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沉寂愈发沉重，卡修斯的最后一句话在何邪的耳中回荡：
“你们是选择抗争，还是合作？”
但这一次，何邪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他的目光落在远方的【文明法庭】建筑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赛博瑞亚的命运，真的与他有那么紧密的关系吗？
他并不是赛博瑞亚人。
事实上，他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一个在这片宇宙之外的地方。
赛博瑞亚的历史与文明，他不过是个旁观者——至少在他最初进入这场游戏的时候是这样。
然而，现实总是能让人出乎意料地卷入，哪怕他并不想参与。
无论是觉者文明，还是这座沉默而威严的【文明法庭】——
这些都与他无关，但眼前的局势却无法让他选择置身事外。
他再次审视卡修斯的目光，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穿透一切，洞悉人心。
卡修斯并不看重他作为赛博瑞亚外来者的身份，反而看似在等待他做出某种选择。
“你说，我们的技术威胁到了宇宙的平衡。”
何邪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平静，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
“但你知不知道，赛博瑞亚的科技，尤其是空间跃迁，根本不受我们控制。
它超越了我们的理解，甚至……从未有人能完全掌握它。”
“你的意思是，赛博瑞亚的科技早已失控？”
卡修斯的目光微微一凛，显然对何邪的话有些惊讶。
何邪冷笑一声，低声说道：
“你们所谓的‘宇宙秩序’不过是为自己的利益制定的法则。
你们不仅仅是想审判阿卡瑞斯，还是在审判整个位面。
你说要‘维护秩序’，可是谁给了你们这个权利？”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卡修斯心底。
他的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但很快恢复了冷静。
“你认为我有权审判？不错，我有这个权利。
因为，作为【文明法庭】的审判者，我有资格决定谁能存活，谁该消亡。”
“而你呢？”
何邪的话语变得更加冷冽。
“你就是个工具，一个被赋予权力的傀儡。
你认为你在为宇宙秩序而战，但其实你不过是为你背后的强权势力服务。”
这一刻，何邪的话语犹如利刃刺入卡修斯的胸膛。
他脸上的冷笑微微收敛，目光中也开始显露出一丝动摇。
但他迅速恢复冷静，低声道：
“你错了，何邪。
我不是为任何势力服务。
我是在为宇宙的平衡与未来而战……”
“宇宙的平衡？”
何邪反问。
“如果你真的为宇宙的平衡而战，那么你为何要干涉赛博瑞亚的历史？
它们的命运与我们这些外来者有什么关系？
我们又怎么能随便插手他们的选择？”
卡修斯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的寒光愈发冷冽。
他缓缓开口：
“你误会了，这并非简单的选择问题。
你说的外来者，这个词已经不适用于你。
你触及到的力量，比你想象的更为深远。”
何邪一愣，眼神中闪过一抹困惑：
“深远？你是说……”
“你即将明白。”
卡修斯淡淡地说道，
“你们赛博瑞亚与觉者文明的冲突，背后隐藏着更深的力量。
一场远远超出你们所知的战争，即将爆发。
而你，何邪，或许是这个局面中的关键。”
“我？”
何邪眉头一挑，露出一丝轻笑，
“你当真以为，我能影响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偶然被卷入这场游戏的人。”
“你错了。”
卡修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
“你的存在，已经超越了赛博瑞亚与觉者之间的界限。你，才是这场战争的真正引发者。”
何邪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震动。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所经历的种种，无数的巧合，甚至是他的【火花棱镜】在觉者文明的攻击下突然暴走，那股强大的能量波动，难道是……
“你说的这些……”
何邪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
“你是说我原本就是这场战争的种子？！”
卡修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神色：
“你的位面穿越并非偶然。
你并非从一个独立的位面来到这里，而是……来自另一个存在的起点。
你所触及的能量，正在引起两个位面之间的剧烈波动。”
何邪心中猛地一震，原本困扰他许久的疑问突然迎刃而解。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穿越只是偶然，却没想到这背后居然有如此深远的玄机。
更糟糕的是，这股能量的波动，正在逐渐引发两个不同位面的宇宙秩序的崩塌。
“所以，我……”
何邪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我是引发这场战争的源头？”
“没错。”
卡修斯的语气依旧冷静，
“而这一切，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逐步发展。
你无法回避，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将决定这场战争的走向。
即使，你并非归属于这两个位面的其中任何一个……”
何邪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冷静：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该如何选择？我，应该怎么做？”
卡修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望向远方，仿佛在看向某个遥远的未来：
“你依然有选择的余地。
你可以选择站在我们这边，帮助我们将【文明法庭】的秩序带入这片混乱的宇宙，也可以选择反抗我们，继续推动这场战争的爆发。”
何邪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终于，他缓缓开口：
“哦？如果我选择反抗，阁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反抗？”
卡修斯冷笑一声，
“你知道反抗的后果。
你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力量，而我们，始终比你更清楚。
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的秩序始终会胜利。
你的【火花棱镜】，你的跟脚，我们一清二楚。”
何邪低下头，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突然抬头，目光坚定：
“我明白了。你的秩序，也不过是你们的选择而已。”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们的秩序，未必是宇宙的唯一选择。”
喜欢我对三体世界讲话：相信光！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我对三体世界讲话：相信光！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