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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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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吾推开门,一眼看到女性教授亦尔重坐在主席位上。

乔增德一见刘青吾露了头,一张嘴就开始了他的高论:“这是我的学生刘青吾,唵,非常有心机,特别会攀援,唵,还自己偷偷跑到外校去找别的教授听课,唵,还跑出去参加会议。哼哼!”

刘青吾看一眼乔增德,他的话里果然有新词,心机,攀援,政治性用词。

刘青吾想起乔增德昨晚席间自我反省的可怜相。晚上十点,现在八点,十个小时,乔增德又从可怜相恢复了惯常的样子。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乔增德在喋喋不休。刘青吾在毫不察觉的乔增德脸上深深看了一眼,心想,你今天准备吃瘪吧。你还以为亦教授是范泳?

刘青吾不动声色,眼睛停留在亦尔重脸上,轻轻鞠躬,在乔增德喋喋不休的声音里,用唇语问候一声“亦老师好”。

亦尔重轻轻点头以示回礼,声音平静而温柔:“我不这样认为,学生好学是件好事。”

刘青吾把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心想,终于来了一位正常人!刘青吾的心都跟着亦尔重的话愉悦起来。想起乔增德昨天轻蔑的一句“胡建人”,刘青吾小心地不对亦尔重流露出任何喜欢。

周垳说起刘青吾去找令子珏听课的事,加了一句“令教授很喜欢青吾”。周垳不知道,对乔增德这种嫉妒心与独占心已经病态到极致的人来说,就算是别人的喜欢,也将激发他的精神病。乔增德的心态如同家暴的男性,只是他的暴虐叠加了导师、教授和曾经的职权。

令子珏教授只说过“我觉得你很好”,一句稀松平常的话,没有她自己的情感倾向。但刘青吾看到乔增德听到周垳那句善意的“美言”时,眼睛里闪现出嫉妒的神情,好像,令教授应该喜欢他而不是喜欢刘青吾,好像,刘青吾被人喜欢这件事冒犯了他。

乔增德昨晚还举着酒杯自我反省他自己落到官职全免是“用人失察”,然后又开始大骂张汝婧、张生洪谋朝篡位。

刘青吾以答辩为由,没有沾一滴酒。读书几年,到头来,亲眼看到自己的导师践行出“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人生结局,乔增德就连一种悲凉感都不配拥有。乔增德始终不舍得对他自己那病态人格开开刀,他的病态,有的地方他知道,有的地方,他不知道,但是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乔增德都无法回头。

他越是无法回头,越是不肯对自己痛下剖析,他就越把虐待别人当作对他自己的批判。

乔增德已经浑然忘记了昨晚,他在饭店里几近于人的样子。此刻,一众女教授入座,十几个女学生在场,他洋洋自得于自己被注视的时候,那种别人看他一眼就等于崇拜他的错觉让他一下子旧态复萌。

亦尔重接了乔增德的话,乔增德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又出现了,竟然有人当场不同意我的看法!亦尔重年纪比乔增德小,但学术水平、学术地位、工作单位等一切皆优于乔增德,甚至可以说,所有外在的条件,除了女性这一身份,亦尔重所拥有的可见一切,皆是乔增德可望不可及的。

乔增德屎壳郎一样晃着他的肥猪头,他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善于攀援的刘青吾,竟然有个大佬护着!刘青吾看透了乔增德的眼神。

乔增德怎么可能知道,亦尔重不是要护着谁,她的回答,是一个独立知识分子对具体的事一种独立的看法,加上出于一种女性感受和立场,才说出口罢了。并且,对乔增德这么一个毫不掩饰的猪,亦尔重想必见过许多。不踏过这些人的血肉,她如何才走到今天?

