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

我做梦都想笑

首页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入赘王婿抗日之铁血战将崩仙逆道琅琊榜史料本:筹谋十二年暴君的粉嫩娘亲大清隐龙百炼飞升录修罗武神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我成了龙妈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 我做梦都想笑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全文阅读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txt下载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17章 红颜薄命悲池冷,隔岸花谢东风残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却说弘昼大宴群芳之后,命迎春留下侍奉。

那第二排本是跪在人群中的迎春浑身一颤,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与迷茫之中。她的脑海刹那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指令,只能下意识地随着众人的行动而机械地动作。众美见王爷示意,便依着位份一一退了下去。

两侧的金钏儿、玉钏儿见弘昼的指示,赶忙起身,一人一边搀扶着已略带醉意的弘昼进了内室。这顾恩殿的内室,乃是当年元春省亲时供其歇脚之处,所有的家具陈设、厅堂楼阁,皆是依照皇家妃子的礼制所建,可谓是镶金缀玉、描龙绣凤,锦缎彩屏装饰其间,富贵奢华与精致典雅之态难以言表。此时,秀鸾早已在铜鹤瑞潭炉中燃起了清穗香,又在西洋紫金灯烛架上点亮了逗花烛,秀凤也将正红绸缎绣麒麟的轻薄夏丝被铺展开来。金钏儿、玉钏儿扶着弘昼进来,让他靠坐在床沿,玉钏儿随即跪下身去,解开弘昼的靴子放在一旁,接着褪去他的布袜,吩咐秀凤取来铜盆,倒入香汤,开始伺候弘昼洗脚。

金钏儿则转身出去大厅,扶起那因惶恐而难以站直的迎春,轻声唤道:“二姑娘……?二姑娘?”

迎春此时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口中只是无意识地喃喃低语,身着薄粉衣裳的娇弱身躯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金钏儿只当她是因羞怯所致,便叹着气劝慰道:“二姑娘莫慌…… 既已进了园子,总有这一天的…… 好好侍奉主子,也算是一番功绩…… 您看那宝姑娘、史大姑娘…… 哦…… 还有云小主,不都是如此……”

然而,迎春却是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又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金钏儿瞧着颇为诧异,感觉迎春似乎并非仅仅是因陪侍之事而惶恐,像是另有苦衷难以启齿,只是此刻并非详谈之时,只得一边轻声劝导,一边扶着迎春进了内室。

内室里,弘昼已脱去外衣,赭黄阿哥袍挂在楠木衣架上,仅着贴身衣衫,双脚浸在铜盆之中,玉钏儿正跪着在铜盆里轻轻为他搓脚。见迎春进来,弘昼抬眼望去,但见一位窈窕少女被搀扶着缓缓走近,头插一对孔雀开屏簪,孔雀之口挂着一串玉珠儿直至眉心,颇为俏丽动人。她生着鹅蛋脸蛋,略显丰腴,鼻梁秀挺,眼眶含情,眉梢温婉,双唇淡雅,望之可亲。身着一件淡红色蚕丝瑞云薄衫,胸前一抹淡紫色抹胸,抹胸之上有一根淡紫色丝带,绕过细腻洁白的脖颈,更衬出几分婉约。

弘昼挥了挥手,示意金钏儿和玉钏儿出去。两个奴儿微笑着行礼后退出,带上了屋门。

弘昼借着些许酒兴,正欲与迎春交谈。不想,迎春上前几步,双膝跪地,忽然泪如泉涌,脸色苍白得厉害,哭得悲戚万分。此刻的迎春,心中满是绝望与懊悔。她不断地在心中自责,后悔自己当初太过软弱与懵懂,才会陷入那般不堪的境地。如今面对弘昼,她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恐惧与无助几乎将她淹没。弘昼见状眉头一皱,仔细打量,原以为她只是因即将陪伴自己而紧张不安,可再一看,却发觉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不禁心生疑惑,只听迎春跪下叩首,一头乌发如瀑垂地,不起身,抽泣呜咽着说道:

“主子…… 姑娘贾氏迎春…… 犯下了死罪!!!”

