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装作有些吃不消，老文那点压力他是半点都没感觉。
周健看老文那样，直接坐到了老文和张然的中间，隔断了老文的眼神压迫，下巴抬起来骂道：“哎哎哎，欺负人小年轻干嘛，有什么冲着我来。”
老文瞪着他：“周大炮你说什么屁话，我哪欺负他，我只是想说，他这眼神是怎么长的，那么小片纸也看得到，那么模糊的字也看得清，怎么能从垃圾堆里找得到垃圾袋的不一样？”
再嘿嘿一笑，有些郝然的样：“那啥，张然，来我们队呗，我跟吴局说说，重点培养，再来几年，至少包你一个副队长，最不济也是个组长。”
周健大怒：“我说老文，有你这样赤果果挖人的吗？你们局重点培养，我们局难道就没培养？屁话！你敢再这样挖人，我告我们赵局去。”
老文一点也没在意，探头出去越过周健望向张然道：“考虑下啊，随时有效。”
周健遇上这样的二皮脸，一时也没办法，手指了指老文，哼了声：“老文你那点小心思就收起来吧！小然不可能离开南城区分局！”
脑里却是转着，张然这样的能力，不到队上，就在派出所，就算干着的是刑侦，那也是浪费，有必要去跟赵局说声，早点把人弄到队里才是正途。
边上的江晨看着他们的样，也只能跟着叹气，自己这手下，还能再做多久手下，他现在也没个底。
这才多久啊！
虽然现在化验还没出来，但这样多重的指向同一人，老文和周健大致都能确定就是那个叫卢小柔的人了。
再一会，卢小柔的资料送了来。
海州大三的学生，身高一米六八，体重一百斤不到，监控郑铮看过，长得很是漂亮，就算是证件照上看着也很漂亮，而且有种楚楚可怜的柔弱。
看着照片和监控上的截图，连张然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这么个女生，会下手分尸抛尸？
有了怀疑的对象，那就简单得多了，调监控，查通话纪录，到晚上时就查到了两个跟这案子有关联的人，一个是他的男朋友，另一个也是他男朋友，不过这个男朋友却是有家有室也有钱的大款。
查这大款，一个多月前出现在学海苑，然后就消失不见，问他家人，却说是独自在海州做生意的，经常十天半月不跟家里联系，但在五六天前，还给家里发过微信。
但在监控里，就是再没出现过，而卢小柔的男朋友倒是又常常去她那儿，再之前的监控，只要那大款去的日子，男朋友基本都不会出现。
再查往来的账目，大款之前经常给卢小柔转账，一个月大致三万上下，连卢小柔住的这套房，都是那大款两年前买的。
而再探访学海苑的物管保洁，大款买了房不久就住进来，然后卢小柔也跟着住了进来。
大款每月来住上十来天，其他的时间，前面是卢小柔自己住，近几个月来，她男朋友也出现了，而且常在大款不在时到学海苑入住。
根本调查的这些一汇总，其实就很清楚了，卢小柔是被大款包养着的金丝雀，每月给多少钱这种，后面卢小柔找了个朋友，前面还知道躲着大款，后面大款消失，他就经常出现在卢小柔住处。
大款估计就是他们发现的这些尸块，不然以之前，卢小柔的男朋友躲着大款，而这个把月，基本是就随时出现了，如果不是知道大款不会再出现，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更重要的是，大款的名下的卡，被分几次几个地方取出了几十万，调Atm的视频看，取款的人就是这个男朋友，有时卢小柔还跟着去取钱。
那动机也有了，都不用怎么去推理。
谋财害命。
既然查到这，自是要派人去到大款的家乡，取了他儿子的血液，然后跟取得的那几包尸块比对，确定了那些尸块就是大款的。
两三天时间，两个分局的人集中力量把这些调查出来，再一直派人监控着卢小柔，但却是一直没见到她男朋友出现。
再等一天，也没见出现，两局的两个大佬一拍板，逮捕卢小柔，搜查她住处！
逮到卢小柔的时候，她异常平静，只是长吁一口气，然后什么也不说。
再搜查了她的住处，房间里虽然已没查到有血液，但有血液反应，却是再搜不出其他的尸骸，也没在房间内找到大款的生物特征。
把这些给卢小柔看，问为何会有血液反应，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垃圾袋，她只是不住摇头，说不清楚。
这有些意外，大家都想不到一个柔弱的女孩，居然能如此坚持，逮进来十几小时，在这些证据面前，居然死咬着不开口。
再想到之前张然说的，那必须要查下水了。
张然知道下水主管里肯定是有骨渣子在，但不知道她的管里有没，只能找个借口到了房间里，用神识扫过房间卫生间，还真在马桶下的沉水弯处发现一点的残渣。
到这时，卢小柔再没幸理，主管里有你还可以推不清楚，而你的马桶有，那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了。
然后再把整个5栋连接的化粪池抽空，再用细网过滤，把在里面的骨头渣子都筛了出来，所有的提取出来的dNA，证明了马桶沉水弯和化粪池内的骨头就是大款的。
到这时再问卢小柔，还是什么也不说，问她什么，也就只是摇头再摇头。
好在，她男朋友很快就被抓到了。
现在在国内，除非你不用任何电子产品，除非你不出门，除非你去到深山老林没网络没信号的地方，不然，有名有姓有照片的人，你基本跑不了。
她男朋友没有他那么坚持，只是把证据往他面前一摆，他就痛哭流涕地承认了，他和卢小柔一起把大款杀了的经过。
其实所有一切就是一个贪字。
大款包养着卢小柔，每年约定给的包养费是三万左右，从大一，一直包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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