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没有，她们会在哪儿！”
尧衡少有的显示出暴躁时，第二次放出的信蝶全都回来了，且没有带回任何消息。
“你先冷静，”歌阳对辰瑶安危的担忧不比尧衡少，“据你所说，这个叫元桑的姑娘医术高超，于修炼一途并不出色。”
“是，元桑只是掌握了一些简单的灵力运用，这也是我救下她后教给她的。”那时的尧衡担心元桑孤身一人，再遇到土匪山贼，被人欺负，所以教了她一些可以防身的小术法。
“那她和辰瑶姑娘比起来如何？”对于辰瑶，歌阳有所了解，却不多。
“这时候你就不要说笑了，怎么说她也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长老亲手教出来的弟子，许是体质特殊，或者方法不得当，才进步缓慢。但相比元桑，不夸张的说，她高出不少。”尧衡觉得，即便此刻的辰瑶被他封印了一部分灵力，面对元桑，也不会处于下风。
“所以，元桑是担心自己不敌，才用了迷魂香。”歌阳若有所思，“你有没有觉得，从一开始元桑就有准备。或许她带走辰瑶姑娘时，并不是她们在永洲见的第一面！”
元桑性子略显懦弱，却心思缜密。她随身携带迷魂香，定是一早就对辰瑶动了心思，尧衡想，恐怕他们踏进永洲的那一刻，就被元桑盯上了。
“她此刻不该在这里，”尧衡对歌阳道，“小山海遭逢浊息之难，虹霄魔君于公于私都不会坐视不理，我记得离开赤明界前，辰瑶曾留下一些可以治疗浊息之伤的眼泪，元桑多半会带着那些眼泪赶往小山海。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你说，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受伤的人那么多，辰瑶姑娘留下的眼泪不够用，所以她才……”说到这儿，歌阳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即便如他猜测，元桑此行是来向辰瑶索要眼泪的，就出现了两个新的问题。
首先，元桑是从何得知辰瑶与尧衡来了永洲，毕竟他们是暗中行事，又在歌阳的船上停留了一天一夜。所以元桑起初并不是追着二人的踪迹来了永洲，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其次，若元桑想要向辰瑶要些眼泪救人，何必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她大可直截了当的向辰瑶或者尧衡开口，歌阳认为，他们断不会拒绝。
于是，尧衡和歌阳得出了同一个答案，小山海那边出事了！
“元桑因为种种变故，不得已回到永洲，正巧遇上了我们。”理出的头绪越多，尧衡的不安就越明显，“她没有对我或者你出手，而是用迷魂香迷晕辰瑶并带走，说明她所经历的事与辰瑶有关，才会让她突然间对辰瑶生出那么大的敌意。”
“你确定，不是因爱生恨？”歌阳提醒道，“还有一种更加可怕的可能，就是有人用了某种手段，胁迫元桑寻找辰瑶姑娘，并将其带去某个地方。”
如果是那样，恐怕此时元桑和辰瑶已经离开了永洲。
焦灼不安让尧衡无法完全冷静下来，他试着回想来到永洲后发生的每一件事，希望能从其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街市，平安客栈，石山。
“石山？石山！”终于，尧衡从一团乱麻中揪出了一根，对歌阳道，“辰瑶是在被乌啼带走后才遇到了元桑，就连我们也无法找出乌啼的藏身之处，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偶遇，只能是偶遇！”歌阳肯定的说道，“也不排除在石山时她就发现了我们，又亲眼看到乌啼带走了辰瑶，知道机会来了。”
“我要回石山一趟！”尧衡决定，回到石山，用信蝶探查元桑的消息。
“我跟你一起去！”歌阳立刻和尧衡动身，赶往石山。
不知晕了醒醒了晕，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次，辰瑶再无半天力气，就算醒来也懒得睁开眼，反正元桑还有无数种方法等着折磨她。
在辰瑶身上花了不少力气，元桑又渴又饿，在辰瑶对面坐下。回想起辰瑶说过的那些话，犹在耳边。
逐渐冷静下来的元桑双目空洞，有些失神。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原本她在虹霄魔君手下，可以过安稳的日子。
“都怪她，都怪她！”元桑极力想把这一切罪责都归咎于辰瑶，但理智告诉她，不是那样的，辰瑶并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更不是将她推向不归路的始作俑者。
“若是尧衡知道，我做了这样恶毒的事，一定会讨厌我吧！”元桑想到了尧衡，想到他会用那种极度失望的目光盯着自己，就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不行，我不能让他知道，决不能！”
明知尧衡不会接受自己，元桑依旧固执的认为，只要还能见到他，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就还有一丝希望。
只是，对面的辰瑶已经被她折磨的几乎没了人形。十根手指没了指甲血迹斑斑，脸上身上有多处伤痕，一张脸惨败的毫无血色，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她，她要死了？”元桑猛的打个寒颤，却在这一刻升腾起新的希望。
自己不就是想要让她死在，只要辰瑶不在了，尧衡就不会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即便他依然会那般冷漠的对待自己，但至少，不会有另外一个女人牢牢占据他的心底。
“那你就去死吧！”元桑下定决心要除掉横在自己与尧衡之间的障碍，可是当她举起辰瑶的长天离恨钩时，却有些下不去手。
她连鸡鸭都没有杀过，何况杀人？
“怎么，心生善念，还是担心杀了我就再也不能回头，尧先生也绝对不会原谅你！”感受到阵阵杀意，辰瑶睁开因为受伤而肿胀的眼，无力的冲元桑笑笑，“只是，杀了我对你来说，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你见到我时，就已经那么做，而不是迷晕我了。”
“你可知道，你的聪明在我看来，有多惹人厌！”元桑狠狠瞪了辰瑶一眼，不得不说，辰瑶又猜对了。
喜欢摘神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摘神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