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坐在车上，彭英就提到了周阳。
付文娟对于供应链有一定了解，听到彭英对周阳极高的评价，心里也很是好奇，她笑着说道：“小周，这次会议结束后，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也想到你们餐厅的中心工厂看看。”
“完全没问题，付教授，时间你定。”
几人说着话，杨岳民居然走了过来。
“付教授、彭教授，幸会、幸会，咱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了吧。你们这次来宁州，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也好。”
同是农业方面，所以杨岳民很早就认识付文娟和彭英。
杨星正好跟在杨岳民背后，他看着周阳，嘴角上扬，是一副胜利者骄傲的笑脸。
杨岳民刚过来，又有不少农业方面的专家跟在后面，在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有人把话题引到了杨星身上。
“杨总，这就是你的儿子？”
“你们好，我是杨星。”不等杨岳民介绍，杨星主动跟所有人都握了手。
杨星来到方瑜对面，很绅士地对她笑了笑。
方瑜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伸手。
对此，杨星没有表现出不悦，他反而拿出名片递道方瑜面前，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机会合作，可以联系我。”
方瑜还是没有接，只是很礼貌的对杨星淡淡一笑，便退到了母亲付文娟身后。
“都说虎父无犬子，听说杨总的快团网马上就要在纳斯达克上市了吧？”
面对旁人的恭维，杨星越来越有自信，回答得倒是很内敛，“这事还在推进，能不能过，还挺难说。”
“杨总年少有为，还真谦虚。”
杨星想要把互联网和农业结合在一起，并不是讲空话，倒是做了一些实事。
之前的电子商城很有可能并入团购网站，到时候可以利用互联网的优势，把杨氏农牧的生意做得更大。
人脉当然是重要的。
这次大会汇集了国内农业方面的众多大佬，杨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结交的机会。
和杨星比起来，周阳的中心工厂瞬间就成了透明。
见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杨星身上，周阳也就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去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杨星先是又看了方瑜一眼，之后还不忘给周阳一个胜利者的眼神。
“原来他就是杨星？”
方瑜在网上问过周阳关于饭团网的事情，可一提到这事，周阳只用“还行”二字作为回答，然后就岔开话题。
“对，就是他。”周阳看着被人群簇拥的杨星，神情倒是如常。
虽然周阳没有跟自己提起过饭团网的事情，但是方瑜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细节。
给她提供消息的不仅有刘曼，还有尹修文。
即便周阳不承认，但是尹修文早就知道他和方瑜之间绝对不正常。
一早就加了方瑜的qq，宁州大部分的情况，也都全说了。
每个人都知道周阳在团购网站上面栽了大跟头。
由于周阳有意把饭团网和餐厅进行了隔离，所以mY hoUSE餐厅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而是按照原定计划，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当然，尹修文也会跟周阳开玩笑道：“你要是把砸进团购这边的钱投入咱们的餐厅，说不定现在全国都有上千家分店了。”
周阳反而是一本正经地回道：“开餐厅这事不能急，不是用钱就可以砸出来的。培养人才需要时间，中心工厂的建立需要时间，分店更要一家一家的开。着急，走不远。”
尹修文回了一句：“原来你还挺清醒，那就好。”
方瑜查了很多团购行业的资料。
了解得越多，就越是担心。
因为，这是一个烧钱无底洞的行业。
虽然大西洋那边的GRoUpoN发展得很好，但还没有上市。
没有人知道团购网站未来的最终形态是什么，在这样的行业砸钱，如果成不了第一，必死。
起初，方瑜对周阳有绝对的信心。
因为事实证明，他对于未来的预判就没有失误过。
既然选择重金投入团购行业，那最后一定会成为第一。
可现在，颓势已现。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饭团网已经失去了参与争霸的资本。
周阳找了个位置和方瑜坐下，看出了她很是担心自己，于是先开口道：“杨总的快团网发展得很好，看来马上就要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我的饭团网这边呢，暂时改变了策略，退守省内，不能做到全国第一也没关系，成为一个本地的团购网，也挺好。”
周阳的语气很真诚，但是方瑜的直觉告诉她，这事一定有问题。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周阳一直回避跟方瑜谈团购的事情，是因为不想说假话。
特别是对着方瑜。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事实就是如此。我对于互联网的认知不够，不如杨星，所以输给了他。”
周阳的这番话说得很是真诚，但是透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
方瑜听后，心情瞬间有些低落。
周阳捕捉到了方瑜情绪的变化，“其实……”
他想解释。
但这个念想一瞬即逝。
这半年来，在实行计划的过程中，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可偏偏在面对方瑜时，突然有种不受控制，想要解释的冲动。
方瑜转过头看着周阳，就等着他说下去。
“也没什么……mY hoUSE餐厅在广夏的分店，你去吃过吗？”
周阳知道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绝不能出一丝差错，哪怕是面对方瑜也不能说，于是就故意岔开了话题。
“去过，刘曼每个星期都会拉着我去一次，说是帮着毛大观当质量检查员。”
“那你们的面包店接下来有什么发展规划？”
“刘曼说，要来你们的中心工厂学习，面包店到了一定规模，还是得要有自己的工厂，下一步的扩张，会在宁州这边开六家分店。她和毛大观商量过，工厂的位置，最好就在你们旁边。”
周阳还真不知道这事，不过就刘曼的发展规划来看，绝对是明智的。
“那工厂在宁州，分店也在宁州，谁负责这边？”
“我和刘曼商量过，如果做大了……”
方瑜话刚说到这里，宋长军、付文娟、彭英就过来了。
宋长军坐在周阳旁边，问道：“周老板，明天我们要回灵安镇，你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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