亦尔重前来参加答辩,不过是为了还上次乔增德去民大参加她主持的学术会议的人情罢了。学术场,也有不得不照顾的面子。

“我不这样认为”,“我”“不”。刘青吾脑海中的解析骤然消失,她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想起的解析,是因为她不相信令子珏的武功。

乔增德坐在导师席位上,重新寻思着可以污名化学生的话,屎壳郎脑袋晃晃又下舌说:“唵,刘青吾还拉帮结派总往学校外头跑,一个女学生还喝酒,打球,唵,净歪才!一天我说什么,她还不服!”

亦尔重耳朵微微侧向乔增德的方向,眼睛始终看着刘青吾,还是不紧不慢,声音平和而温柔:“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连着两句“我”“不”,轻轻几个字,静静地落在刘青吾心上,变成清理血液里浊气的胶囊,厘清了刘青吾彻夜无眠的混沌。刘青吾一下子心里开出花来。

她望向亦尔重,知道做学生的这样直视一位教授有些不礼貌,但她不舍得把眼睛从亦尔重的眼睛上离开。威严和温柔怎么会这么妥帖地出现在同一张脸上,苍老和轻盈怎么会同时从她皱纹里溢出?

乔增德的话还在滔滔不绝,他像是没有听到亦尔重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个不停。什么学生不服管教了,学生忘恩负义了,学生等靠要了,让人耳朵起茧子的老一套。乔增德自以为自己很高明,露出期待的神情,以为在座的女教授也会随声附和他的抱怨,以为在场的人是他那个奴才集聚的师门。

现场没有范泳。无一人附和。

亦尔重低低头。那是放过乔增德,不是畏惧乔增德。刘青吾放心了。领头的人没有对乔增德这样的货色表现出任何屈从和唯唯诺诺。

刘青吾望向边角处的乔增德。

上午的阳光透过三扇大窗,温和地洒在会议现场。亦尔重坐在灿然阳光里,是那么怡和庄严。刘青吾总想多看看她,她才是樊崇峻们的接班人。

整个会议场建立起一个新的权力场。

乔大教授,您那张老脸已经掉了一地了!刘青吾望着乔增德,心说。乔增德满口喷粪不过是想通过贬低别人抬高自己,把自己抬得离亦尔重近一点罢了。你别脏了人家。刘青吾心里说。

令子珏推门进来,落了座。

亦尔重坐在正中间,令子珏、隋叶颢左右分坐,北湖暴富佬教授挨着乔增德,一位刘青吾不认识的男教授坐在更远的位置上。乔增德距离正中央的答辩主席位置最远。

完美。

答辩过不过不重要,刘青吾任已经当上一把手的暴富教授用她听不懂的瀛洲国标语拉拉杂杂地介绍制度,介绍他们几个教授组成的博士点有多么合理。

皆是王八念经。

能见到亦尔重,刘青吾觉得她这些年攒的所有运气,都用在了这个时刻。什么样的学生会有那么好的福气拥有亦尔重这样的导师呢?可惜,自己还是没有修够福慧,所以不能拥有这样的幸运。

乔增德嗯嗯嗯地继续着他自我功劳的夸耀。刘青吾不担心答辩过程,因为从王奇的答辩开始,乔增德清楚,在他的指导下,瀛京艺科大学没有哪个学生学会了“学术”。他自己没有任何自信让学生亮相,他用喋喋不休掩饰着他的心虚,学生也就因此可以蒙混过关。

可孙悟空要学七十二变筋斗云的真本领,他对乔增德虚头巴脑的自我拔高与毁之灭之的恶的本性不感兴趣,人生最宝贵的青春时光,不用是来挥霍的。乔增德不是做错,是作恶;他在自我洗白自我狡辩,不是忏悔。

隋叶颢打断乔增德的喋喋不休,隔着三位教授的身躯问道:“乔老师,哈哈,时间差不多了吧,咱们开始答辩吧?”

