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事，人还好吗？”
李干事木然的指着胸口道，
“人没到医院就断气了，这儿的问题。”
“行，我收拾一下就去。”
刘海中回道，进屋披了件外套就去敲老聋子门，
“富老太太，吕秀荣没了，我去医院看看情况。”
“小刘…我腿脚不方便，就不添乱了，这你拿着。”
老聋子从门缝里递出一个小布包，刘海中在手里掂了掂，叹口气道，
“您有心了。”
“我们这也算相依为命了。”
“那我先过去了，我们这些邻居也帮不上忙，确定人不在了就得送东郊火葬场，您理解一下。”
“……”
老聋子沉默了，刘海中不再多说，他和李干事二人转身就走。
“老刘等下，你手里拿的什么？”
阎埠贵看到布袋本能的跟过去，刘海中罕见的一把揪住他领子，愤怒道，
“老阎，咱俩几十年邻居了，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一两年你儿子出事，你不愿意掺和院里的事我能理解！也没多说过啥。”
“现在呢？解成人都走了，你还是天天盯着别人兜里的仨瓜俩枣不放，院里对你有意见的不是一个两个，我怎么做的？”
“我让他们多理解你！可你呢？变本加厉！许大茂现在不拿东西都进不了院门！”
“还有你举报我家的信得有一拃厚了吧？我跟你计较过吗？”
“现在老易家的！不是，吕秀荣人没了你不愿意管，这富老太太给个善后钱你又来劲了！来！街办小李人就在这儿，你把这钱拿走，跟他去医院。”
“你去吧。”
刘海中不顾阎埠贵直接把布袋子塞进他口袋，抡大锤的右手直接把干瘦的阎埠贵甩到李干事身旁。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这身后事，你看着办就行。”
“我…”
阎埠贵没想到刘海中一点情面都不留，顿时感觉钱袋子烫手，李干事板起脸看着二人道，
“刘副主任！阎老师！你们是咱们95号院的联络员！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过过脑子！”
“你俩一起跟上，走啊！”
三人路过中院的时候易中海隔着窗户大声喊着，
“李善才，吕秀荣怎么了？”
“唉…”
“人走了，就一小时前。”
李干事脚下不停，三人离开后院里顿时涌出很多邻居。
吕秀荣老实本分，跟邻居们也没红过脸，人缘比易中海好的多。
吕嫂等妇女群也跟着去医院送下老邻居。
中院刚安静下来，东厢房又传来孙丽萍打骂易中海的声音…
刘光天知道这消息没太多反应，他晚上端了碗面条推开了老聋子家门。
“吃了吗？”
“哟，刘家小子，算你有心了。”
“有心？不至于，有话我就敞开说了，这房子你准备留给谁？”
老聋子轻轻的放下筷子，讥笑道，
“刘家小子，这屋子我前脚给你，后脚我就得死吧？”
“你说这话没意思，我这一年多断过你吃嘴没？我说话不好听，办事不含糊。”
老聋子认同的点头道，
“那倒是，你这年纪还能这么重承诺，也算难得，可这房子我确实……”
“行吧，甭废话了，这碗面你放心吃，就当我没来过。”
“你别走。”
老聋子疑惑道，
“刘家小子，你为什么总盯着我这两间屋子，照理说你不缺住的地儿啊？”
“这话咱俩没话说，你除了这屋子也没啥值得我惦记的，话不投机，走了！”
“别急着走，咱俩商量商量？”
“还说什么？你无非就是想拖到傻柱回来给你养老。”
“柱子，唉……”
一阵沉默后，老聋子咧开嘴笑了，
“我记得三年前，你就拿柱子要挟我，合着那时候就想这房子了吧，还有…”
“你胃口大，想必这院子都在你计划之内吧？”
“是！”
刘光天不否认，自己的空间跟这个四合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呢，年纪大了，我就说把房子给你，空口白牙你也不能信我…”
“这样如何，你找个保人咱俩再谈？”
“你想得太多了，这房子我不要了，您呐，自生自灭吧。”
刘光天耐心被磨光，如果不是老聋子跟他下一步计划有关系，他都懒得多这几句话。
既然老聋子总怕别人害她，那就自己过吧。
“哐。”
刘光天走的干脆打了老聋子个措手不及，她闻了闻面条，一股肉汤味勾的她食欲大开，填饱肚子才能想好下一步怎么走。
“刘光天！”
娄晓娥听到动静扶着肚子出来了。
“哟，嫂子。”
“我刚迷迷糊糊听见你爸跟谁吵起来了，出啥事了？”
“我没问。”
“哦，你下个星期天忙吗？能帮我家搬点东西吗？”
“这样吧嫂子，有事你让大茂哥去运输科找我，跑个腿啥的不算事。”
“行，我会让他去找你的。”
娄晓娥深深的看他一眼后关上了门。
【娄半城应该是着急了，他家只有一辆小轿车，难不成现在就在做准备？】
。。。。。
吕秀荣的后事在街办参与下办的很简单，三天后他在东郊火葬场化成一堆骨灰。
院里邻居基本都到场了，告别仪式结束后许大茂找了过来，
“光天，下午帮我家拉点家具成吗？”
“你都张嘴了，我能伤你面子吗？”
“那行，地址我写给你，麻烦了。”
刘光天开着一辆成色很差的嘎斯卡车到了西城接了几件家具送到了许大茂父母家。
老两口要留他吃饭，他客气几句就推掉了。
从这次开始，基本每个星期天许大茂都会找他拉些东西，刘光天也不问，每次送到约定地点就走，绝不拖沓。
他明白这或许不是单纯的送货，而是某种考验。
这次他拉了一整套红木家具送到城南把家具帮着搬进一处小院，穿了身便装的娄半城和谭雅丽就招呼他歇会。
他瞥了眼就知道正主来了，可还是淡定的拒绝后开车离开。
“爸，妈，我给你们说过，这刘光天不是个多事的人，你们有啥事跟他直说就行！”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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