破地方叫恶土，理论上这颗星球上所有不属于公司管制的区域都叫恶土。”
“切，文字游戏。”
算了反正都已经被抓了壮丁，近点远点都无所谓了。
不再看V这条母狐狸，苏哲跟杰克一样看向窗外。
地球母亲的真正姿态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
苏哲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失声，大陆板块的绝大部分被黄色覆盖，海洋也不再是蔚蓝色，而是一种诡异的深绿色。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块像是脓疮一样的黑色斑点点缀在这片绿色海洋上。
“很可悲吧，跟我们小时候学的全息影像完全不同，这才是这颗星球真正的样子。”
杰克贴在玻璃上感叹道。
“至少还能用不是吗，我们摄入氧气和人工淀粉仍有百分之90来自这片海里的藻类植物。”
V也跟着扫了一眼窗外：“这场面，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这么震撼。”
“那些黑色的是什么？”苏哲盯着那些黑色的脓疮问道。
“巨型铅罐，大多数都是用来存放公司的核废弃物，也有一部分放着的是核爆区域的表面土层。”
回答完苏哲，V又指向一块白色的脓疮：“那一种是液冷核反应堆，直接把控制棒插到海洋里冷却，真是有够节省成本的。”
这坨白色的脓疮顶部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周围围着一圈是被高温烘烤后产生的黄晕。
真怕从里面突然钻出一条巨大的蛆来。
“好了泥腿子，赶紧趁现在眯一小会，到了地方就没时间了。”
嘲笑了句苏哲，V不再看这俩土包子，坐在位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行吧行吧，好好睡一觉让你的神经马达好好放松放松。”
杰克从对面站起来，挤到了苏哲这边的位子上，“倒个地儿，兄弟。”
“别跟她一边见识，打小她就这样，嘴上不饶人。”
“我之前从中间人那买了辆二手的ARch天穹，结果交易的时候被那个中间人摆了一道。虽然V知道后把我臭骂了一顿，可还是动用关系把摩托车给我找了回来，顺便还把那个中间人给收拾了一顿，让他在道上出了名。”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杰克一个劲的替V辩解，想缓解下这俩人的关系。
那是对你杰克，对我她可是刀子嘴电锯心，还有偷听别人夸自己是不是超级爽？
瞥了眼对面的V，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向苏哲出卖了她并没有睡着的事实。
“Arch天穹？我也有台Arch的 t100。”
苏哲巧妙地把话题引向别处。
“t100？那可是台老车了，复古味十足，有品位！”
给苏哲竖了个大拇指，一聊到摩托车杰克就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起来。
...
“呼——呼——”
车里回荡着杰克的呼噜声。
大概是刚经历过义体改造不久，身体还处在兴奋的状态，苏哲一路上都没睡着。
幸好对一个改造人而言，几天不睡没什么问题。
此时的浮空车已经回到了正常的飞行空域，窗外的景色换了个单调的模样。
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这是在沙漠地带吗？
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枪，苏哲把手枪拆开又装上，装上又拆开，反反复复。
“很熟练嘛，斯内克。”
抬起头，看见V已经醒了过来。
没有搭她的话，苏哲继续拆装着手枪。
“马上就要到了。”
窗外只有一片黄沙，也不知道V是参考的什么得出了这个结论。
V推了推坐在苏哲旁边的杰克：“醒一醒了。”
“嗯...嗯？到了吗？”
“快了。”
杰克伸了个懒腰，揉了下其实并没有睡眼朦胧这种功能的眼睛，等到意识完全清醒过来，他望向窗外发觉下边正驶过一架民航客机，“音波99？我还以为这么老的型号早该当废品处理了。”
“只要还能拉的动人，就没必要换新款，公司嘛能省则省。”
V也看到了这架民航飞机，虽然有光学迷彩和反雷达装置，但是为了保险她还是向浮空车下达指令，让其暂时攀升到安全高度。
“怎么回事，自动驾驶失效了？”
等了一会，浮空车并没有攀升高度。
“要有麻烦了，看它的机翼！”
苏哲指了指这架音波99的尾部，虽然很模糊，但是用义眼放大后仔细看，机翼的边缘似乎有一层黑色的包边。
V通过义眼一层层解析，发现这层包边其实只是视觉错位，实际情况是这架民航机下边还飞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战斗机藏在民航客机下方躲避雷达，呵，上个世纪躲避雷达的办法竟然还在用。”
扒在窗户旁苏哲感慨了一下，看见V还在试图向自动驾驶系统下达命令，冷笑道：“看来你被人卖了。”
就知道跟着你，准他妈的没好事！
“该死！这可是最高优先级，这群把脑子都斗傻了的Sb，切换到手动驾驶！”
V使用最高权限勒令浮空车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从头顶的紧急操控台里抽出一根数据线递给杰克。
“杰克！你来开，先升到亚轨道脱离地面导弹的射程再说！”
接过数据线的杰克有点不知所措：“草，你在开玩笑吗，我没开过这玩意！”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过的皇牌空战吗？你就当是在玩那个破游戏就行！”
“但那游戏我已经快二十年没碰过了！”
看杰克还在磨磨唧唧，V直接帮他把数据线插进了接口，然后拉出氧气面罩给他戴上，最后用安全带给他捆死。
浮空车瞬间倾斜，在空中打了好几个圈才停住，然后向更高处攀升。
黑色的三角形战机也从客机下边彻底露了出来，跟在浮空车后边紧追不舍。
V又在紧急操控台上按了几下，透过窗户能看到一挺重机枪从车身下方升了起来。
“你觉得重机枪能对付得了战斗机？”
这玩意能有什么用，苏哲用手死死的拽住车内的把手，杰克糟糕的驾驶技术让他根本站不稳，身子左摇右晃。
“至少也得有个航空导弹或者机炮一类的东西吧。”
“没了，这架浮空车只装备了这一样武器。”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军用型号只搭载一种对地武器！？”
吃惊的看着V，苏哲觉得荒坂的军事专家大概都是荒坂三郎家的亲戚，居然不给军用浮空车配备更多武器。
V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抱歉，本来是有的，但是前一阵子被我以索要经费的名头给拆掉了，我还以为已经重新装好了呢。”
你踏马！？
不给苏哲继续压力自己的机会，V把氧气面罩按到他的脸上，然后自己也带上。
“咔——”
V手动把浮空车的车门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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