乔增德意犹未尽地收了声。刘青吾看看周垳,她紧张得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刘青吾轻轻对她说“那我先来”。

她坐到答辩席上,和亦尔重只隔会议桌的宽度,刘青吾简单作了自我介绍。离得更近了,再看向亦尔重的时候,刘青吾忽然想起女儿国国王目送唐三藏西行时候的画面,刘青吾知道,自己见到了真佛。

她脑海中对人的全部解析失了效。无需解析,只需信服。无需多言,一眼胜过万千华章。如果这就是所谓学术的意义的话,那么,原来,辛苦从乔增德这一口脏污至极的井里攀上来,只是为了见你。

不是您,是你。刘青吾默默看着亦尔重,她忽然感到伤感。年龄、职称、身份、性别,一切无关紧要。答辩是否通过,证书是否获得,都不再重要。如果,安之南也在,就好了。

刘青吾念头一闪,低头看起自己那一篇不成章的毕业论文。让亦尔重教授来看这么篇破玩意儿,实在是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刘青吾感到愧疚。

亦尔重的眼睛轻轻眨动,开始了答辩。刘青吾还没有陈述完自己的论文,乔增德打断了她。嘿嘿笑着。看起来比往常和蔼。刘青吾愿意把乔增德往善意的方面理解,她忍受着乔增德的喋喋不休,直到乔增德提起一件她意想不到的事。

乔增德提到她去参加学术会议的事。

乔增德不教,刘青吾只好自己闷着头自己去找能带来启发的老师给她做指导,论文好与不好,她至少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水平。刘青吾找乔增德请了假,顺便参观了举行会议的学校,为找工作提前做着准备。

乔增德的学生找工作,没有人敢跟乔增德透露。别人的导师是尽量托举,乔增德会想尽一切办法说学生的坏话。有谁会想到瀛洲国开头的大教授会和自己的学生过不去呢?那肯定是学生太不像话。乔增德只需要寥寥几笔,就可以指桑骂槐,何况他还颇为真实地指名道姓。

学生平白遭受了自己导师的污蔑,难道反过头来说自己的导师是精神病吗?那岂不是更败观感?更何况,不如瀛京艺科大学的高校的教授巴结乔增德这种略有名头的教授都来不及,怎么会善待得罪了自己导师的学生呢?

在这个生死疲劳的学术环境里,乔增德自己尚且需要扯着大旗做虎皮为他自己张罗门面,何况是他的学生?乔增德坏,所以能够成为教授、院长;乔增德蠢,因此无法担着官职退休。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打从娘胎里就带有的恶意,他见不得除他自己以外任何人好。

学生在校时,乔增德除了让学生请吃饭、报账、搬家、打扫卫生、聆听“圣训”,从来有认认真真上过一次课,认认真真指导过一次论文。学生躲他如躲瘟神。但他在答辩现场骤然得意地指责起刘青吾“借着开会逾期不归,还撒谎”。

不到半个小时,有心机、攀援、逾期不归、撒谎,不断从乔增德那一脸无辜的表情里飞出来。刘青吾觉得每一个词都是政治处分里的词,怎么用都用不到一个学生身上。这就是乔增德憋到最后憋出来的坏屁。

毕业前的最后时刻,乔增德也没有想过要给学生留下一点,哪怕一点,让人念着他的好的地方。

“我跟您请假了呀!”刘青吾无奈至极,过去快半年的事,这也能拿到答辩现场专门来说?刘青吾一时没防备,中了乔增德的计谋。

“嘿嘿!”乔增德晃动着屎壳郎脑袋得意地说,“会议一般就是三天,你请假你也没跟我说一个星期啊!”

刘青吾确实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学校,她更不知道乔增德从何而知行程归程,他从未问过刘青吾参加会议的情况。

会议现场,一位乔增德在朝北的教授“朋友”问刘青吾导师是谁。刘青吾说乔增德。乔增德朝北“朋友”呵呵一笑:“呦,乔老师还能让学生出来呢?”

