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回到侯府，就看到茜茜坐在暖阁的榻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着瓜果点心，好不清闲自在。
“回来啦。”
凌承脱去外袍上榻，将人纳入怀中，“我今日在宫门口那见到万麒了。”
茜茜：“他不会还不死心吧？”
凌承讶然道：“听你这语气，你早就知道了？”
茜茜：“也就你笨。”
凌承被怼也不恼，“咱家有你聪明就够了，我安心笨着。”
茜茜笑骂：“我还怕你影响我儿子呢。”
凌承：“那没办法，谁让我是老子呢！”
“不过说真的，万麒也挺惨的，小时候就没了亲娘，后来继母生了万麟，他在家几乎就成了个透明人，虽说承恩侯在银钱上没有亏待过他，可也仅限于此了。”
茜茜：“你这话也就说给我听，要是换做别人，可得啐你一口。”
“万麒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要是都说惨，那谁还算好的？”
凌承：“可你说，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结果扭头就被人告知这姑娘家和你家有仇，你俩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这点真的挺打击人的！”
茜茜：“确实有点，但这也没办法，我们谁也帮不了他。”
凌承埋首在她脖颈间，小狗似的蹭了蹭，“你说他俩要是两情相悦，有没有可能冲破万难？”
茜茜没好气的曲起食指敲了下他脑袋，“你能不能别偷看我话本子？”
“先不说多年积怨不可能轻易化解，我妹妹根本就不喜欢万麒！”
凌承：“啊？表妹亲口和你说的吗？”
“对啊，你找机会劝劝万麒，要是两情相悦还可以争取争取，但若是一厢情愿，还是趁早放下吧，不要为这种事浪费时间了。”
凌承：“……你说得轻松？真心为一个人心动，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茜茜瞪他，“你一个男人，能不能别老说这些肉麻矫情的话？”
凌承不干，双臂箍着她就晃，“你居然嫌我矫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茜茜也不惯着他。“是是是，我不爱你，我纯纯恨你，恨你才给你生孩子。”
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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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闲散，没事可做。
乔乔让丫鬟摆好笔墨纸砚，还有各色的颜料石。
给晗哥儿一连画了两幅画像。
画像里，晗哥儿或是趴着向前爬行、或是平躺着伸手蹬腿，都是憨态可掬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软。
画好以后，画像摆在长几上晒干，乔乔抱着晗哥儿来看。
“宝贝看看，娘亲画得是谁呀？”
晗哥儿看着两幅画像上的人，怔愣了好一会，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自己。
乔乔又惊又喜的亲了好几口，“真聪明。”
晗哥儿嘴里嘟囔着，“得得。”
得得？
是哥哥吧？
乔乔试探道：“晗哥儿是叫哥哥吗？”
晗哥儿没出声，依照乔乔对儿子的了解，这就是默认。
母子连心，她立刻就懂了。
晗哥儿这是想让她再画一幅哥哥的。
“哥哥有呀，每年爹爹和娘亲都会给你和哥哥各画好几幅呢。”
“等我们晗哥儿长大了，还能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晗哥儿听不懂这些，只在那“得得”个不停。
乔乔：“……等你学会说话，该不会第一个叫哥哥吧？”
昭哥儿那时候第一声叫的是爹爹，已经把她醋得不行；小儿子要还不是叫她，她可就真的要小怒一下了！
晗哥儿望着头顶上温柔漂亮的娘亲，蓦地出声喊了句“凉凉”。
乔乔愕然一顿。
儿子刚才这是在喊她吗？
“晗哥儿，你再叫一声？”
一向高冷的晗哥儿这次很是配合，“凉凉。”
乔乔又惊又喜，转而不忘纠正儿子的发音，“是娘，不是凉。”
“来，叫娘。”
晗哥儿陪娘亲有来有往的玩了一会，打了个小哈欠。
那意思很明显，本宝宝困了，想睡觉。
乔乔不死心，“你叫一声娘再睡。”
如果晗哥儿会说话，一定脱口而出“您可真是亲生的！”
但他不会。
“娘。”
不知是晗哥儿真的聪慧绝顶，还是被自己娘亲扰得不耐其烦。
他居然真的叫了出来。
乔乔还来不及得寸进尺让儿子再喊一声，晗哥儿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看起来是真困。
让乳母抱回去，乔乔将两幅晒干的画像收起来。
自己也回房歇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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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歆有个舅家的表姐，叫徐听雨。
和歆歆一向关系不错。
九月二十六这日，徐听雨去程家探望歆歆，顺便给歆歆出了个“难题”。
歆歆虽然嫁过两个男人，但也就没办法回答表姐的这个难题。
无奈之下，只得找外援。
可是找谁呢？
不用说，歆歆先考虑到自家的姐妹。
大姐过于端肃，这个话题不太适合；小四大嘴巴，小五过于理智毒舌，都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斟酌再三，歆歆带着徐听雨给宁国府递了帖子。
去的马车上，歆歆还不忘安慰表姐，“表姐，你莫怕也莫羞，你常来我家做客，我三妹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最是和气好说话，我也是想找个人帮忙出主意。”
徐听雨苦笑道：“我知道，三姑娘是个豁达性子，多个人帮忙我也多一份踏实。”
歆歆摸了摸后脑勺，“现如今最先要确定的就是这事到底……正不正常？”
徐听雨压着下唇，“表妹，你觉得呢？”
歆歆艰难启齿，“……”
徐听雨心下绝望了三分。
歆歆忙道：“表姐你别急，我，我又不是大夫，这事我说了也不算。”
宁国府到了。
周嬷嬷和秋荷在仪门处等着，将人迎进来。
一行人进了畅心堂，乔乔如歆歆帖子里那般，屏退下人，只她们三个在暖阁里。
乔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道：“徐表姐，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徐听雨闭了闭眼，艰难地提起一丝笑，“心里有事，几日不曾睡好了。”
乔乔纳闷，“到底出什么事了？看你们这阵仗，怪吓人的。”
歆歆：“三妹，我，我有个问题问你，你别害羞，照实说。”
乔乔虽不理解，但还是点头，“昂，你问。”
歆歆抿了抿唇，“就，就你和妹夫……你们夫妻如今多久一次？”
乔乔身子一顿，俏脸一下涨得通红。
“什，什么？”
歆歆也很尴尬，“哎呀，你别问了，你就说呗！”
乔乔看了眼二姐，又看了眼面露希冀的徐听雨。
好似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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