弘昼先是一愣,随后沉默良久。见迎春伏地痛哭,情状凄惨,便知其中定有隐情,于是缓缓开口道:“你且抬起头来。”

迎春仍在悲泣,听到弘昼的吩咐,顿了一下,才颤颤巍巍地半抬起头来。只见她眼圈红肿,泪珠挂满双颊,鹅蛋脸一片苍白泛青,嘴角抽动,胸口剧烈起伏,模样甚是可怜。

弘昼已知事有蹊跷,在红铜脚盆中轻轻动了动脚,冷冷问道:“你自称死罪,究竟所犯何罪,且细细道来,本王听听……”

迎春又抽噎了一阵,低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片刻后,咬了咬嘴唇,红着脸轻声说道:“奴婢死罪…… 奴婢不配侍奉主子…… 奴婢我…… 奴婢我已失身……”

弘昼虽隐隐有所预感,却仍心头一震,眉头紧锁。他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向来被称为 “二木头” 的迎春。迎春乃贾赦与前妻之女,贾琏之胞妹,在贾府众女子中最是性情温和、善良宽厚、柔弱怯懦;从不与人争执,严守闺阁礼法。与黛玉、湘云、探春等才情出众的小姐相比,虽天资灵性稍逊,却本分守己、安贫乐道。她年方一十八岁,尚未出阁,贾府乃名门世家,元春又入宫为妃,迎春作为贾府长孙女,自是备受宠爱,自幼接受严格的礼法教导,被规矩重重约束,与外男鲜少有接触机会,怎会失身?这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弘昼万万没想到,此刻竟是迎春自称已失身。他心中五味杂陈,虽来自现代,对女子贞洁之事不如古人那般执着,可卿、凤姐等少妇非处子之身,他亦能理解,且觉其有别样韵致。但贾府这些未出阁的小姐们,在他心中本是冰清玉洁,等待自己呵护垂怜,如今迎春此举,着实出乎他意料。他又想起在园子里虽与女子们相处亲密,亦对她们有所要求,不许在其他男子面前有失仪态。虽未逐一探究诸女是否贞洁,但迎春身为贾府长女千金,自承失身,还是让他难以接受。弘昼越想越恼,脸色阴沉下来,紧握着拳,怒哼一声,飞起一脚踢翻脚下铜盆,咣当一声,盆中汤水溅了一地。迎春吓得花容失色,惊魂未定,那水蔓延开来,浸湿了她跪地的裤裙下摆。迎春面如死灰,再次叩首,口中说道:“不奉旨,迎春不敢自裁…… 迎春死罪,自知玷污门楣,求主子施以重罚……”

弘昼此时已坐上炕沿,取过玉钏儿备好的暖白毛巾擦拭双脚。许久,他擦完左脚擦右脚,似在努力压抑怒火。此时屋内静默无声,却似有千钧重压。迎春本就胆小怯懦,此刻更似要被这寂静与威压吞噬。她满心都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担心弘昼盛怒之下会对自己和家人不利,又觉得自己如今这般境地实在是无颜面对众人,可又毫无办法,只能在这煎熬中等待弘昼的发落。

弘昼擦完双足,穿上棉质便鞋,起身走到迎春跟前,见她低垂着头,目光盯着地面,便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托起她圆润的下巴,抬起那张略显憔悴却仍美丽的脸庞,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你需如实作答。”

迎春惶恐地望着弘昼,赶忙回应:“是,迎春不敢欺瞒”。

弘昼嗯了一声,接着缓缓道:“只一条,你只要如实回本王…… 你是进园子前失的贞,还是进园子后破的身……”

迎春大惊失色,想要叩首却被弘昼托着下巴,只得道:“不…… 主子…… 我是进园子前…… 进园子后…… 迎春并不敢…… 不敢…… 再见任何一个男子”

弘昼死盯迎春那哭得红肿双眼之中一对乌黑的瞳孔,足有半柱香功夫,点了点头,叹道:“罢了…… 你今夜且去吧……”