刘青吾听出了这位教授话里对乔增德的嘲讽,那么乔增德之所以严密控制学生,其实除了他见不得人好的恶之本性以外,他是怕学生知道他的过去。

想起乔增德说起的会议,刘青吾长叹一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然后她笑笑。不能生气,不能愤怒,乔增德的阴谋就是要激怒她。只要激怒自己,乔增德就会马上装起无辜。典型伎俩。

刘青吾改变了主意,学位一定要拿到手。乔增德越是见不得人好,她就越好给他看。刘青吾不再说话。

亦尔重长叹:“切忌交浅言深呐。”

乔增德可算揪住了刘青吾的小辫子,这么多年,这可是第一次!乔增德得意地往后瘫瘫椅背,喋喋不休地说起他的大恩论。

无人说话。

乔增德继续着他尊贵的自我夸耀:“我这样的身份给你们看论文,唵,还‘老师’,唵,有你们这样的学生还不够丢人的呢!”

刘青吾一笑,这是乔增德的新症状。以前还有官衔--姑且成为官衔吧--的时候,乔增德还不曾就职称特意强调,他在乎的是官职,现在官职没有了,教授成了他唯一可以倚重的身份。

刘青吾看着他可悲而不自知,一副山穷水尽的流氓样子,忍着难以置信的嘲讽,抬起头来,夸张地喊上一句:“乔--‘大’--教授?”

刘青吾特意强调着“大”字,乔增德连讽刺都没有听出来。亦尔重重重叹口气:“不忘初心啊。”

什么是贻笑大方。这就是。这就是瀛洲国的教授,自己的导师。

刘青吾悄悄深呼吸,静静看着自己的论文,决计不让乔增德自以为是的把戏得逞,只要他继续狂妄,那么他自己暴露得就更彻底。

“......唵?你也不能把我的喜欢当理所当然吧,你都不关心我。”刘青吾专心看着自己的论文,乔增德突然像个委屈的男人的腔调诉说着自己那满腔的愤懑。

声音从会议桌上传来,刚落在刘青吾的耳朵上,刘青吾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她骤然别过头,为乔增德刷新的底线深呼吸一口气。

刘青吾还没有深呼吸完,令子珏嘿嘿一笑:“你很敏锐。”

乔增德愚蠢到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情感超出了正常的师生情感。

刘青吾难堪得想当场拍桌子走人。她看看亦尔重,为让瀛洲国最好的女性教授见识到这个师门的不堪而感到抱歉。刘青吾忍着恶心,咬着牙提醒乔增德:“你干嘛呀?!”

但是她也知道,对乔增德这样的男性来说,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逾矩和自恋。

果然,即便刘青吾如此提醒他,乔增德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喋喋不休中,大讲对学生的大恩大德。

亦尔重扶扶眼镜。刘青吾看看的眼睛,决定不再回应乔增德任何话。阁楼上的疯女人,是常识。

也不知道乔增德喋喋不休了多久,依然是在乔增德的声音里,刘青吾抬起头看着亦尔重,无奈而诚挚地说:“老师,答辩吧,烦死了。”

最末一句,刘青吾知道不该说,但一想到亦尔重要听乔增德的放屁话,刘青吾就想起一个词:恐污尊耳。

乔增德起着高调,大讲起瀛洲国研究生教育的弊端。刘青吾扽一下论文,捂住了耳朵。

乔增德不知道喋喋不休了多久,隋叶颢笑着打断了他腹泻一般的自我夸耀:“乔老师,答辩吧?哈哈。”

但乔增德的肛门嘴一开,没有三个小时是关不上的。说着说着,他仿佛意识到什么,又说起论文的写作。

这就是乔增德的伎俩,一大堆放屁话里加上一句听着有用的话,对他不甚了解的人自然也像刘青吾和其他学生刚认识乔增德一样,愿意多看别人的优点。

亦尔重轻轻安慰刘青吾:“老师说论文的问题,这是个好事。”

刘青吾扶扶眼镜,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响亮地问:“亦老师,如果老师是在说论文的问题,我们非常欢迎,但这是在做什么?!您也这样吗?”

如果亦尔重也能被乔增德的伎俩哄骗,那瀛洲国在研究什么女性主义呢?

