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模糊人影有说他的身份吗？”终于，姜凌开口问，直觉告诉他，兽力口中的那个模糊人影便是幕后操控这一切之人，
“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未曾露过面。”大牛缓缓摇头。
“那他是男还是女？”
“也不知道。”
“那他的名字总该知道吧？”姜凌抓狂，继续追问。
“父亲说他的名字叫知！”
“支？”姜凌眉头皱的更深了，一时间不知大牛所说的是哪个字。
“对，知道的知。”
“还有更多关于他的消息吗，有的话全部告诉我。”姜凌稍微有些急促的问。
“没有了，俺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大牛如实回答。
“好吧。”姜凌脸上写满了失望，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大牛不会骗他，对于这一点他很确信。
随着姜凌不再说话，现场的气氛再度让人不适，姜凌看向兽皇，后者脸色无喜无悲，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姜凌能感觉得出，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尤其是兽皇，兽力作为他的好兄弟，他们心里的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天尊殿庭院中。
姜凌自从回来之后脑子里一直都是大牛所说的那些话，他试图从里面找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知，先知的知？”
“还是预知的知？”
“知晓？”
“到底是哪个知，你到底是谁啊！”
越想下去，姜凌脑子越乱，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
“小子，想不通就不要再去想了，知道太多对你现在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不要乱了自己心境！”
世老的声音适时的出现在姜凌脑海里，打断了他的思考。
“世老，你见识广，可以告诉我这个知是什么人吗？”
“小子，不可能是我，那时候我还没遇到你，虽说他和我有些像，但肯定不可能是我，我要有那本事，我早就弄明白我自己身份了。”世老的没好气的开口道，姜凌这混蛋竟然在试探他。
“好吧，这种感觉真的好让人难受，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我们都是棋子。”姜凌无奈，他确实怀疑过世老，但很快也就否决了，正如世老所说，那时候的他都还未曾遇到世老，以世老的状态来看，确实不现实。
“这一切到底是他事先预知，还是他的阴谋？”姜凌心里更偏向于前者，如若是后者，那幕后之人究竟得多么恐怖，他精心布局这一切，不惜残害如此多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姜凌不想去想了，也不敢想在想去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姜凌抬头看向天空，终究是他们还太弱了，也正如世老所说的那样，强如兽力都不得不妥协，以他炼神境的修为，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想通这点，姜凌轻松了许多。
来到湖边，轻轻一跺脚，两条鲤鱼被其从水中震出，随即落到姜凌的面前。
他要离开了，离开之前，他想好好陪陪大牛，安抚一下后者的情绪。
“封，清理一下，今天烤烤肉吃。”将两条鱼丢给封，姜凌则是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天羽域妖兽的尸体，大牛最喜欢吃他烤的烤肉了。
随着篝火的燃起，还是当初的四个人，只不过气氛微微沉重了一些，因为大家都明白将要分别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烤肉便已滋滋冒油，乐天吃鱼，他们吃肉。
大牛情绪已经好了些许，他扯下一块肉，塞到自己的嘴里，却发现没有当初那般好吃了……
“大哥，我们就要离开了吗？”大牛说话的时候看向姜凌，眼神清澈而认真，好似自力尊殿出来之后，他的眼神更加清澈了，和他对视上，姜凌竟有一种错觉，仿佛大牛能够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咦，竟是赤子之心。”姜凌体内，世老惊咦一声，但声音很快便消失不见，连姜凌也没听到。
“嗯，准备离开了，但不是我们，是我和封。”姜凌点了点头。
“那我呢？”大牛一呆。
“你留在妖兽域，这里有利于你的成长，留在这里跟着天叔好好修炼，乐天会陪着你的。”
“大哥，我，我想和你们，，”
“听话，大牛，义父说了，大世将要来临，虽说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大世是什么，但想来应该是有大事将要发生，你在妖兽域安心提升自己，封以后变强了再来找我。”
“我，我，好吧，我听大哥的。”大牛眼神一暗，看到姜凌坚定的眼神之后低下了头，手中的烤肉更觉无味了。
“好了，呆子，我和封跟你不一样，我的身上背着师尊的大仇，封同样如此，他连杀害自己族人的凶手都还没有眉目，更何况我们是人族，留在妖兽域成长有限。”
姜凌说完坐到了大牛的身边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也唯有坐下来时他才能拍到大牛肩膀了。
“好好修炼，到时候我和封还需要你帮我们劈山开路呢！”
“我知道了，大哥，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这才对嘛，吃肉。”
“还有你，我的公主殿下，你也要好好修炼。”姜凌看向乐天，后者脸上少去了以往喜人的微笑，就这么一直看着姜凌说话，好似要把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一样。
“等你什么时候追上我你再来跟我说话，哼。”乐天双手抱着一条烤鱼，傲娇的微仰头颅，火光和月光歇在她的脸上，少女本就让人沉迷的容颜更加美轮美奂……
之后的过程中，只要姜凌不说话，战场便会安静下去，不得已姜凌只好无话找话，活跃气氛。
一个时辰过后，月光更加明亮了，月色笼罩着大地，给万物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朦朦胧胧的，就如少年和少女心中的情感……
姜凌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好啦，吃饱喝足，睡大觉，乐天你也回去吧，明天我走的时候找你告别。”说话之时，姜凌故意凑近乐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后者，营造出一股暧昧的气氛。
果然，在看到姜凌的动作之后，乐天心头一颤，随即整个人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乐天结结巴巴的开口，脚步不断后退着。
“不干什么，就是想要好好看看你，嘿嘿。”姜凌话音落下，戏谑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坏，坏家伙，我走了，明天再来找你。”乐天只觉心头小鹿乱撞，急忙转身，脚下生油跑出了天尊殿。
见乐天离开，封随即开口道，
“怎么不跟她好好道个别？”
“那场面太拧巴，不喜欢。”说完姜凌转身看向大牛。
“走吧，大牛，送我们到人城。”
三人的身影在月光之下越来越长……
喜欢虚无以外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虚无以外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