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能清晰地感觉到众人如芒在背的注视，那些目光似带着恶意的毒刺，纷纷刺向她。
“哟，这不是那偷手机的小偷回来了吗？” 娟子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教室的寂静。
“怎么还有脸回班上来？” 言莉莉赶忙附和。
“我若是她，哪有脸来学校呀！” 娟子嘲讽之意更甚。
“小鱼，你难道不觉得应该为昨天的事，向珊珊诚恳道歉吗？” 娟子盛气凌人地逼问。
小鱼紧咬嘴唇，沉默不语，只是拿起课桌上的书本，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娟子见小鱼这般无视，顿时怒火中烧，大步流星走到小鱼书桌前，猛地伸手抢过书本，而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小鱼脸庞。书本 “啪” 的一声击中小鱼半边脸，小鱼顿感剧痛袭来，下意识捂住眼睛。
“你在干什么！” 王文厅愤怒高呼。
“做错事就该道歉，你书白读了？” 娟子无视班长王文厅的怒气，对着小鱼趾高气昂地说道。
“我说了，不是我！” 小鱼带着哭腔大声辩解。
“你说不是就不是？手机在你书包里就是铁证！快去向珊珊道歉！” 娟子继续强词夺理。
“道歉！道歉！道歉！” 周围几个同学亦跟着起哄，声浪如汹涌波涛，向小鱼滚滚涌来。
在教室里，娟子站在小鱼的座位旁，见小鱼像被钉在椅子上一样纹丝不动，仿若与座位生根连在了一起。娟子眉头一皱，伸出手紧紧抓住小鱼肩头的衣袖，她猛地用力拉扯，试图将小鱼使劲往珊珊座位的方向推去。小鱼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倔强，双手下意识地捂住眼睛，身体拼命地往后仰，试图反抗这突如其来的力量。
娟子感觉自己一个人有些难以对付小鱼的反抗，她的目光急切地在教室里搜寻着，随后大声呼喊：“严歌，小平，快来帮我。” 严歌和小平原本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戏，听到娟子的呼喊，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惊讶，看着眼前混乱的情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娟子再三的催促下，她们才缓缓起身，朝着娟子和小鱼的方向走去。
她们走到小鱼身边，一人架起小鱼的一条胳膊，那动作显得有些粗暴，丝毫没有顾及小鱼的感受，就像拖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一般，往珊珊的座位拖拽着。
“放开我，放开我！” 小鱼奋力挣扎着，她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在挣扎间，不小心把娟子戴着的眼镜扇掉在地上。眼镜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那清脆的响声在教室里格外突兀。紧接着，小平在慌乱的推搡中，不小心一脚踩在了眼镜上，将眼镜踩得粉碎。
娟子看着那被踩坏的眼镜，镜片碎成了一片片，镜框也扭曲变形，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气愤地向小鱼甩过去一个响亮的耳光，“啪” 的一声，那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小鱼被严歌和小平两个人死死地架住，手臂被箍得生疼，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用充满愤恨的目光望着娟子。娟子一看小鱼还敢这样望着她，心中的怒火更盛，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此时，王文厅正坐在教室的后排，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制止。然而，祈墨和严莉莉却迅速地挡在了他的面前。祈墨身材高大魁梧，像一座小山一样拦住了王文厅的去路。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看不到她们这是在霸凌小鱼吗？” 王文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力量。
“做错事就该受惩罚，班长不要多管闲事！” 严莉莉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冷漠地说道。
“你们给我让开！” 王文厅试图从旁边绕过去，可是祈墨仗着身高和体格的优势，伸出手臂，像一道屏障一样，无视王文厅的话语，死死地拦住他。王文厅的拳头紧握，他的目光越过祈墨和严莉莉，眼睁睁地看着小鱼被她们欺凌，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焦急。
“你们都是瞎的吗？你们看不到吗？” 王文厅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同学们愤怒地吼道。
教室里其他同学们，大多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他们的脸上带着好奇或是事不关己的神情，保持中立看戏吃瓜的心态，不参与也不阻止。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小鱼被架着走向珊珊。珊珊坐在座位上，一改昨日那柔弱可人的模样，她的右手撑着下巴，眼睛里透着一丝冷漠和得意，左手百无聊赖地一遍遍翻着课本，那课本在她手中发出哗哗哗的翻书声，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小鱼的脸颊泛红，那是清晰的巴掌印所带来的红晕，她的眼神在这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似乎有些明了了。她盯着面前的珊珊和娟子几人，嘴唇微微颤抖，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实你们都知道，偷手机的人不是我吧！”
“不是你还有谁，少在这儿装腔作势！” 娟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急切地说道。
“我是没有证据，那你们仅凭手机在我书包里就给我下定论，这么迫不及待，在怕什么？！” 小鱼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却又充满了不甘。
“啪” 珊珊一个耳光扇了过来，那动作干脆利落，似乎把自己的手扇疼了，她皱了皱眉头，吹了吹手心，甩甩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倒不是在怕什么，只是在教你做人。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
“对咯，你刚刚把娟子的眼镜踩坏了，你也需要做出赔偿，不然，我们都不会放过你。” 小平在一旁附和道。
“做梦。” 小鱼咬着牙说道。
“啪” 珊珊又是一耳光甩在小鱼脸上，那声音让周围的同学都不禁微微一颤。娟子上前掐着小鱼的胳膊和背，她的手指像钳子一样紧紧地夹住小鱼的皮肤。
娟子边掐边威胁道：“你赔不赔，赔不赔！？”
小鱼只能生生地受着，没有屈服也没有喊疼。同学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制止她们。
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突然响起，那清脆的铃声像是一种无形的指令。大家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纷纷散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严歌和小平，也迅速放开了小鱼，小鱼的身体顿时像失去了支撑一样，一下子瘫坐在地。数学老师已经缓缓地走进教室，手里拿着教案，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大家都在自己的座位坐好了，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老师的脚步声。小鱼挣扎着起身，她的目光缓缓地环顾四周，看到同学们冷漠、回避的眼神，心中满是悲凉。
“小鱼，你怎么还不回自己的座位？”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呆呆立在那里的小鱼，眼神里带着疑惑问道。
小鱼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几秒钟，她的心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猛地跑出了教室。那教室的门在她身后晃动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场闹剧的结束，而对于小鱼来说，这里就像是地狱一般，她只想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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