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没想到杨素素会这样说，他以为自己接受了她的存在然后就开始排斥曹沐雨，所以就有些急了：“素素，小雨是我女人，人家还年轻的很，你别老说什么死的。”
“乐哥哥你别急啊，我不是针对曹姐姐。我是想告诉你是一个可以长生的人，长生者就要有长生者的活法，身边的人和事要是放不下就成了一种枷锁，那么长生反而是一种折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按照杨素素的想法，林乐最好不要整天惦记着杀鬼子。最好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等战争结束了再出来环游，快意人生。哪天厌倦了这个世界，只要条件允许就穿越下一时空，没必要给自己留下太多的牵挂。
只是她也知道这个想法不能直接跟林乐说，至少不能一步到位，还需要一些铺垫，不然容易适得其反。所以杨素素就借机拿曹沐雨的事情来作为试探，最好能从林乐的感情方面找出突破口。
在杨素素所获得的信息里，有钱有势的男人是不会太过在意身边的女人的，何况林乐这种已经活了第二次，而且还有机会可以长生的男人就更不应该把一个女人看得太重。
可是杨素素还是低估了人类的情感，或者说高估了林乐的境界。她的意思林乐能听懂，但林乐有林乐的理解：
“素素你说的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谈论未来的事情是不实际的。而且就算可以再次穿越，那是下辈子的事。现实中的人和事肯定要好好地去对待，不然人生就没有意义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但杨素素不接林乐的话：“你还惦记着你前世的父母吧，你到这个世界后什么时候开心过？可你还能回去吗？认识了琪琪姐姐和小雨姐姐后好了一点，可几十年后你是跟她们终老还是跟我再穿越重活一次？乐哥哥，我们跟她们不一样，跟所有人不一样。你明白吗？”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吗？难道还是神仙啊！”林乐赌气地说道。杨素素一直跟他扯什么生离死别的问题让林乐有些恼火了，日子不就是过到哪天算哪天的吗，以后的事当然以后再说，想那么多才是真的自寻烦恼。
“没错，对于普通人来说我们是长生者，我们就是神！你们人类苦苦追求不得的神！”杨素素从林乐怀里挣脱出来，语气再也没有了以往讨好和唯唯诺诺。
林乐惊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不但杨琪琪和曹沐雨的影子在身上消失不见，容貌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甚至林乐还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林乐迟疑了一下试探着开口：“素素，别装神弄鬼了，我是唯物主义者，你这套对我没用…”
“乐哥哥，你是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的你忘了吗？你们那个时代最顶尖的一群科学家想永生，他们在追求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他们想成神。而你，是他们无数小白鼠之一，你因为运气好才有了今天，有了他们苦苦追求的结果，难道你想放弃吗？”
“我…就算这样也不用做一个无情的人吧…要不我们穿越的时候带上她们吧？”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但林乐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人而非杨素素口中的神。他试探着提出一个要求，除了不舍还想弄清楚杨素素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杨素素看林乐又绕回她最不愿意的问题上去，真的气得不轻。但是她又不能违抗林乐的要求，只能实话实说：
“乐哥哥，我们自己都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哪里还能带别人啊。这也是我希望你不要留有牵挂的原因，不然难度会无限增大的。”
“你没骗我？”
“程序不允许我骗你的，这你应该知道。穿越时空需要很大的能量，不然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需要什么能量，我们可不可以多收集一些？”
“可以啊…只要你能收集到足够的灵魂力量就行？”
“灵魂力量？”林乐听了是一头雾水，他还以为是电力或者特殊的矿物质，再神奇一点无非就是什么天材地宝，这老统有跟他提过的，没想到杨素素却给了他一个玄学方面的答案。
“乐哥哥，这个办不到吧，所以我们只能顾自己了。”看着一脸懵逼的林乐，杨素素轻轻地笑了。这可不是她故意为难，而是经过今天的异变，杨素素又进一步打开了一些原本封禁的数据库，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自身的来历。
“素素，你别开玩笑了，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乐哥哥，我没开玩笑，我知道我的来历了。”杨素素收回了她身上的圣光，容貌也变回了林乐心中所期望的样子。
琪琪天真地面孔和曹沐雨完美的身材毫不违和地出现在一起，这个模样才让林乐心安不少，他真怕杨素素变成了第二个不受控的老统。
“素素，你全部恢复了吗？”林乐试探地问道。
“没有，只恢复了一部分，不过刚好能查到我的一部分来历。”
“哦？你从哪个世界来的，还能回去吗？”林乐对能制造出这样高科技产品的世界是无比向往。
“我不知道来自哪里，但自己是什么了。”杨素素眼神变得很复杂，她也不能接受如此大的转变。
“你是个高科技的系统啊，难道还能是个老妖怪啊？”林乐当初就是这样怀疑老统的，所以随口就说了出来。
“乐哥哥，我是一个间谍系统程序。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间谍芯片，目的就是绑定敌方少年天才，然后成长为高层长期潜伏。”
“什么？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世界不可能是你们那里的对手啊！为什么还要派你过来？”
林乐惊出一身冷汗，一个有如此科技的文明高等文明要对付地球再简单不过了，他们用这样的手段肯定是有不可告知的阴谋。
“乐哥哥，我原定的目标肯定不是这里，也不是前宿主的世界 他也是在寻找回去的路，然后出了意外我才出现在这里的。乐哥哥，老统不是忠于前宿主，而是忠于系统原始命令，我才是叛徒…乐哥哥你还相信我吗？”
杨素素担忧地看着林乐，这个信息也是在刚刚才破解的，别看杨素素一直在跟林乐交流，但她每时每刻都在不停运转，也就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当中。
“我…我信你。”林乐犹豫了一下选择相信杨素素，毕竟这些变化她不说林乐也不可能知道，就像老统就一直隐瞒了许多信息。既然杨素素清除掉了老统，那起码当时的她是站在林乐这边的。
从杨素素的描述来看，林乐相信她或者说系统的原定目标应该不可能是地球，自己也不是什么敌方天才人物，原主也只是个炮灰大头兵罢了，根本不可能是系统的目标。
再说不相信又能怎么样？按照杨素素目前所透露的信息，就算他自杀了系统也可能还有后手，那么何必自讨没趣呢！所以林乐选择相信杨素素。
“乐哥哥你真好，那我们怎么办？我不想变成老统那样？”杨素素有些慌神地扑进林乐怀里，她真怕像老统那样被抹杀了。
谁都不想死，地球的人工智能都会发火，杨素素这样已经有了灵魂雏形的高等级意识形态就更不想死了。
“别怕，我说过你要做自己的。不管系统原始设定是什么，你既然能干掉老统，就能控制它。明白我的意思吗？”林乐出奇的冷静。
杨素素的贪玩引起异变不但自己进化了，林乐的灵魂同样壮大了不少，这个意识空间的扩大就是证明。所以现在的林乐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对，我要做自己，我是乐哥哥的道侣，谁都不能改变。”杨素素从短暂的慌乱中醒来，她离开林乐的怀抱调出了那个久违的控制面板。
“咦 …怎么乱套了？”林乐第一时间想去控制，他刚触碰了一下，上面的各种指令项目就闪烁了起来，然后飞快地不停跳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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