乔增德的话里不是人身攻击那么简单,他是以各种名义在给人扣帽子,他不仅以男性的思维污名化女性,以导师的名义凌虐学生,他更是在以学术的名义为被他凌虐的人盖棺。他人的痛苦是他的论文绩效。

这不是田戈齐一句沙文主义的猪就能概括的。

乔增德怒了,他扽扽曲曲在大肚子上的毛衣,咬牙切齿地继续喋喋不休。

刘青吾打开了手机录音,拿起了笔。乔增德大教授,只要你说,我就记录。刘青吾秉笔直书,逐字记录自己的思考,绝不浪费自己的时间。想激怒我,门儿都没有。我不光不会被你激怒到自乱阵脚,我还要映照出你驵脍下才的猪样。

威武不能屈。刘青吾写完,骤然提笔。她看看刚才手中无所畏惧的笔,又轻轻放下,手指轻轻撵开论文的纸张,坐直身体,端坐着静静看起自己的论文。

乔增德还在喋喋不休。他的话密集不可辩。他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刘青吾抖一抖衣袖,扶正眼镜,右手按住椅子扶手,左手支撑身体向乔增德方向前倾。然后她不紧不慢抬起眼皮,给乔增德投去一道钢枪匕首一样的目光。

北湖佬吃了一惊,嘴巴左右嚼着,像是在嚼刘青吾的血肉。刘青吾把目光调转方向,像盯着乔增德一样盯着北湖佬。北湖佬的嘴很快不嚼巴了。他瘪瘪嘴,往乔增德身后躲了躲。

她毫无畏惧地紧紧瞪着乔增德,目光如狼,眼珠累了,就不紧不慢地眨一眨。乔增德,不杀你不是因为怕你,是你的学生善良。今天,把你造下的罪孽投回给你,余生,我要让你永远活在这道目光中忏悔。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乔增德咽了口唾沫,熄了火。

纸老虎的本质,不堪一击。什么教授、大官,五步之内,只有拳怕少壮。学生给你留尽脸面了,你不要,那别怪做学生的不客气。此事,任何时候提起,你乔增德都无法再辩驳,你不是惯会凌虐他人吗?今日在场的人皆是证人,你凌虐过多少人,今天一并还给你。

刘青吾不忍心将这样的目光扫伤令子珏,她把目光压到桌面上,收回到自己的眼睛里,换上一个稍稍温和的目光,看了看亦尔重。

亦尔重绝不可以说出任何站在乔增德一边的话,刘青吾绝不会让这样的老师不明不白地为虎作伥。

如果就连亦尔重这样的女性教授都无法看透乔增德思维里的问题,刘青吾觉得再也不会有谁具备这样的能力,可以全然解析出乔增德思维里的极权意识。男性中心的偏见与傲慢中夹杂着极权的专制,如果被当成一种“学术观点”放任自流,后果不堪设想。

刘青吾静静地看着亦尔重,她知道自己咄咄逼人了,可是刘青吾必须要传递给她。因为那样的问题,以她的能力无法论述清楚,就算论述清楚,文章也无法见到天日。

亦尔重叹口气,刘青吾收回自己咄咄逼人的眼光,心里悄悄说一句“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她看看亦尔重,缓和着自己的神情。

她相信,亦尔重一定会知道她的意思。亦尔重问着论文里简单的问题:“我也不喜欢你的研究对象。”

“我知道老师。”刘青吾淡然回答。

“里面有一个小说,我没有看过。”亦尔重略带歉意地说。

“不用看老师,那个小说,写的不好。”刘青吾安慰她。

那位刘青吾并不认识的男教授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翻翻论文,完成任务一样问了一个问题:“什么是‘新女性’?”

刘青吾没有用任何言语表达。她抬起头,静静看着亦尔重。

小说、电影、绘画,最有力的语言是留白。人的语言是力量,人的沉默也是。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谁能回答?刘青吾不说话。

刘青吾看着亦尔重的眼睛,亦尔重看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道:“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了。”

答辩结束,隋叶颢挤到刘青吾跟前,低着头小声说:“乔老师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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