迎春闻言一愣,她今日受命要侍寝,知道瞒不住,只得禀告自己失身之实。她深知自己身为大家闺秀却已非处子,即便不入园子为王爷的侍从,这也是见不得人的丑事,若是寻常人家,只怕唯有一死才能保全名声。可如今贾府遭遇变故,自己沦为王爷的侍从,依照这里的规矩,侍从是不能自尽的,这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中。她曾多次想向凤姐倾诉,求她帮忙出谋划策,可那羞耻之心却让她难以启齿;无数个漫长的日夜,她每每想到此事,就害怕王爷终有一日会知晓,到时身为贾府小姐,本应是纯洁无瑕地侍奉王爷,可自己却已失身,这简直是弥天大罪,她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惩处,既担心弘昼会严惩自己,甚至牵连家人,又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姿色或许不如其他姐妹,王爷未必会在意自己,或者会网开一面,她也曾想过写血书向王爷请罪,可又觉得这或许只是徒劳,只能在这矛盾的思绪中浑浑噩噩地度日。今夜弘昼指名要自己侍奉,她思前想后,若是装作不知而侍寝,万一弘昼发现真相,定会恼怒自己欺君之罪,无奈之下,只得跪告真相。此刻再羞再耻再获罪,也只能听凭弘昼处置了。

万没想到弘昼问出来的疑问,迎春听在耳里,如同惊天之雷,这才暗骂自己糊涂,竟以为闺阁失贞只是天大的罪,却没分清其中利害。闺阁失贞对于侍从而言固然是罪,可园子里也有不少已婚妇人,王爷最多也就是失望,少些乐趣罢了,就算再恼恨自己,大不了也就是杀了自己,这园子里也不缺处子可供亲近。可若是在入园之后失身…… 那才是真正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身为王爷的侍从,竟然敢与人私通,还因此失贞…… 无论如何想,这都会让弘昼雷霆震怒。只是这等事情,又该如何证明是入园前还是入园后呢?这一线之差,却是天壤之别。她在心中不停地责备自己怎会如此糊涂。

却又万没料到,王爷竟然连究竟是何人要了自己的初夜都不问,就叫自己出去。她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这是何意。是相信了自己是入园之前失身,嫌弃自己所以让自己离开?还是一时气急,懒得现在发落,打算明日再论罪?又或者根本就不信自己?若是不信,那是不是马上就会召来太监,将自己锁拿关押?

迎春虽然满心惊疑与伤怀,但是王爷既然让自己出去,尽管双腿已经酸软无力,她也只能强撑着,带着满心的凄惶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缓缓退着身子出去。

弘昼见她退到门口,忽然又开口道:“迎丫头……”

迎春眼中似乎有一丝光亮闪过,却又很快黯淡下去,轻声应道:“在。” 弘昼道:“不要乱想…… 不许寻短见…… 嗯…… 你的身子…… 仍然是本王之所属,本王还未处置,不许你自尽……”

迎春木然地应了一声,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便退了出去。

弘昼铁青着脸,望着窗外柳影摇曳,月明星稀,久久陷入沉思。

却听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主子……”

弘昼眉头一皱,问道:“谁?”

门外女子惶恐地答道:“主子,是奴儿玉钏儿,今夜值夜…… 主子…… 奴儿是担心…… 见迎姑娘出去了…… 主子…… 主子…… 可要传谁再来伺候?”

弘昼此时心事重重,被这小丫头的焦虑之态逗得微微苦笑,说道:“没事,本王累了,今日就歇了,你且退下吧。”

谁知门外的玉钏儿竟然敢越礼再问,道:“是…… 主子…… 奴儿只是有些担忧…… 迎姑娘去的时候哭得凄惶,想是伺候主子不好,惹主子生气了,主子…… 主子若要传召哪房,奴儿今夜就在门外值夜,主子只管吩咐就是……”

弘昼忽然心中一阵感动,竟推开屋门,却见原来那内房门外是一道回廊,为防屋内主人夜里或要起来,看路不清,一溜挂着几盏暗红色的烛灯。此时,玉钏儿正在将那门口一盏烛灯的纱罩再套一层布网,想让灯火更加昏暗,生怕扰了弘昼睡眠。

见弘昼出来,玉钏儿忙单膝跪下,笑道:“主子怎么出来了?”

