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砸在高启强紧绷的肌肤上，他额头紧贴冰冷的瓷砖，水珠沿着背脊的沟壑缓缓滑落，在腰际汇聚成细流，像一条灼热的烙痕，从他心口上流过，
镜面能清晰照见他眼中翻涌的暗潮——压抑、羞耻、欲望，以及某种深不见底的混乱，
“瑶瑶才二十几......”他喉间挤出一句，却被水流击了个破碎，
指节紧扣，泛白、发颤，他闭上眼，可脑海中越发清晰地浮现：那条墨绿丝绒裙轻轻荡起的弧度，裙摆下莹润剔透的雪肤，锁骨上那滴摇摇欲坠的红酒，
还有她无意识掠过他喉结时，带起的阵阵颤栗，
“王八蛋！”
高启强一拳砸向墙面，痛感尖锐，可他甚至渴望这疼痛能更猛烈些，好盖过那灼烧的渴望。
与此同时，走廊另一端房间的浴室里，香气氤氲，
女孩正将几滴玫瑰精油滴入浴缸，热水泛起细密的泡沫，她缓缓沉入水中，乌发如海藻般在水面铺开，白皙如瓷的肌肤映着朦胧的水光，带着致命的诱惑。
玉指滑过肩头，停在锁骨处，那儿还残留着高启强留下的淡红印迹，
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她对着空气轻语：
“快了......”
水声渐歇，黄瑶裹着浴巾缓步走出。雾气未散，镜中少女的肌肤被蒸得泛起水粉，眼尾染着一点红，如同被晨露打湿的栀子花，娇嫩而脆弱，眸底却藏着野性生长的力道。
别墅恢复沉寂，只剩老式座钟“滴答”作响，
忽然，楼下传来一道电子锁解开的声音，
高晓晨跌跌撞撞闯入玄关，夜风裹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汗湿的发丝贴在额前，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涣散地盯向楼梯口，
那个总在他梦里纠缠不清的身影，此刻真实地站在那儿。
黄瑶倚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夜风轻拂，裙角扬起一寸，露出纤润的脚踝与小腿弧线，
月色在她轮廓落下一圈朦胧银光，镀上层不真实的梦幻，
“哥哥？”
高晓晨呼吸一滞，踉跄上前，鞋底在大理石地面上拖出一串刺耳的响声。
“怎么喝这么多......”黄瑶蹙眉，在他快栽倒时伸手扶住。
少年的体温滚烫，透过单薄衣料传来，她故意靠得更近些，让清甜幽香渗入他每口呼吸。
高晓晨忽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令女孩轻呼出声。
少年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低沉，像是一头困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黄瑶长睫轻颤，她抿唇，语调带着娇怯的委屈：
“疼......”
软软一声却似冰水浇下，高晓晨猛然松手，又在下一秒拥入怀中，滚烫的唇擦过她耳廓：
“对不起，瑶瑶，我不知道梦里也会疼。”
“哥哥经常梦见瑶瑶吗？”
“梦见你......每一晚都梦见，”少年几乎是喃喃。
女孩娇躯轻颤，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她靠在他胸前，仰起头，晶亮双眸像含了星光：
“真的吗？”
高晓晨蓦地提高音量：“当然是真的！我——”
担心惊动高启强，女孩立刻捂住他的嘴，她的掌心被热气打湿，舌尖不经意擦过手心纹路。
浴后的馨香随着呼吸充盈鼻腔，高晓晨的目光愈发灼热，吻落在她掌心，再是手腕内侧跳动的脉搏，黄瑶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火隔着衣料抵在她腿侧，
“哥哥...别在这里......”
少女眸中雾气弥漫，轻浅地喘息着，一派梨花带雨之态，指尖却悄然勾住，
在她半推半就引导下，高晓晨搂紧她跌跌撞撞走向房间。
黄瑶将脸埋进他颈窝，藏起得逞的巧笑，
门关上的瞬间，她踮起脚吻上，探入他酒气氤氲的口腔，手指穿进他湿漉的发丝。
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喉结滑动时恰好蹭到她鼻尖，她趁机咬住他的耳垂，掌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真丝衣料摩挲出窸窣声响，她牵引他颤抖的手覆上：
“瑶瑶好喜欢哥哥......”
呢喃在他耳蜗打转，掌中的曲线变幻成各种形状，少年的神经陡然崩紧，掐住她的腰向前，
羽绒被应声塌陷，扯开女孩肩带的动作带着狠劲，但当看到雪肤下浅青的血管时，顿了下，
理智在酒精与欲念间挣扎浮沉，他撑起手臂要起身，却听见她的低语：“晓晨哥哥，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脑海里倏忽闪过孩童时，她跟在他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唤“晓晨哥哥”的模样，那时她总缠着他，抢他的玩具，而现在，
……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高晓晨俯身的动作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却在最后一秒悬停、哑声低语：
“瑶瑶，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不要丢下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弓起柳腰，
粉甲深陷入少年后背，拉出一道血痕，
女孩发出幼猫似的低低呜咽，却很快转为甜腻的喘息。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映着交叠的剪影——
她轻柔地抚着晓晨沉醉的后脑，像奖赏忠顺的宠物，嘴角却扬起与动作截然相反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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