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是，为什么是这个发展？！！
……
体温交叠。
困在这小小的空间，向书微有很强烈的一种感觉——自己是一块案板上的肥肉。
裴祈淮的动作不粗暴，但热烈得有些猛烈。向书微脸上的红潮渐重，颤动收缩的肩头，越想躲越无处可躲。
灯光那么亮，又是在客厅。
向书微臊得只能自欺欺人地自闭双眼，或者借用裴祈淮的胸膛把她的眼睛捂住。
……
海浪浮沉，起起落落。
白雾散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书微眼眶泛着湿意，看着裴祈淮拿起盘里的橙子，咬下，含住一半，便埋头朝她而来。
向书微眨眨眼，费力地抬高脖子，咬住另一半。一开始是橙子额味道，后来就不知道彼此在尝什么了。向书微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唇瓣火辣辣的。
但她还没忘正事。
“那现在，轮到我说……”
“我没说结束了。”
裴祈淮打断了向书微的话，身体力行地拦腰抱起她，快步朝主卧走去。
她落在他的床上。
他落在她的身上。
黑夜里捕猎的野兽大概就是这种眼神，贪婪的掠夺的，但又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
“只做了一次，怎么会够。”
该谢谢他好心地还解释一句吗。如果她的唇没有火辣辣的疼，感觉身体要被掏空。
向书微没法忍住不反驳。
“但一次很久了。”
“那也是一次。”
……
灯光熄灭，人还在纠缠。
裴祈淮的手蓦地遮住了向书微的眼。
本来就看不见，也不知道突然这样要干嘛。
向书微都没力气出声询问，任由着裴祈淮的所作所为。
“喜欢吗？”
他的声音低哑，热得烫人。
向书微有点愣神，之前他倒是没说过这类话。
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上，这种事情，她壮壮胆，向书微还是敢承认的。
“喜欢。”
喜欢和你，做任何事。
过了没一分钟。
理智快完全被感官主宰的向书微，又听到裴祈淮沙哑简洁的问话。
“爱吗？”
“爱。”
向书微毫不犹豫。
他的什么都爱。痛并快乐着，虽然感觉她的精气都快被他吸完了。
但是……
“死”在他床上……嗯，也行。
也算是，爱到地老天荒了。
虽然很努力地记得裴祈淮说的话，但向书微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哪一刻失去了意识，再也撑不住。
最后一刻，还是觉得，瓷砖很凉，就算有热汽包裹，热水浇灌，但还是挡不住有凉意渗透进肌肤。
而且，会不小心撞到浴缸，那就很疼。
下次这里，她还是不答应了。
……
浴缸里的水还没凉，但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裴祈淮抱着陷入梦乡的向书微走出浴缸，水花四溅，浮着泡沫。
裴祈淮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取下一块毛巾，快速地帮她擦干水珠。
像个新生儿浑身赤裸，躺在他的床上。
裴祈淮不打算去向书微的房间帮她拿睡衣。她的房间，他还是不要擅自进去的好。
当然他的房间，她可以。
雪白的酮体在未开灯的房间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裴祈淮喉结滚动，胸口有点热，扭过头，拉开衣柜，正打算取下一件白衬衫——
他的白衬衫很多，可以送她一件当睡衣。
但，在他手就要取下那件白衬衫的时刻，他脑中的臆想，猖狂。
裴祈淮骤然间松手，瞳孔受惊似的微微放大。
好像这件白衬衫穿在向书微的身上，还不如她不穿。
……
裴祈淮躺到床上，把熟睡的向书微抱进怀里。没有遮挡的触碰，他的意识很清醒，清醒地可以好好想想刚刚的事。
如果是分手，他不想听。可能是分手，他也不想听。
如果要分手，那就让她，没法再从他床上下去。
黑暗中，男人浅浅勾了勾唇，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丝毫轻松的意味，将怀中的珍宝，更加揣紧了些。
吻落在她的锁骨，一下又一下地加重力道。身体的无限接近，无法消弭心的距离。
他问她喜欢，问她爱。
问的都是喜欢不喜欢他，爱不爱他，没想到事到如今，他只能用这种手段来自我催眠。
唇齿间是她的气息，彼此的气息混合到分不清，但裴祈淮仍旧觉得自己像一只尝不到肉的狗。
但那块肉就在他的面前，只是包着一层塑料膜。
他吃不掉，但想要，所以反复舔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宣誓自己已经占有。
……
向书微，你知道吗？
我不敢承认我对你余情未了，因为你不会珍惜，不会负责。
所以这次我要你先爱我爱到非我不可，爱到世界毁灭，也要跟我在一起。
那样以后，我的所有都交给你。
这一次，我会努力让你，“先”爱上我。
……
像散架的机器人，浑身都不想动弹。
向书微的意识其实清醒过几回，但身体的沉重，让她反复合上眼，直到最后睡意全无，向书微才撑开眼皮。
一眼就看见了裴祈淮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乌黑的睫毛轻轻扇动，随即睁开眼。
平静的，淡定的。
好像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醒来，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虽然他们睡过了几次，但是，向书微清晰地记得，他们真的还没有过大早上相拥着，从梦中醒来的经历。
但裴祈淮是那么得淡定，让向书微瞬间觉得自己加快的心跳有点小题大做。
那些心悸和紧张有些多余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第一次睡了，她干嘛还要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动不动就心率加快。
快速做好心理建设，向书微淡定地便要起身，淡定地把裴祈淮环在她身上的手臂挪开，然后淡定地身体探出被窝，左右张望着找自己的衣服。
移动视线的过程中，向书微顺带看见了裴祈淮有所变化的神色。带着点打量带着点意外，似乎还……有点欣赏？
“是不是要稍微擦点药膏？”
裴祈淮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慵懒，一副很随意的询问口吻。
向书微不解。
“什么？”
裴祈淮不说话，漆黑的眼眸先是跟她对视两秒，而后很是明显地视线下移。向书微自然跟着他往下看。
那一秒，向书微天崩地裂。
唰地一下就拽起被子提到胸口，动作幅度大得让裴祈淮赤裸的胸肌立即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好像也没穿衣服。至少，上半身。
向书微牢牢捂住被子，巨大的羞赧让她责怪地立即说出口。
“你干嘛不给我穿衣服！”
裴祈淮立刻轻笑了一声，撑着手臂，坐起身。向书微看见他的下半身穿着睡裤。
他神色随意甚至有点轻佻，探身就靠近向书微。歪头，唇就紧贴在她的耳垂，低哑温柔，像情话。
“因为——”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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