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吃了几口面条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何雨柱，发现他正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雨水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哥，你生气了吗？”
何雨柱回过神来，脸上的严肃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旧不太柔和：“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玩起任性就跑了，外面要是出点事怎么办？你有想过后果吗？”
雨水抿了抿嘴，低头不说话。她知道何雨柱是在关心她，可是这份关心有时候实在太沉重了，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吃完面咱们回家。”何雨柱看了看桌上剩下的小半碗面条，催促道，“天都黑了，一个姑娘家家，总在外面晃悠算怎么回事？”
雨水没有反驳，默默地喝完了面汤，然后起身跟着何雨柱走出饭馆。夜风有些凉，何雨柱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嘴里仍在嘟囔：“以后别这样了，听见没有？这次算我没管好你，但你也不能总是这么任性。”
雨水点点头，没有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道上，谁都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里依旧安静，阳光透过院中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何雨水坐在廊下，托着腮发呆。她的心情并不轻松，昨晚虽然回了家，可她知道自己和何雨柱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她喜欢哥哥的保护，却又讨厌这种被牢牢束缚的感觉。
“雨水，吃饭了！”何雨柱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雨水站起身走进屋，端起碗默默地喝着粥，偶尔偷瞄何雨柱一眼。她能感觉到哥哥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脸上的神情没有昨天那么紧绷。
吃完早饭，何雨柱放下碗，若有所思地看着雨水，开口问道：“今天有啥安排？没事的话，跟我去河边转转吧，天气挺好的，正好散散心。”
雨水一听“河边”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就特别喜欢玩水，可惜每次去河边，何雨柱都盯得她死死的，不让她下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孩子嬉戏。
“真的可以去河边？”雨水试探着问，眼里透着期待。
何雨柱点点头：“可以，不过说好了，只是散散心，你别想着下水，我可不想半路去捞你。”
雨水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有些失望，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
两人收拾妥当，一路步行到了河边。那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缓缓流动，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岸边的树荫投下大片的阴凉，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青草香，让人心情舒畅。
何雨水站在河边，眼睛盯着清澈的水流，忍不住蹲下来，用手轻轻拨弄着水面。水流冰凉柔滑，让她忍不住想要脱鞋下水玩一会儿。
“别动！”何雨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雨水回过头，撇了撇嘴：“哥，我就摸摸水，又不是要游泳。”
“摸摸也不行。”何雨柱走到她身边，语气依旧严厉，“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差点掉进水里的事忘了？水看着温柔，实际上可危险得很。万一脚一滑，你以为我能马上拉住你？”
雨水有些不服气，小声嘀咕：“我都长大了，又不是小时候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孩了。”
“长大了就更该懂事。”何雨柱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这河边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雨水咬着嘴唇，没有再争辩，但心里却满是不甘。她心想：“哥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要管。他就不能让我自由自在地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吗？摸个水都要被唠叨，真是烦人。”
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何雨柱始终小心翼翼地盯着雨水，生怕她再有别的举动。雨水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问：“哥，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信任我？”
何雨柱愣了一下，目光锁在她身上：“我信不信你，跟这件事没关系。下水这事，我就是不能让步，安全最重要。”
“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了！”雨水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哥，你总是把我当成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妹妹，可是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何雨柱眉头紧锁，沉声道：“雨水，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有些事情，不管你多大都不能大意。我的原则不会变。”
雨水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保护有时候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我喜欢水，喜欢河边，可是每次来这儿，你总是让我感到……不自由。”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紧，雨水的这番话让他措手不及。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他叹了一口气：“雨水，我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伤。可能我方式不对，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雨水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哥哥的心意，可是那份保护带来的压力却依然让她难以释怀。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柱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眉头紧锁。他依旧觉得刚才的争论无果，不管怎么解释，雨水似乎还是觉得他不够尊重她。身为哥哥，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妹妹既明白他的苦心，又不会觉得被束缚？这种矛盾就像一根针，一直扎在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哥，你的鞋子……”何雨水突然停下来，指了指何雨柱的脚。
何雨柱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鞋底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口子，一块薄薄的橡胶已经翘了起来，随着他的每一步晃来晃去。他皱了皱眉头，试着踢了几下，但无济于事，鞋底依旧顽固地翘在那里，像是在嘲笑他的窘迫。
“哎，真是倒霉。”他低声咕哝了一句，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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