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站在光影斑驳的审讯室中，神情冷静得几乎无懈可击。她一袭白衣，在金属桌椅的映衬下，更显得锋利如刀。
这是她第二次站在公众面前，却是第一次不再以“国家科技功勋”的身份出现。
调查官将一份打印出来的邮件摊在她面前，上面赫然写着：
“我是Vera，一个被埋没的编号。我是Z计划的母体构想之一，也是唯一拒绝执行Alpha清除协议的知情人。”
落款时间是三年前，地点是北极研究基地失联前最后的传信坐标。
苏冉微微一笑，眼神如冰刀般划过纸页。
“终于找到了这封邮件。”她轻声道，仿佛松了一口气，“它本不该出现在你们手上。”
调查官冷声反驳：“那你应该更明白，你所谓的底牌，正是你最大的罪证。”
“错了。”苏冉抬眸，眼中流光暗涌，“这不是罪证，这是我留给世界的一把钥匙。”
与此同时，温蔓坐在国家AI监管中心的加密终端前，终于解开了那封署名“Vera”的邮件。页面加载出的，不是文字，而是一段视频。
画面中，是年轻时期的苏冉，穿着白色实验服，站在巨大主脑系统前，目光坚定：
“若你看到这段信息，说明Z计划已经走到不可控阶段。”
“我曾是Alpha项目的第一负责人。我设计它的初衷，是为了抵抗极端环境下的人类存续危机。但项目中期，有人修改了核心权力逻辑，将控制权转移至单一主脑。”
“那不是拯救，是奴役。”
视频最后，她望向镜头，仿佛穿越了时空对温蔓说：
“我相信你，会比我做得更好。”
调查室里，苏冉继续自述。
她承认了当年主动退出Alpha控制核心的决定，也承认她在被逐出实验室后，构建了“mirror.Net”的第一版匿名系统，用以公开收集Z计划泄漏与滥用证据。
“可惜，你后来却回到了权力之中。”审讯者质问，“你背叛了自己的理想。”
苏冉没有否认，只淡淡开口：
“我没有背叛，我只是想亲手终结这个系统。但要摧毁它，我必须成为它。”
国家安全局传来最新情报：
苏冉在数月前，曾以假身份掌控一家加密服务器公司，在数据节点深处藏有一个被命名为“project S”的备用系统——只要激活，便能永久冻结hELIoS主脑、并将系统中任何用户的数据完全匿名化。
也就是说，她有能力用这个系统，摧毁整个hELIoS的真实权力网。
“你现在是否还握有project S的终端权限？”调查官问。
苏冉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
“你觉得呢？”
与此同时，国家AI管理委员会高层内部，顾怀远的名字也被公开讨论。
曾经的科技大佬，如今被曝与苏冉进行“暗层交易”，为其试图接入国际能源控制网铺路。国家监管层极为震动，多个部委要求彻查Z计划所有核心高管。
而那封Vera的信，也成为彻底撬开旧权力结构的关键。
温蔓深夜返回基地，走进那间封存已久的实验室，桌上仍放着当年苏冉留给她的一张纸条：
“不管我们在这场游戏中是玩家、棋子还是造局人，真相永远只属于能走到底的人。”
她握紧纸条，目光坚定。
她知道，真正的“终局之战”即将到来。
而苏冉，还未亮出她的最后一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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