弘昼上前,在门廊外靠着栏杆处坐下,任晚风轻拂,冲玉钏儿招招手,玉钏儿见弘昼示意,便过去陪坐在弘昼身边。

弘昼抬眼看着小姑娘,才十三岁年纪,尚未成年,头挽一对丫鬟双环髻,此时已去了钗佩,只用两根鹅黄色绒绳扎着头发,脸蛋儿娇小,眉未施黛,腮未抹红,唇未点朱,大概是值夜都洗净了。一对俏丽眼珠儿滴流圆,圆圆黑黑的少女瞳孔中映衬着烛火闪闪发光,嘴唇嘟噜着,还透着许多孩子气。身穿一件素净鹅黄色的飘带丫鬟衫,这等丫鬟衫飘逸轻便,最能衬托身材曲线,用的乃是苏绣贡缎,贾府丫鬟里原本是僭越用不得的,乃是王府专用。只是这小姑娘身形幼小玲珑,还是个小丫头模样,胸部微微隆起,臀部轻轻翘起,毫无风流妖媚之态,更显清纯幼稚。

弘昼此时心绪不佳,这清清爽爽一身飘逸鹅黄的小幼女丫头,倒是颇让他心生喜爱,虽已无心于男女之事,不过还是笑着一把搂住玉钏儿的小蛮腰,将她贴在自己怀里。一具柔软的小女孩身子便香喷喷靠着自己。

玉钏儿脸儿顿时涨红,她本是丫鬟,伺候主子凭的是一颗奴婢心。她虽年幼,姐姐金钏儿也时常提醒她,要准备着供主子差遣。只是真的入了主子的怀抱,闻着男子气息,到底有些心慌意乱。

论起性子来,这玉钏儿虽守着丫鬟本分,其实却是个大胆多事的性子,此时心下羞慌,嘴中只找些话头来说:“主子…… 论理奴儿是不该问的…… 只是迎姑娘刚才哭着去了……”

弘昼一叹,心中余怒未消,嗯了一声。搂着玉钏儿更紧了些。

玉钏儿接着道:“主子…… 那您要不要唤哪房姑娘小姐来伺候?”

弘昼一笑,道:“小鬼丫头,难道本王夜里非要与几个女子相伴才能歇息不成?本王要你伺候好不好?”

玉钏儿脸臊红着,低头玩弄手上裙带,轻声道:“奴儿…… 奴儿…… 算哪等人物,主子若要奴儿陪伴,岂有问奴儿好不好的道理…… 只是奴儿还小…… 怕…… 怕……”

弘昼笑着,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这小丫头的肩膀,口中柔声道:“本王原本也如此以为,你们皆是本王的所属之人,似乎无所谓愿意不愿意…… 只是有时想想,千古以来,最难捉摸的便是人心,真要人人都一心只伺候本王欢愉,怕也只是虚妄罢了…… 罢了…… 你莫要慌乱,本王今日乏了,也想睡了,且不要你侍奉…… 你很乖巧。改日本王有了兴致,定不会忘了你的……”

玉钏儿忙应个是,心中小鹿乱撞,既有些安心,又隐隐有些失落。

弘昼搂着小女孩,又说笑了一阵,倦意渐渐上来,适才的恼怒也随着与玉钏儿的笑语,散去了不少,便让玉钏儿也不要值夜且去歇息,换了个宫女来值夜司烛,自己也入屋子,冷冷哼笑了几声,压了压心中火气,便胡乱睡了。

书说别枝,且说这园子里诸多女子,虽说已被禁足不得外出,然而吃穿用度比之先前在宁荣府邸时,只增不减,还多了许多大内供应之物。论起银钱开销与排场体面,竟是越发奢靡了。好在这园子是 “御赐” 的,一应开销皆由内帛供给,只是园中女子论身份颇为卑贱,份例银子并不多,虽弘昼曾授意增添了一些,终究有限,比起园中用度的奢靡,银钱方面反倒越发紧张了。于是常有各房托门上之人,将一些赏赐之物拿去变卖典当。像嘉萌堂、顾恩殿、怡红院等无上位主子之处,更是如此。

这日,碧痕又奉了袭人的意思,捧了些钗环来门上找一个姓沈的公公换银钱。正说着话,却见外面有公公捧着个锦绣册子来。认得是内务府的人,便敛容在一旁行礼。那公公忙道不敢,便和门廊上几个公公说道:“这几本是外面来的戏册子,情妃吩咐的,你们送去小姐以上位份的各房去,请各房点戏,点完了一并送来这里,内务府好去筹备……”

