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斯的心如刀绞，他能感觉到乌蒂娅的每一个字背后隐藏的痛苦和挣扎。
他轻轻抚摸着乌蒂娅的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他的力量支撑着她。
“阿娅，听我说，”凯洛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你是我的女儿，你从来都不是怪物，也不是什么A-107实验体。
你是整个克拉克的宝贝，是我们的骄傲，是乌蒂娅，是克拉克君主唯一的孩子。”
乌蒂娅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冬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在寒风中挣扎着寻找一丝温暖。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难过和渴望的复杂情感。
她看向凯洛斯。
凯洛斯感觉到乌蒂娅的颤抖，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并不是很会表达自己的爱的人，但他知道，自己的话语对于乌蒂娅来说，不仅仅是安慰，更是她一直以来渴望得到的认可和归属。
阿比盖尔曾说，小殿下由于童年的不幸格外的珍惜爱，但也由于得到的爱太少而格外的不相信自己值得这些爱。
但没关系，凯洛斯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你值得拥有最好的爱，你值得拥有我们所有的爱。
你永远值得被爱。
凯洛斯伸出手，轻轻地拭去乌蒂娅脸上的泪痕，他的指尖温柔而有力，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在克拉克家族中，每一个成员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我们的家人。
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也不需要去承担那些不属于你的责任。
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们最珍贵的存在。
不只是你，任何一个克拉克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存在。
只要你身上流着克拉克的血脉，只要你是我凯洛斯的孩子，你都是值得我们每一位克拉克守护的存在。
克拉克的孩子，不因任何存在而特殊，哪怕有一天，你不再拥有着治愈系的能力，只要你还是我的孩子，只要你还是克拉克的孩子，那么你的存在与地位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永远值得被爱，这是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颗温暖的种子，播撒在乌蒂娅的心田，慢慢生根发芽。
当提及那个一直伤害自己女儿的女人之时，凯洛斯的声音中满是冷冽，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森冷的寒意在乌蒂娅看不到的角落悄然滋生着。
“至于你口中的那个人，阿娅，她不配称为你的母亲，不配拥有你作为她的孩子。
什么所谓的为了全人类，什么所谓的为了人间大爱，不过是她自私行为的借口。
虽然我不清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从她的种种作为而言，她根本不具备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一切品质。
她不曾给予你任何的庇护，反而在你的身上进行一次又一次残忍的实验，不顾你的感受，不顾你的死活，
打着生理母亲的幌子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的女儿，这种人她不配作为你的母亲。”
乌蒂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凯洛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传递着温暖和安慰。
“你不需要为了她的所作所为感到痛苦或是怀疑自己。
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所以她对于你的一切引导都是错误，一切作为都是错误，
阿娅，忘了她吧，我的女儿，本应拥有最好的一切，她永远值得被爱，永远都是我克拉克最大的宝贝。”
凯洛斯的声音更加柔和，他知道乌蒂娅心中的创伤需要时间来愈合，但他希望她能尽快走出阴影，
“你值得被爱，值得被尊重，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你的生命，你的价值，从来都不该被任何人定义。”
乌蒂娅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在她的耳边，如此坚定地告诉她，她值得一切美好。
在实验室的日子里，她听到的只有命令和冷漠的分析，她的价值只在于她的精神力和实验结果。
“父亲……”乌蒂娅的声音哽咽，她紧紧地抓住凯洛斯的手，仿佛在寻找一个坚实的依靠。
凯洛斯将乌蒂娅轻轻地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给予乌蒂娅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
凯洛斯轻轻擦去乌蒂娅的泪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坚定：“现在有了，我的小阿娅，
你要记得，血缘并不是定义母亲的唯一标准。
真正的母亲，是那个会无条件爱你、保护你、为你付出一切的人。
在克拉克家族中，每一位成员都可以是你的母亲，每一位成员都愿意给予你这样的爱。”
乌蒂娅突然笑出了声，她的眼角还带着泪花，可爱又惹人心疼。
“那，二哥哥也可以是我的母亲？”
凯洛斯：“……？”
很少被人打趣的凯洛斯好气又好笑，他轻轻点了点乌蒂娅的额头：“嗯，如果他愿意的话……”
“父亲也愿意？”
“父亲就把他的腿打折。”
乌蒂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如雪霁初晴，似春回大地。
看着乌蒂娅的笑容，凯洛斯的心中难得的涌起一阵难得的感动。
真好。
他也不知道到底好什么，但是真好。
女儿在笑，真好。
他的眼神难得柔和，仿佛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不失力量。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了一个宠溺的微笑，微笑里藏着深深的爱意和无尽的宽容。
他知道，这个笑容对他来说意味着乌蒂娅心中的冰山正在慢慢融化，她开始释然的接受着过去的一切。
好吧，想笑就笑吧，他心想，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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