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对？”
杨帆眼神迷惑，沉思片刻。
才子佳人们还真玩这一套啊，这回终于轮到了我吧。
他轻咳一声：“那双双姑娘什么来历？”
“听说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拿的是皇城那边的通关文牒，附近有好几个县的公子们都为了她而来…”
老鸨看杨帆有兴趣，往上指了指：“那可是正经姑娘，咱这跟她没有卖身契，使唤不了她，倒是这位爷…”
她借机在顺子身上摸了一把：“这位爷，可有满意的？”
顺子脸色通红，求救地看向杨帆。
杨帆凑过来，小声道：“怕什么，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啊？”顺子大脑宕机片刻，随后在杨帆的注视下，指了指小桃红和小怜香：“那，那就这两个吧。
“好嘞，二位爷玩的开心哈。”老鸨挥散了剩下的姑娘们，捂紧钱袋子开心地扭着屁股走了。
小桃红和小怜香不愧为这里的头牌，并没有如那些胭脂俗粉们贴上来，而是轻声细语地聊天倒酒。
这倒让顺子自在了不少。
其实她俩长的还算不错，只是到杨帆眼里，自然就很一般了。
他微微抬头，朝那戴着面纱抚琴的女子看去，若有所思。
“得想办法把她弄来让我兄弟尝一尝。”
大厅里，突然有位络腮胡子站了起来，琴声突然一停，众人看去。
他一身读书人的模样，只是那身上的草莽味，杨帆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络腮胡子朝二楼拱了拱手：“在下有一首诗想献给双双小姐。”
刚说完，人群里就有人笑道：
“你赶紧坐下吧你，打个猎还弄的文绉绉…”
“就是就是…”
“那个是村里的周猎户。”顺子小声道。
“哦？”杨帆调整了下坐姿，单手托着下巴准备看好戏。
只见那络腮胡子开口道：
“远看大美女，近看美女大，美女真是大，真是大美女！”
“哈哈…”大厅哄堂大笑。
杨帆笑得直抖腿，与笑得快喘不过气的顺子干了一杯。
二楼的清亮的声音响起。
“谢谢这位公子，小姐说还需要继续沉淀沉淀。”
此话一出，笑的杨帆与顺子又干了一杯，小桃红和小怜香连忙倒酒。
络腮胡子也不气馁，转头就抱着怀中的女子开始琢磨下一首。
夜幕降临，青楼里点上一根又一根蜡烛，二楼的女子更增添了一些朦胧美感。
有了第一位，自然很快就有人出来吟诗。
但多数都是些乡野农夫的粗鄙之语，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偶有几首带点诗意，但仍入不得双双姑娘之眼。
酒过三巡，杨帆问道：“顺子，想不想上去一睹芳容？”
“啊？我吗？”顺子红着脸憨笑。
杨帆用手指沾了点酒水，在桌上写写画画，写到一半，他一拍脑门。
忘记顺子不识字了。
他贴到顺子耳边：“来，我教你几句，你上去拿下她…”
片刻后，顺子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哥，这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顺子，快去！”杨帆加油鼓励。
顺子此时酒劲上涌，打了个嗝，索性也站起来对二楼拱了拱手：“那个…双双姑娘，我也有首诗送给你。”
人群中马上有人认出他：“哟，张顺，你不怕你媳妇知道…”
哗！
一个酒杯瞬间而至，到那人桌前旋转个不停，那人惊出一身冷汗，连酒都醒了几分。
杨帆锐利的眼神扫过去，大厅里安静了不少。
只听到顺子开口道：
“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六十一来南海上，买船吹笛共儿谋。”
大厅里，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诗的意境还是能感觉到。
而来自外地的那些公子哥们，都好奇地打量着顺子，他居然能作诗？还作的这么好！
顺子毫不心虚，挺直腰杆一个个眼神回怼过去。
楼上琴声骤然一停，那戴着面纱的女子看向顺子，又看向杨帆。
杨帆赶紧左拥右抱，笑嘻嘻地喝起酒来。
“还请公子上楼一叙。”
琴声停下，清亮的声音传来，听取哇声一片。
“哇！居然让这小子得吃了…”
“癞蛤蟆！癞蛤蟆！我的天鹅啊！”
不少人捶胸顿足。
顺子一脸懵逼的被请上二楼。
杨帆在下面默默算着时间。
只是还没半炷香的时间，顺子就灰头土脸地下来了。
“咦，咋这么快？”杨帆摩擦着酒杯。
顺子一脸垂头丧气：“哥，那双双姑娘说这诗不是我作的…”
“还有这事！”杨帆一拍桌子，酒杯都被捏了个粉碎。
“妈的不给我乌鸦面子是吧！”
“哥，乌…乌鸦，什么乌鸦？”
“哦，没事。”杨帆眯着眼睛，此时酒劲上来，让他也有些不爽。
正琢磨着怎么对付这女的，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款款而来：“这位公子，双双小姐请您上去一叙。”
“好。”杨帆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他拍了拍顺子的肩膀，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便随着丫鬟上了二楼。
大厅里无数嫉妒的眼神冲他看来，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只是之前杨帆甩出的酒杯太过吓人，众人只能把怨气喝进肚子里。
“公子，小姐在里面等你。”丫鬟说完，便退下去了。
杨帆掀开珠帘，闪身进屋。
一名绝世容颜的女子正在桌边泡茶，看到杨帆进来，笑道：“公子请坐。”
“你就是双双姑娘？长得真不赖啊，说吧，找我何事？”杨帆毫不客气地说道。
岂止是不赖，张灵悦在她面前就要逊色三分，杨帆内心嘀咕道。
“小女双双，还不知公子名讳。”双双毫不在意，一盏茶推向杨帆面前。
“鄙人杨帆。”杨帆冷冷道，“为何我兄弟被你赶下来了？”
“杨公子不必动怒，我只是觉得那首诗非他作。”
双双摇摇头：“六十一来南海上，买船吹笛共儿谋，以他的阅历，作不出来，听闻杨公子考过秀才，想来是你帮忙的了。”
杨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也没有否认：“你是在我说老咯？”
“咯咯…自然不是。”双双掩口轻笑，随即正色道：“杨公子若有兴致，可否再作一首，小女这里有个礼物相送。”
“礼物？”杨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是说，我还能连吃带拿？”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瞳孔巨震。
只见那双双姑娘手中变幻，一颗灵果出现在手上，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这枚先天灵果，可在你后天大成时，助你突破先天境界，真正成为一名炼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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