碧痕年轻,不由好奇问道:“董公公,要请外面的人来唱戏么?” 那董公公笑道:“是啊,这是情妃请的恩德,王爷准了的,说是大暑节气,怕园中姑娘们烦闷,园子里几个姑娘的戏都听腻了,要在仲夏夜,于滴翠亭那里摆三日黄昏夜戏,给姑娘们解解闷儿。所以我们内务府才筹办此事,请各房点戏呢……”

碧痕笑道:“可惜我们怡红院现在没主子,不然我定会撺掇我们房里主子要点《会真记》来看的,老听袭人姐姐说这戏极好,我却从未瞧过呢……”

旁边另一名公公搭话道:“要演三日戏呢,各房位份低的姑娘们虽不能都顾及到,若真有想看的,去求求各房主子,像淑小主这般贤惠好说话的,自然会应允的。”

碧痕点头称是。送了包袱,回怡红院便缠着麝月要去回宝钗。却被麝月斥责道:“我把你个没分寸的小蹄子,为了这点事,难道还要跑去淑小主那儿,园子里这么多姑娘本就诸多不便,如今能有外面的戏班进来乐乐就该知足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晴雯在一旁正砸核桃吃,听她们说话,问明究竟后,思索道:“戏班里都是男子,今时不同往日,主子居然能恩准他们进来?”

碧痕吃了麝月的瘪,便回嘴道:“男子又怎样,听人说,戏班里的男子都女里女气的,算不上真男人。再者说了,不过是进来唱个戏,难道还能把我们怎样…… 难道还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偷看园子里的姑娘…… 这园子虽说比不上昔日大户人家那般自在,可男女之防却更严了,难道还有人敢胡来…… 嘻嘻…… 绝不可能吧?”

麝月拍了她一下道:“越说越离谱了…… 我看你呀,准是想着主子说不定在淑小主那儿,想借着说戏的事跑一趟,指不定能瞧见主子呢……”

碧痕啐着要打麝月,麝月咯咯笑着只管躲。晴雯将两人推开。那小丫头四儿却在一旁嘴贫道:“姐姐们别闹了…… 我偷偷听情妃房里的丫头宝珠说,主子不知为何,这两日心情不佳,摔盆砸碗的,连情妃那日都被主子打了…… 姐姐们还是少去招惹的好。”

晴雯哼道:“去去去,你懂什么,主子竟会打情妃?我看莫不是情妃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来讨好主子,故意演的一出戏吧。”

正闹作一团,门外有人问道:“袭人姐姐在家么?” 晴雯迎上去,见是凤姐房里的小丫鬟,只回说袭人去潇湘馆了,便问何事,那小丫鬟笑盈盈地说只是奉了凤姐的命,来问问各处没有主子的房里想看什么戏,凤姐好一并协调上报,免得有所疏漏。怡红院里的几个丫头听闻都围过来,心中感念凤姐的周全,便随意点了几出戏。那小丫鬟记了,便离去了。

碧痕夸赞道:“说起来,还是凤妃惦记着我们这些下人。” 碧痕、秋纹等忙不迭地称是。晴雯却不言语,继续砸核桃剔核桃肉吃。到了晚间,袭人回来,晴雯将此事拉着袭人细细说了。袭人只笑着感慨几声这戏多亏凤姐想着,便没了下文。

第二日,园子里各处都在谈论看戏之事,毕竟这园子里的姑娘们被困于此不得外出,如今能有戏班子来,也算是件解闷的好事,众人皆满心欢喜。凤姐忙着请园子里各处的姑娘们点戏汇总。那凤姐房里有个丫鬟叫丰儿,极为机灵聪慧,见园子里众人点的多是《会真记》《西厢记》《玉镯记》之类的文戏,她却听闻京中有个名伶叫柳湘莲,是个武生,据说容貌俊美如潘安,身姿矫健,武艺高强,于细微处更见英武,心中很是向往,只是从未得见。她心想,虽说这柳湘莲是京中名伶,可若只点些文戏,内务府怕是不会找他来。若点诸如《征西记》《黄鹤楼》等武戏,或许还有机会见到。只是自己不过是个丫鬟,凤姐也未曾问过自己的想法。思来想去,觉得藕香榭里的邢蚰烟姑娘向来温顺,又常随凤姐出入,与凤姐房里的人关系都好,或许可以找她商量商量。于是找了个由头,拿了些绸缎前往藕香榭找邢蚰烟。

