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一点儿没生气，她甚至没看那个人一眼，只是抿了口香槟反问道，“你喜欢男人？”
那人一噎，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话。
程林染的纨绔做派可太专业了，别的不论，她没成年就去东洲了，在国外不吃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个级别的小场面她还真是游刃有余。
她是直接从公司来的，身上穿的还是那身黑色西装，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此刻的她--斯文败类。
“我还以为染总是喜欢小齐总，结果是喜欢这个女人，真让人意外啊！”
“你忘了前两天的拍卖了？那天他俩就结仇了吧？”
齐远的脸色更黑了，杨文凯按他的手更费劲了。
“少说两句吧，别把他们俩都得罪了！”
现在更气愤的是宋知年了，谁还记得程林染是和他一起来的？
文馨在程林染身边坐着，手中的杯子里是清水，是程林染从宋知年面前拿的，她交代自己，“坐着吧，一会儿跟我走。”
程林染只是握着文馨的左手，人一直在跟其他人有交谈，直到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没着急接电话，反而是起身脱下了西装外套丢在文馨的怀里，“我去个洗手间，帮我保管好。”来电声已经停了，程林染拿起手机，抬脚前又说，“我这衣服贵得很，你小心点儿！”
文馨乖巧点头。
程林染满意点头，随后离开包厢。
等她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个帅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庭舟。
程林染今天来这里的目标就是庭舟。
她刚才装作醉酒走错包厢时庭舟和刘雪樊正在互相亲吻，看到她时两个人的脸上一个比一个精彩。此时此刻，花与程、许沛源和她的邮箱都已经收到照片了。
“染总，你这是？”
“怎么，不能带朋友？”
庭舟刚才在那边跟刘雪樊甜蜜互动了一番，现在嘴唇还是红肿的，但是这些人不知道啊，他们只会以为是程林染干的。
而且这俩人还传过绯闻，在座的大部分人也相信程林染会潜小明星了。
程林染也看了一眼庭舟的嘴唇，没做解释，只是让庭舟也坐下陪她。
她可谓是左拥右抱、俊男美女都有了。
“程小姐真是潇洒啊！男女通吃？不过你好歹给我们宋总留点面子吧？”
程林染瞅了那人一眼，完全不认识，她就更不会把人放在眼里了，她还等着文馨开点数呢！
她不说话，自然有人替她说话，“你少说两句吧！人家宋总都没说什么！”
两个宋总都不敢说什么，别说程林染有正形，就是她真的玩得花，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也是怕宋知年说什么不给人面子的话，又一个人出声把话题揭过去了。
其实宋知年现在没那么跋扈了，毕竟他要扛起来青芒的大旗。
这是程林染第一次参加这种不怎么正经的聚会，她心里不喜，但面上一点儿都不显，甚至在每一局游戏里想弄谁就能弄谁。
“染总…”文馨看她又输了，就想劝她少喝点。
程林染轻笑，握住文馨的手拿上自己的酒杯，文馨以为是让她喝，就要往自己嘴边送。程林染却向后仰身，轻握着文馨的手把酒送进了她自己嘴里，好在酒杯不满，否则她的西装就得毁了。
宋知年不知道叹气几次了，他的手帕还没递出去，庭舟已经把纸巾放在程林染手里了。
“多谢，林姐是不是快到了？”
“嗯。”
程林染抬眼看着庭舟的脸，说：“好。”
齐远起身出去了，杨文凯也赶紧追出去。
宋祁安心思一动，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在场的围观群众不禁感叹宋知年的心胸，毕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程林染先和文馨甜蜜互动，又和庭舟眉目传情。
文馨对宋知年构不成威胁，他知道程林染不会乱来到这种地步，但是这个庭舟他确实是容不下了，他可太知道这种逢场作戏的最大尺度在哪里了，“漫漫，少喝点儿！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程林染的手又盖上了筛盅，她看着宋知年歪了下头，手里的动作一点儿没停。
宋知年抿唇，没再阻止。
程林染已经输过一次了，之后就是随机抽取幸运观众上桌，毕竟是出来玩的，她可会拿捏尺度了。
正好是幸运儿罚酒的空档，庭舟的手机响了，是林冬到了。
程林染没想跟林冬碰面，庭舟就自己下去了，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明天怎么样就得交给公司了。
她正准备推门回去时，突然被一双手拉进了隔壁的空包厢，“就这么舍不得？”
程林染的双手被按在门板上，她也没反抗，“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亲他了？”
程林染只当齐远在发疯，就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开车了吗？”
“干嘛？”
“送我回家。”要办的事都办完了，程林染没必要再待下去了，“顺便让人把文馨好好地送回去。”
齐远没有动作，程林染抬脚就踢到了他的小腿，“快点！”
“嘶~行！”齐远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腾出了一只手给杨文凯打电话，交待他安排信得过的人把文馨送回家。
程林染尝试挣脱他的桎梏，没成功就安安静静地靠在门板上了。
本来就昏暗的光线，被齐远挡得严严实实，他看不出程林染的表情，“放心了？”
“放手。”
“不可能！”齐远的双手握住程林染的两个手腕贴在门板上，他俯下身子贴近程林染的脸，“你今天为什么要来？”
这场合不正经就算了，还不谈生意，就是维稳用的，以前这种局程林染从来不到场。
“杨文清请了我就来了。”程林染喝了不少，气息都带着酒气，“而且我不来怎么知道都有谁在呢？”
齐远以为她是在说自己，赶紧解释，“我是听说你要来，我才过来的。”
“不重要，送我回去吧。”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程林染更看不清齐远的脸，她略微仰头差点碰到齐远的唇，“问。”
“你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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