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历年刚醒，怎么着也得洗把脸吃个点东西再过去。
楚历年自己不在意，王队可要心疼的。
“吃点东西再过去吧，就算是犯罪嫌疑人也要休息的。”
王队朝楚历年道，随手扔了几个包子过去。
楚历接过，三两口啃完。
审问开始时候，时钟走到了九点。
“说吧，你怎么把人拐到手的，凭借你不男不女的嗓音，还是你的装扮。”
万向明看到时瑜眼睛都红了，下半身好像更痛了。
“你个八婆，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还能当公安，你就该死！”
时瑜不生气，“你太丑了，没人要吧，才男扮女装和年轻女人相处的吧！
毕竟，靠你这副尊容，根本不会有女人看上你吧！”
男人怒吼。
“怎么，被我说心坎上了，你母亲也不喜欢你吧，如果喜欢你，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也是贱人，都是贱人。”
“哦！说中了？你妈妈不爱你，也不爱你爸爸。”
“你滚！”
“你妈妈被你爸爸杀死的吧！”
一句话，惊到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人。
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嘴里的骂骂咧咧一顿 ，抬头看时瑜一眼。
又低下头去。
里面的一番对话，也惊呆了在外面观察的众人。
时瑜出来，“他们的生平要在查一遍，他们家就这一处住所吗？”
有人回答，“只有一处！”
“我们再走一趟！”
时瑜说完，和王队支会一声，就准备再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吧！”
刚刚那男人的表情，楚历年也看到了。
时瑜的猜测是极有可能的。
“你怎么会问他母亲是不是被杀死的。”
“突发奇想！”
骑上自行车就直奔万向明家中。
他们家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柿子树的叶子铺了一地，天还冷，只有光秃秃的枝干。
家中一个老人躺在病床上，再无其他。
时瑜进去看了一眼，能手能动，床头柜上放着水。
渴不死！
听到动静，老人眼睛瞥过来。
“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和我儿子没关系。”
时瑜看他，无语。
都动不了了，能干什么。
时瑜问，“你妻子跑了？”
男人的眼神有一瞬的害怕，又很快掩饰下来。
“嗯，你们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男人扭过头，不再看时瑜几人。
时瑜去后院。
地下室在后院，顺着木梯子往下。
进入里面，只余头顶的一线天光。
人走进去，霉味扑面而来，呛的人直咳嗽。
继续往里走。
狭小，黑暗，的地下室。
打开手电，顺着手电的光。
时瑜看到几根有血迹的粗麻线，直愣愣的摆在那儿。
有几个血手印，位于土墙下缘。
从这几根带血的麻绳依稀能想像到曾经囚禁在这里的少女痛苦挣扎的模样。
楚历年低声骂出声，“畜生！”
时瑜面无表情。
早该想到，不是吗？
时瑜找了一把铁锹，在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树下挖了起来。
一铲又一铲的下去，不见任何痕迹。
楚历年：“你不会以为这里有尸体吧！”
时瑜不答，只专心挖土。
一进屋就扫了几眼万向明的家。
两个男人住的地方，所有物品摆的得整整齐齐。
其他地方也干干净净。
就这个院子，就这棵柿子树下。
树叶堆了一层又一层，底下的树叶都成土成肥了。
时瑜低声朝屋躺着的老头喊了一句，“这柿子树结的果子多吧！”
外面这时候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昨天来了一群公安，他们可是看到了。
今天又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了。
“小万犯什么事了，你们公安局一次又一次来万家抄家。”
哇，这人好不客气。
“公安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楚历年大声喊。
“唉，你们做公安的，不能打砸我们老百姓的屋子吧！”
人群里有人讲的这句，保证所有人都能听到。
楚历年立刻扫过去。
没找到人。
“小万是好人，接济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当邮差早出晚归，又照顾他躺在床上的老爹；人家小伙子不容易。”
时瑜挖了将近半个小时，大声喊正在和村民扯犊子的楚历年。
“快过来！”
楚历年立刻跑到近前。
时瑜说话，“要找专业人士过来！”
楚历年定睛一看，白森森的骨头。
这村子距离城里近，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村部是有电话的。
一个电话拨过去：“万家又有新发现，要法医过来。”
几辆自行车和时瑜他们骑来的自行车并排停在一起，蔚为壮观。
整个村子里的自行车加起来，也没今天万家门口的多。
村民面面相觑，后知后觉：“发生大事了！”
他们的态度转变了，此时是单纯的看热闹。
半个小时后，站在门口的众人才知道，从柿子树下发现了人骨。
有几个人当即呕吐起来。
“每年，就他们家的柿子长得好，他们也不吃，说吃着不舒服，用人的血肉做肥料长出来的果子，吃着能舒服吗？”
刚刚说万向明是好人的大妈此时拍大腿嚎。
“天杀的老万家，我们狗蛋吃了他家多少柿子了？每年的他们家的柿子，都给我们家一份，我还说他是好人！天杀的，我的孙子啊！”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往家的方向跑。
“我要找神婆。”
声音不小！
有人听到，她也不在乎。
他们家只有这一根独苗苗，不能被害了。
看热闹的其他村民也都散了，一脸的晦气。
这次，把床上的老万也带回了公安局。
留在屋里，怕他得不到正义的审判，人就先饿死了。
看样子，村民也不会再照顾这老头了。
“说吧，你的妻子怎么死的，你儿子都说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行动不便，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
没判死刑也是废人一个。
如果能分担一点属于儿子的罪孽，值了！
万老头对公安说：“你们都知道了！我认罪，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你们让我吃木仓子吧！”
说完“砰砰砰”的撞桌子。
好在，半身不遂，有些地方使不上力。
时瑜：怎么不让他多砸几下。
但她没说话，不想再被老王diss了。
“这个老头就算没参与也是知情不报；还有他的妻子，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对外说跟人跑了。死不足惜！！！”
楚历年和时瑜持相同观点，此时成了时瑜的嘴替。
时瑜给楚历年一个赞赏的眼神。
老王无语。
“他半身不遂的在我们公安局，你来照顾？还是说你。”
说后面这句时，他的目光停在时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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