刚到藕香榭门口,便见邢蚰烟带着丫鬟篆儿在院子门口散步,不便说悄悄话,丰儿便迎上去道:“姑娘好……”

邢蚰烟见是凤姐房里的人,也笑着回应:“是丰儿姑娘啊…… 是妃子差你来的么?” 丰儿笑道:“我是自己来看看姑娘的…… 有一批新鲜的浙翠缎子,上面有细绒,夏季用不上,冬季却是极好的,特意给姑娘送些来。” 邢蚰烟笑道:“难为你费心了,多谢惦记。” 便让篆儿收下。

丰儿见邢蚰烟似有外出之意,不便提及戏文之事,只得告辞回去。

邢蚰烟便带着篆儿在藕香榭外依着湖边林中漫步。这片柳树林,从秋爽斋外起始,延伸至藕香榭外,靠着碧波池西侧,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柳树荫下凉爽宜人。池中满是碧绿的莲藕,静谧之中,似有潺潺水音,微风轻拂池面,波光粼粼,唯有蝉鸣蛙叫相伴,更显清幽。

篆儿不时提醒邢蚰烟小心脚下青苔。邢蚰烟渐渐走入树林深处,见有一处摆着一张青石案和一张石凳,便坐下了,四周柳林茂密,透过树枝间隙,能瞧见碧波池上的莲蓬,邢蚰烟不禁赞道:“此处甚是凉爽,我且坐坐。”

篆儿应了一声,在旁侍立,与邢蚰烟闲聊起来:“姑娘,大热天的,您还是多在屋里用些冰吧。” 邢蚰烟望着眼前的密林,眼神有些空洞,半晌才道:“冰难得,凤妃赏的也不多,我不过在此处寻个清净罢了。” 篆儿叹道:“姑娘,您夜里总是睡不好,哪怕歇歇午觉也是好的…… 姑娘您整日忧心忡忡……” 邢蚰烟叹道:“唉…… 满心忧虑…… 却也无济于事……”

篆儿轻声道:“姑娘,您的心思我都明白…… 咱们本就是投靠贾府,寄人篱下,如今姑娘所求不过是清白之身…… 只是…… 这世道如此……”

邢蚰烟沉默良久,终是哽咽起来:“园子里的人,大多都已认命,我又怎能例外。可认命归认命,一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躯要被…… 我就…… 我只盼能隐匿于众人之中,不被主子留意…… 园子里凤妃、情妃、淑小主、云小主,哪个不是国色天香,若主子能忘却我这无依无靠的贾府亲眷,让我多做几年清白姑娘,我便知足了…… 有凤妃庇佑,总不至于太过艰难……”

篆儿劝慰道:“姑娘…… 您也太天真了…… 所谓玉洁冰清、守身如玉,不过是男子编造的谎言,他们既喜女子清白,却又为何总想着玷污我们?不过姑娘莫要太过哀伤,您既想守贞,平日里避开主子的目光便是…… 园子里美女如云,主子哪能看得过来,有凤妃照应,想来不会有事。”

邢蚰烟道:“我不敢在屋里久留,实则是怕凤妃……” 篆儿疑惑道:“姑娘何出此言?” 邢蚰烟道:“这园子里的事,难以言说。情妃如今得宠,公然喜爱女子,她房里的丫鬟和尤三姐,显然都已成为她的禁脔,这般行径实在令人咋舌…… 凤妃难道就冰清玉洁?我想,她不过是行事低调罢了。她房里的平儿、小红,皆美貌动人,她自身又是个尤物,怎会毫无瓜葛?她对我虽好,可我常担忧,她是妃子,我是姑娘,若她哪日召我侍寝,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篆儿惊道:“凤妃…… 不会吧?”

邢蚰烟苦笑道:“不会?我一直怀疑,二姑娘迎春,怕是已被凤妃…… 有所染指……” 篆儿瞪大了眼睛:“真的?”

