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是轮流值夜班，现在夜班比白天忙一些是吧？”
“可不是嘛，自从下了第一场大雪之后，看病的人上午很少，一般都是下午和晚上过来，我想应该跟气候有关吧！”
教务主任点点头：“肯定是这样，上午人们起的晚，好多人都是9点钟以后才起床，一天吃两顿，不是特别急的事，肯定都推到下午去办……哦，对了，你们诊所的考试完了吗？最终选的是谁啊？”
小赵姑娘抬头看一眼：“是我。”
“哦，这么说比赛你赢了？嗯，不错，我早就看出来你要比小美用心一些，那个丫头最近在忙着恋爱，没有把心思完全用在业务上，难免分心一些，失败在所难免！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要用心，一心二用根本做不好，小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赵姑娘听到这里也不好回答，尴尬的笑了笑：“我们田大夫说，一时的比赛不能说明什么，胜败都是平常的事情，关键是需要保持进取心，不断的钻研业务提高水平，不然下一次比赛失败的就可能是你。”
“田大夫的话还是很正确的，你们还年轻，真是学习的时候，取得一些小成绩，千万不要骄傲，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想必你是懂的，小美前一段时间也有点飘，回头我要说说，好好向你学习，共同进步，小赵，以后你要多帮帮她呀！”
“主任，我们两个关系不错，肯定会相互支持，相互帮助的。对了，主任，听说过年的时候要通火车，这消息可靠不可靠啊？”
“有九成可能性吧。校长从县城回来的时候亲眼见过火车，是一辆老式的蒸汽机车，目前正在调试，一切正常的话，今年就可以出去游玩了！”
“那什么时候开通啊？不会就是过年那几天吧？”
“上面还没有下通知，我估计啊，这跟运行的成本有很大关系，所以开通的时间不可能太早，不过过年前后一个月应该还是有的，怎么了？也想趁机出去转一转！”
小赵姑娘点点头：“田大夫准备回去，要是能跟他一起出去转转，多好啊！”
“你可以提出来嘛？反正过年诊所要关门几天，待在小镇上也没意思，跟田大夫出去旅游一趟，开拓一下眼界啊，这可是一件好事啊。”
“我不敢提，听小灿那个丫头说过，就连她田大夫也不肯带，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师徒关系，我算什么？”
“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估计田大夫是怕麻烦，或许是他回去事很多，照顾不了你们，索性就不带了。”
教务主任说到这里，眼珠转了转：“其实我倒是有个损主意，就是听上去有点耍无赖的味道——你可以偷偷的去，在火车上假装相遇，他在什么地方下车，你就在什么地方下车？到时候我不相信他不带着你。”
小赵姑娘也是眼神一闪，颇为心动：“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主任，姜还是老的辣呀。”
“呵呵，我只是胡乱说的，你可不要当真啊！”
教务主任端起茶杯喝了喝，一抬头，听见外面马蹄声响，田有根冒着雪回来了！
“小赵，出来一下，把马背上的这只羊牵到学校的后厨，晚上吃羊肉。”
“哎，来了。”小赵姑娘听见田有根在门外喊着，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出去。
教务主任隔着窗户看见田有根从马上卸下一个麻袋，里面果然装着一只活羊，大概是看病的报酬，这里的人有时候不一定给现金，怎么方便怎么给只要对方同意就行。
这头羊大概有三四十斤，小赵牵着羊进了学校，来到后厨找到周师傅：“这是田大夫看病，别人给的报酬，今天晚上杀了，周师傅，别的我不要，羊肝儿，你可要给我炒好了，稍微放点辣，我最喜欢吃了。”
“可以，这么大一只羊，做个烤全羊还是不错的，按照规矩给你们们留一半，足够你们三四个人吃饱喝足……你回去说一下，看看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件事我可以做主，就这么办。”
小赵姑娘扭头准备走，周师傅连忙出来喊住：“等等，我记得上一次田大夫从县城拉回来两车货，其中有一箱酒好像破了一瓶，对吧？”
“你想说什么？”
“嘿嘿，你们晚上可能也要喝酒的，到时候给我捎一瓶过来行吗？姑娘，那酒可真的不错呀！”
“到时候说吧，你什么时候能考好？如果是晚上9点之后，我倒是可以帮你提一提。”
周师傅看了一眼地上的活羊：“要想烤的外焦里嫩，最起码需要半天功夫，做这个东西不能急，需要用小火慢慢的通烤，把羊油一点一点的挤出来，然后撒上花椒孜然，一遍又一遍，时候到了，自然也就香气扑鼻，鲜嫩可口……晚上9点肯定可以送过去，不过你可答应我了，一定帮我弄一瓶酒过来。”
“我尽力，估计问题不大，他真要是不给你的话，到时候啊，我就让小灿丫头从库房里偷一瓶给你，这你总放心了吧。”
“好好好，你做事我放心，不过这偷酒的行为总是不妥的，最好还是不要。”
“呵呵，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田大夫肯定会同意送你一瓶酒的，只要库房里有，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吝啬。”
回到诊所门外，小赵姑娘就听见里面田大夫清晰的回话：“年底举行义诊的事情，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我不是打算过年回去吗？我觉得在时间上有所冲突，即便是参加也干不了几天，还不如帮我推迟了吧！”
出门义诊！这倒是一个大新闻，一般这种事都出现在过年期间，县市两级连和镇医院共同举行为期半个月的义诊活动，为民服，这个传统已经有几十年了，没想到这一次，田大夫也要参加，这倒是意外之喜！
这个时候，教务主任声音响了起来：“我觉得从时间上看，没有太大冲突。活动是从腊月十二开始，一直进行到腊月二十七号，你不是打算过了小年再回去吗？正好可以赶上大部分的义诊时间，这个机会还是难得的，这对我扩大影响，提高你的声望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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