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另一只腿干脆借力抬起向他手腕踩去，那人手一松身形一闪双手扣住我的双手：“小茉，停。是我，看清楚。”
我破口大骂：“你别骗我，你不过是我脑海中的幻影而已快走开，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啐你了。”
那人噗呲一笑：“你抓的是幻影吗？难道不是明明白白的实体吗？我是告诉过你不管看到什么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可你实实在在抓住的感觉难道也是假的吗？”
我定神一看这人怎么这么像上官宏，说话声音也像。我大胆的将脸凑到他面前，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下颚线下有一个颗红色小小的痣，他不是我的上官宏还能是谁。
“宏哥哥真的是你。”我说话同时挣脱出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捏了又捏。
“是。我跟着你进来，咱们是落入了某人布下的阵法中了。不过不用紧张我能带你出去。没碰见我之前你看到我攻击你了？”他拉着我的手向前。
这是一个四面土墙的通道，墙面上亮着白炽灯，光线充足。每隔一米左右土墙移动，我们脚下的路随之也改变了方向。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使得我们举步维艰。
我：“宏哥哥，这怎么走每一次方向都不一样，每一个方向看着又望不到头。”
上官宏：“所以你不能和我分开。”他说完将另一只放到嘴边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我话刚出，墙上的白炽灯全部爆破四下一片漆黑。紧接着从我们脚下地面开始向前延伸出一道带着黄光的小路。我被上官宏拉着沿着小路快步向前。不一会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一道门，上官宏回头看我：“准备好了吗？”
我情不自禁的点头，他用那只画符的手在门前画了一圈并没有推门而是说：“开。”门开了，那一面竟是我们的客房。
我们跨过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向后望去没有门只有床、窗、墙。
门铃声响起，接着郭兰生：“上官我到了开门。”
上官宏过去开门将郭兰生迎了进来，他看见我一愣：“白茉也在。”
“嗯。她是告诉我商天晟父子丧命一事。怎么样那三具尸体的身份查明了吧！”
郭兰生：“被你说对了。三具尸体分别是商天晟父子和白听雨。我问了大兴里张医生，他说冒牌货什么时候进来和真人互换了他们竟没有觉察到。”
我：“不是说发现毛一翔的探访记录吗？他怎么可能进去？”
郭兰生：“他也想不通如果没有拿到探访证是万万进不来，即便进来也不应该留下自己的信息对吧。”
上官宏：“是。他看到了什么？”
郭兰生：“病房前一直只有两名卫士看护，一整天没有人探访。而进入大兴里门口时在探访名单上签下毛一翔名字的人身边没有我方人陪同。当班的人说……哼！他说站在他面前的是张医生。”
我抢着说：“被迷惑了，记忆被篡改了？”
上官宏：“如果是这样他也没有必要签下毛一翔的名字，他可以签任何人名字甚至不签名就能进去。问题是大兴里的防御一直是最严密且最先进，他应该使用科技手段干扰门卫的报警器。难道他用了催眠手段？不管什么手段，他为什么要留下毛一翔的名字？为何要嫁祸与他？”
郭兰生：“先找到毛一翔再说，我已经发下缉拿令，这会儿警察应该到了毛一翔的家和律师事务所了。”
“我走了。你们聊。”
出了警局招待所我直奔海帆公馆，一口气登上了秦毅所在的楼层。我见他倚靠在一个窗户和墙形成的夹角内，借着窗帘的遮挡将自己隐身起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那里有一个人。
他看见我指了指对面的消防楼梯走了过去，我跟了过去。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问。
“他还没有出去。你来了，我决定登门拜访，看他怎么办？”
我：“你不怕他杀了你？你现在这个状态冒然见面不妥。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但请你一定要保持内心平静不要冲动。”
秦毅有些不屑道：“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冲动？”
我：“答应我。”
“好。”
我搓了搓脸：“商天晟父子这一次真的死了，已经比对过dNA了。”
秦毅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低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个在警方的保护区内一个在自己的秘密院区，不要说陌生人进不去就是认识的人没有得到他们的允许根本进不去。”
“总有例外，白听雨也死了。”
秦毅双手握拳摇头道：“就算他们逼迫威胁白听雨，从他拿到密码进入私人院区杀了商天鸿那么商天晟呢？他可是在警察的保护区内。”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我也不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不相信。我告诉你毛一翔去探望过商天晟，事发后大兴里的张医生去看商天晟时，他发现他被人肢解死于床上。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商天晟是个改造人，他甚至于还没来得及和见他的那人动手就杀了。”
“所以咱们要找到毛一翔问明白才行。现在警察已经下了缉拿令就看警察能不能抓到他了。如果是他做的，他不可能坐以待毙。我想知道你对毛一翔了解多少？”
秦毅此时的情绪已然恢复如常：“我们先回九号说吧！”
“对不起，我忘了说商天晟是从沙田街九号抬出去送到警局，进行dNA对比确认面目全非的尸体是他。”
秦毅听到这里两眼短暂的亮了一下。虽短暂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但我并没有询问。
他看了下腕表：“去你工作室？”
我想了想去工作室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可以乔装成我的客人，一个需要被治愈，需要寻求安抚的人。
“行。不过你需要乔装一下变成拜访者。我想就算有人监视工作室他也只能在外面。至从李乙莉事情发生后工作室也照常营业了一段时间一切正常。我放在周围的智能小宠物们也没有监视到可疑的人，那里安全。”
秦毅到走廊窗帘那边用手在窗框里摁了摁。按下电梯进了轿厢，我这才跟了过去。
电梯内，他：“你先去我乔装一下就来。”
我抓住他的手：“别乱来。”
他拿开我的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真的只是乔装一下。”
二十分钟后秦毅和上官宏一前一后的进了我的工作室。我把他们带到了有暗室的安抚室内。
“你也来了。”秦毅对上官宏道。
上官宏：“我带了警局内部消息。”
我：“老秦你先说，没什么可隐瞒上官宏，咱们都是为了商天晟父子。”
秦毅：“毛一翔不可能做出出卖商天晟父子的事。他的爸爸在那个政治动荡的时期死了，他本来也活不下来被商天晟救了下来。最重要的是后来他让毛一翔亲手杀了仇人报仇。如今这社会谁想用先进技术乔装一下做坏事、杀人并不难。”
“我来之前去了毛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他家的管家说毛律师今天去外省办公，我问他警察是不是也来找过毛一翔。他说来过也是如此告诉警察。我让他等毛一翔一回来就通知我。”
上官宏：“对。警察去他家没碰到虽然管家说去外省了，警方还是去了他的律师事务所。从那边知道了大兴里案发那天他在律师事务所接待客户，已经证实。那么现在看来是有人利用了他的身份迷惑了大兴里的门卫和病房的守卫进去，向真的商天晟讲了什么事。然后他因为这件事同毛一翔一起走出大兴里。”
我：“说的通。那么监控就没能拍到什么吗？比如假的毛一翔是怎么带他走的？”
“只有毛一翔独自离开，而且他在大兴里的时间不长约一刻钟左右。除此没有别的线索了。”上官宏沮丧的摇摇头。
房间内一时间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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