邢蚰烟道:“我也无确凿证据,只是这园子里如今的情形便是如此。表面看似平静如初,实则暗流涌动。情妃那般行事,凤妃又怎会耐得住寂寞?听闻淑小主那般贞静之人,也备着些特别服饰以侍奉主子…… 云小主更是早早认命,对主子百般讨好…… 唉…… 这世间之事,实在荒唐。我惧怕主子宠幸,只因主子将这一大家子的小姐丫鬟都囚于此处为奴,肆意践踏我们的清白,只为图他一时欢愉。园子里的女子,身为奴婢受尽屈辱,却还被要求去迎合他人,世人皆说他是荒淫王爷,我们命苦,被卷入这等帝王家的纷争,女子的清白在他们眼中,仿若草芥,不过是玩物罢了。有时我真恨自己,为何生于官宦人家,遭遇这等帝王之事…… 人言红颜薄命,我却道,帝王家最是无情……”

她还要继续诉说,却见篆儿脸色突变,惊恐万分,再看篆儿已双膝跪地,邢蚰烟顺着篆儿的目光望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弘昼一身黄衣,静静地站在她们身后,似乎已听了许久。

邢蚰烟瞬间脸色煞白,心中一阵慌乱,忙不迭地起身行礼,身体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话语也变得结结巴巴:“主…… 主子,奴婢…… 不知主子在此,多有冒犯,还望主子恕罪。”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弘昼的眼睛,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深知自己刚刚的一番言语若是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必定会招来严惩,说不定会累及家人和身边之人,她懊悔自己为何如此口无遮拦,在这园子里,一言一行皆需谨慎,可自己却还是犯了如此大错。

弘昼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他静静地看着邢蚰烟,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寂静仿佛有千斤重,压得邢蚰烟几乎喘不过气来。随后,弘昼缓缓开口道:“邢姑娘倒是有不少想法。”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这让邢蚰烟更加忐忑不安,猜不透王爷是何意,是在嘲讽自己,还是真的只是陈述事实,亦或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邢蚰烟听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扑通” 一声再次跪下,额头触地,带着哭腔说道:“主子,奴婢只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奴婢知错了,求主子开恩。” 此时的她,满心懊悔,只恨自己为何如此口无遮拦,在这园子里,一句话便可能招来灭顶之灾。她深知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弘昼手中,此刻唯有祈求王爷的宽恕,哪怕只是一丝怜悯,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喜欢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陈玄乡村少年开局金风细雨楼主,一刀惊天下绝世刀尊瓷盆成精后,我被送到蛮荒搞基建都市之最强DNF系统我的透视超给力守墓人,驾驭百诡,横扫诡异世界装死失败后,病秧子被奸臣宠上天大辽之从监国之路开始农门长姐有空间绝世邪神开局躺平,截胡五星女帝老婆我的盗墓生涯【犬夜叉】白月光与朱砂痣狼心狂奏狂撩无嗣男主后,娇媚宿主顶不住美女的超级保镖苏阳林依依一剑朝天
经典收藏穿越红楼:开局有点苟从嬴政开始盘点天才神医宠妃水浒:李世民一统江山我在曹营当仓官明末:我有金手指,可横扫天下!三国之周氏天子回到明末当小代大明成化:开局先干掉亲爹朱叫门从特种兵开始的万界穿越佛系战国游戏王GX英雄记纯情小妞很霸道我有一个特种兵系统肥妃霸道,美病王溺爱情深崛起的家族开局老婆送上门,从卖肾宝开始发家致富晚明海枭红楼进士三国之张氏天下
最近更新草根的逆袭之路大唐逆子:登基就去玄武门!寒门:开局打猎养活小娇妻我是反贼,娶个公主很合理吧?水浒之淮西为王给大宋续命从穿越成赵构开始大荒蛮神:从打卡开始猎妖权倾朝野要杀我,国破家亡你哭啥?只想安静当个小地主,结果女帝送娃上门?家有卷轴通古今,我养成了未来首辅如梦令:明朝带着神级系统到大唐,我不狂谁狂明末封疆屈尊归来南北朝:季汉钢铁王朝响马领主:我能抽取骑砍兵种树!人在树上,天降百万勤王之师安平县男三国:无限物资,可乐辣翅换二乔打造巅峰大明:开局奖励装甲师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 我做梦都想笑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txt下载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最新章节 - 穿越大清当王爷之香艳与权谋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