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谁干的……
谁干的！
愿景市中心有无数人在思考这个问题。
蓝茵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如此显眼的愿景市市中心，谁将这段文字就如此招摇的放了出来。
虽然这段话指向的是联邦的研究院。但是蓝茵可是知道，研究院和调查局这些联邦政府的中心小团队是一伙的。
谁？
谁敢在太岁头上拉屎？
还拉了坨大的！
蓝茵真的震惊，此刻她有点后悔让温清雅走的太快了。
这么震惊的表情，不能只出现在她一个人的脸上，她要看看温清雅脸上露出不可置信，荒谬，戏剧的表情。
想想就觉得好玩。
但是温清雅已经走了，所以在原地震惊的只有蓝茵一人。
不，或者说还有其他人。
远处走过来一个蓝茵并不认识的‘同事‘，身穿着清洁公司的工作服。
她拍了拍蓝茵的胳膊，小声嘀咕问道:“唉，那个电子屏上面写着什么？怎么和平常的不一样？平时不都是放明星海报的吗？”
蓝茵又震惊了:“你不识字？”
那人撇撇嘴:“公民等级五级以上才能免费上学，也就是说觉醒了灵体的灵术士才能免费去上学。其他的普通人想去上学都要交天价学费。
我就一贫民窟出生的普通人，哪里去有钱去读书识字？这个你都不知道，你是哪个犄角旮达出来的贫困户？”
蓝茵不知道说啥好，九年义务教育的思想一直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但是她忘记了。这是异世界。
这里可没有九年义务教育。
这里只认金钱、权力、还有实力。
恰巧，这些东西她都有，但是又偷偷摸摸的像是没有的样子。
同事见蓝茵半天不说话，有些意兴阑珊的道:“算了，看你这傻傻的样子，也不像是读过书的。这上面写的啥估计你也不认识，我还是去问别人吧。”
你别问了，知道上面写的啥对你没好处。
蓝茵差点将这句话说出口。话到嘴边之后又咽了下去。谦虚的对着同事点点头:“见笑了。我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上面的字我确实不认识。
你说去读书这么贵，只有灵术士才能读的起书。那你要去问的人是不是灵术士？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见识一下？”
同事点点头，还想说什么。
两人眼前一阵电光闪烁，噼里啪啦的的电火花的声音炸响在两人的耳畔。
同事率先回过头，看向已经黑掉的大屏幕，又看向因为突然断电故障频出的清洁机器人，口中不断地哀叹道:“夭寿喔。这是写的什么喔。知不知道突然断电对扫地机器人额的影响多大喔？这下好了。又给我们增加工作量。今天一天的机器人故障估计比我一年见到的都还要多。”
说着，同事对蓝茵摆摆手:“你也别站着了。赶紧趁现在公司还有人手，先把机器人故障报上去。
要是等到大家都得反应过来了，机器人维修师傅根本不够分的。到时候机器人没修好，可就要我们亲自上街扫地了。”
身后没有任何反应。
同事有些奇怪的回头一看。只见蓝茵已经飞快的跑到了一个故障的机器人面前，确认故障之后迅速的按下了报修的遥控器按钮。
然后又飞快的跑向了下一个机器人。
“我靠，你怎么比我还快，不讲武德，留个维修师傅给我啊喂。”
同事大骂一声。也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区域。
蓝茵一边飞快的给机器人保修一边在心中思索。
根据她多次在愿景市踩点的信息可以得知，愿景市大部分人其实是识字的。因为当初她第一次来愿景市的时候，咖啡馆里面的服务员也是有灵体的。
还有黑鸦的两个哥哥，虽然在酒店工作，倒也是有灵体的。
按照同事的说法，只要觉醒了灵体成为灵术士那就可以免费去学习，那么愿景市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识字的。
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如同她们这样的清洁工，蓝宝宝那样的早餐店员工。以及温清雅那样的无业游民。
这几种社会的最底层工种是不识字的。
毕竟大部分真正的不识字的贫民窟人员，没有觉醒灵体是进不来愿景市的。
愿景市代表的是联邦的门面。
那么也就是说，其实今天电子大屏幕上的那段话，绝大多数的联邦人应该都看见了且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了研究院，共生人的事情。
只是蓝茵抬起头，巨大的电子屏幕仍然黑着。但是城市中心的供电已经恢复。
空中电车又开始井然有序的运行着，没有故障的扫地机器人时不时发出嗡嗡的清理声音。
她来到广场中心。
这里面的人还是和平常一样说说笑笑，不断地在广场进进出出。
每个人都在循规蹈矩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像蓝茵自己，也在不断的给机器人报故障一样。
意想中的沸腾，喧闹，质问在所有人看见电子大屏幕的这段话之后都没有发生。
整个城市美好的好似那张白底红字的图片只是蓝茵想象出来的幻觉。
只有不断发生故障的情节机器人提醒着蓝茵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蓝茵回想了一下那段话。
联邦愿景研究院
为官却道是为民
平民皆是蓄电池
你我同为‘共生人’
········
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
共生人究竟是什么？
如果蓝茵不是多次出入过研究院。见识到了身为共生人自爆的温娇娇，还有被教授用共生人实验双灵体又自爆的时恒，还有作为预备共生人双灵体实验却离奇死亡的闻默。
如此种种，才让蓝茵明白共生人并不是一个好词语。
可是放在这样的一句话中，平民皆是蓄电池，你我同为共生人。
平民勤奋有干劲，大家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共生人，似乎在这段话里面……有……夸赞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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