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京师一品鲜酒楼，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高砍前往良品客栈，将甄深深与废材老祖请到一品鲜酒楼。
高球亲自在门口迎接，“甄少主、费大师，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进入三楼雅间，面对满桌子美酒佳肴、山珍海味，甄深深故作客气地道:“哎呀，高寺卿如此盛情，令晚辈受宠若惊！”
高球异常热情地拉着他的手，“甄少主，我们之间是不打不相识，今晚高某人做东，好生款待二位，大家务必不醉不归！”
甄深深端起酒壶，首先为高球斟满美酒，“高寺卿，那我就借花献佛，并先干为敬！”
他自斟自饮，尽显豪爽之情。
废材老祖频频为高球夹菜，尽量把他捧得高高的，“高大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球享受到了人上人的礼遇，甚是高兴，“费大师，大家都是老熟人，有话尽管说，不必遮遮掩掩的。”
“我听说今日上午，好多位外国使节，都要向高大人采购天朝特产花裤衩，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协调一下，我们之间的利益冲突！”
高球不动声色地道:“费大师，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之间有利益冲突吗？”
“我们都不在一个赛道上，何来冲突？”
甄深深笑道:“高寺卿，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甄隐门除了炼制丹药，还在开发制作养生花裤衩，近日我们正在赶工缝制一百万条，准备明日在良品客栈，举办天朝总代理商竞标大会。”
“如果各国使节放弃我们的产品，转而向高寺卿采购的话，我们这一百万条养生花裤衩，势必要滞销，产生巨额亏损。”
“所以我们……”
高球哈哈大笑道:“两位，你们误会高某人了！”
“实际情况是，我给巴乔等人批了通关文书，导致其他使节以为巴乔等人，带走的花裤衩是从我手里采购的。”
“他们都把我当成了，那批花裤衩的总代理人。”
“既然如此，我觉得不如将错就错，反正你们正在找总代理，我刚好有渠道、有实力、有权势。”
“我们最好一拍即合，你们把总代理权交给我，我负责对外销售，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双赢结局。”
废材老祖唱白脸道:“高大人，这样不妥不妥！”
“我们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明日估计有数十位经销商，参与总代理权的竞标。”
“如果我们现在搞暗箱操作的话，对其他经销商太不公平。”
甄深深唱红脸道:“老祖此言差矣！”
“虽然高寺卿的身家，在京师富豪群里排不进前十，但高寺卿拥有其他富豪，无可比拟的优势。”
“大家都知道，鸿胪寺的工作就是对外交往，高寺卿每天都会接触到不少外国人。”
“如果由他担任我们养生花裤衩的天朝总代理，那对于我们的产品，走向海外其它尚未开发的市场，有百利而无一害。”
“高寺卿，你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高球亲自为甄深深倒了一杯美酒，“哎呀，甄少主真是眼光犀利、见解独到。”
“那既然我们郎情妾意、一拍即合，要不现在就把总代理权的协议书，拟定一下，如何？”
甄深深从布袋里取出一份协议书，“高寺卿，协议书我们早就拟定好了！”
“你先过目一下，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商榷商榷，争取把协议书优化到双方都能接受。”
高球接过协议书，仔细斟酌每一条细节。
“甄少主，为何你给巴乔等人的批发价是每条三十两，而在协议书上填写的是五十两？按照经商惯例，不应该是量更大价更优吗？”
甄深深微微一笑，“高寺卿，我那是按照友情批发价，出售给巴乔等人的。”
“更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的感激之情，毕竟在蹴鞠对抗赛上，他们的表现足够公平、公正、公开。”
高球心道:“这个小家伙，经验如此老道，不断利用蹴鞠比赛挤兑我，一点都不像初出茅庐的商界小白。”
他拿起毛笔，做了几处记号。
“价钱方面，我们需要商榷一下，五十两的批发价，我完全无法接受。”
“还有这一条款，需要一次性提完一百万条花裤衩，如果按照你的友情价，那至少是三千万两银子。”
“这个量着实太大，也要商榷。”
废材老祖继续唱白脸，“甄深深，我看高大人的财富实力有点拉胯，我们还是在明天的竞标大会上，选择其他总代理人吧！”
高球立马阴沉脸色，恨不得掐死废材老祖。
甄深深继续唱红脸，“老祖，你根本不懂我的心。”
“在蹴鞠场上，我侥幸赢了高寺卿一千万两，一直心存愧疚，我意已决，将总代理权交给高寺卿。”
高球大喜，送给废材老祖一个挑衅和得意的眼神，“还是甄少主懂得人情世故！”
甄深深诡秘一笑，“高寺卿，总代理权我可以给你，你刚才指出要商榷的细节，我们也可以再谈。”
“再谈的前提条件是，你不能中途撂挑子，如果你中途撂挑子，必须承担相应的赔偿义务，这一点必须写进协议书里。”
高球拍着胸脯保证道:“甄少主，我也要加一条，甄隐门养生花裤衩的海外总代理权，你不能交给旁人，必须交给我。”
甄深深十分痛快地道:“我再加一条，你可以分批次提货，我们每次交货时，必须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而且一百万条花裤衩，高寺卿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提货完毕。”
“因为我们正在开发下一种爆款产品——情趣花裤衩，不能在养生花裤衩上，浪费太多精力和资源。”
废材老祖暗暗笑道:“这个小白脸，连情趣花裤衩都想得出来，真不害臊，我严重怀疑他，早已不是童子鸡。”
高球一愣，好奇道:“甄少主，何为情趣花裤衩？我怎么听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
甄深深讳莫如深地道:“高寺卿，这款情趣花裤衩的销售区域，主要针对欧洲和浪人国市场，毕竟那里的人思想更开放，并不避讳这类产品。”
“而东方国家，尤其是深受孔孟思想熏陶的天朝，应该很难推广情趣花裤衩，我认为朝廷方面，也不会批准它上市销售。”
“所以，你的代理范围仅仅是养生花裤衩，并不包括情趣花裤衩，我可不想看到你亏钱。”
接下来，双方经过几轮磋商，签订了一式两份——《甄隐门养生花裤衩总代理协议书》，并签下大名，按下手印。
按照协议，单条养生花裤衩的批发价，为四十两银子。
一个月之内，双方供货、提货完毕，银货两讫。
甄隐门开发的其它类型花裤衩，高球拥有优先代理权。
随后，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你好我好、岁月静好的景象。
而在高球和高砍的心里，“情趣花裤衩”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喜欢此处省略多少字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此处省略多少字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