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右侧肋骨骨折和肾脏撕裂！？”
波波维奇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面前的队医给出了这样的诊断结果，他被鲍文此次受伤的严重性震惊到无以复加。
“是的，pop。这种程度的伤病，已经完全超过了一名35岁老将能承受的范围，所以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名叫保罗-史莱克的医生表情严肃。
“赛季报销是最好的结果，不出意外的话，布鲁斯（鲍文）基本已经失去了再站上球场的希望！”
听着医生的诊断结果，波波维奇陷入了大脑宕机。
他此刻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关心鲍文现在是否已经苏醒，而是……
布鲁斯退役了，谁来帮他干那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另一边的客队更衣室，此刻里面已经挤满了媒体记者。
他们争先采访的对象只有两个，一个是今晚空砍24+12+3的高德。
另一个就是因恶意犯规被罚下场的阿泰斯特。
高德坐在阿泰旁边，面对记者的采访，一脸严肃的表示：
“……这当然是不道德的行为！我指得是马刺队的布鲁斯鲍文，对我的队友蒙塔埃利斯造成的伤害。”
“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球场上有条恶犬撕咬我的人，然后只得到一记微不足道的恶意犯规吗？”
面对圣城媒体的刁难和质疑，高德先后用上“恶犬”、“我的人”两个词，就将记者带有诱导性的提问回怼了回去。
“至于罗恩……”
高德拍了拍阿泰的肩膀，将他搂在怀里——
“他只不过是教训了伤害队友的恶犬，他有什么错呢？”
高德这番不把鲍文当人的发言，在第二天便遭到了联盟的罚款。
但现在，只会让人明白他对这次球场事故的态度。
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前后两次让活塞双华莱士躺着下场的家伙，你指望他能是什么老好人？
高德在媒体前硬挺队友阿泰的事件，新闻很快发酵。
在媒体被赶走后，更衣室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白痴。”
帕特森和拉特利夫一左一右，将阿泰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这小子并没有什么伤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晚你倒是出尽了风头，不过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这种事情让西奥去做就好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该死的，你说什么？”
拉特利夫不干了，揪住帕特森的衣领，两人就要开干。
显然，这俩正为了刚才球场上没能大展身手而憋着一口气呢。
“够了！”
麦克米兰阴着脸推门而入，喝止住这俩货的下一步动作。
他这个主教练在大事上没什么话语权，但平时震慑震慑更衣室里这帮恶汉还是可以的。
更衣室里一时鸦雀无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齐齐将目光投向高德。
我？
都特么看我干鸡毛？
高德一脸的莫名其妙，搞得好像是我叫你们打人，叫你们做什么坏事一样。
麦克米兰被分散了注意力，心里的那口气也逐渐消散。
他锐利的目光在每一个球员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高德身上，“最新消息……”
“布鲁斯鲍文赛季报销，很有可能因此退役！”
前一句话还在众人意料之中，下一句瞬间让人懵逼。
联盟里臭名昭着的脏比，布鲁斯鲍文因为一次恶意犯规就要退役了？
不过是一次阿泰的蛮牛冲撞罢了，鲍三叔的成名绝技——“天残脚”，不知有多少联盟球星拜倒在这一招下……
相较起来，虽然阿泰的蛮牛冲撞看上去视觉冲击力拉满，但显然鲍文天残脚的杀伤力更胜一筹！
“啪…啪”
更衣室里，不知道是谁最先带头鼓掌，很快，星火燎原之势渐成，整个更衣室变成了庆祝的海洋。
另一边马刺队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波波维奇还在据理力争：
“布鲁斯只不过是给那个次轮秀开了个角，罗恩转头却让布鲁斯险些命丧当场……”
“肋骨骨折+肾脏撕裂！什么概念啊？”
“还有王法，还有法律吗？”
波波维奇声泪俱下，表现的就像个真正的受害者一样：
“我要求联盟再禁赛罗恩-阿泰斯特这名球员七十……不八十场比赛，最好直接把他除名封杀，像这样的球员……”
这番话说的，场下不少圣安东尼奥本地的记者都听不下去了。
这尼玛你还叫起冤来了！
现在人人都知道开拓者不是好惹的，你还把鲍文那条恶犬放出来咬人？
这不是纯自讨苦吃吗？
马刺与开拓者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
等开拓者全队回到波特兰。
高德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打开自家院子前的报箱，拿走今天刚送来的几份报纸，当成早餐时的读物。
结果——
“马刺官方宣布球队前锋布鲁斯鲍文赛季报销，且不排除生涯终结的可能”
“当小偷遇上罪犯——马刺与开拓者，联盟下一对死敌的故事！”
“联盟官方宣布对马刺VS开拓者常规赛的调查结果，布鲁斯鲍文追加二级恶意犯规，罚款两千五百美金……”
“开拓者前锋罗恩阿泰斯特，禁赛四场，罚款八千美金，并处以二十四小时社区服务，定期接受联盟心理诊疗……”
高德表情古怪，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他都做好阿泰至少缺阵七八场比赛的准备了，结果就禁赛四场……
关键现在不少的球迷还觉得阿泰干得好，像鲍文这种垃圾早就应该受到制裁，阿泰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就属卡特、雷阿伦球迷叫的最欢！
搞得现在喜欢阿泰的球迷呈几何式增长，一下子成为开拓者队内人气仅次于高德的球员。
“这要是在全明星投票结束前发生这件事该多好？”
训练前阿泰还在更衣室里嚷嚷，说什么也要在明年全明星投票开始之前，再揍鲍文一顿。
“省省吧，就布鲁斯鲍文那死样，下赛季能不能打还是个问题呢！”
“找他麻烦？那恐怕你得带个球去医院病房里找他单挑了……”
高德在一旁嘲笑打击道。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在打完马刺后的第二天，一场篮网主场对阵尼克斯的“同城德比”里，卡特与马布里两位全明星后卫接连对此事表态。
卡特——
“我喜欢开拓者的强硬，在和他们交手的两次常规赛里，我深刻感受到这一点。所以我对他们在队友遭到伤害后做出的反应一点儿也不奇怪，甚至，我还觉得罗恩出手不够重，像布鲁斯这样的混蛋，就不应该出现在球场上！”
马布里的话更加露骨——
“伤害？不不不，我认为高说得很对，一条狗罢了，我们不能一直放任他在球场上撕咬其他球员，罗恩只不过是做了所有人都想做得事情罢了。”
“我觉得联盟对此应该网开一面，甚至收回对罗恩的惩罚，毕竟布鲁斯鲍文也对开拓者的次轮秀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
一向大嘴巴，喜欢对联盟大事件评头论足的马克库班也没有闲着：
“这个联盟现如今缺少的就是开拓者队这种贯彻始终的强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对任何敢伤害我们球员的事情，都应该狠狠予以还击！”
还在客场打比赛的艾弗森，连赛前热身都没参加，迫不及待的在采访中站队，但和上述几位的观点不同。
他先是发表了一番差不多赞同阿泰的言论，然后又补充道：
“……很可惜，我没有看到高出手。我认为如果他出手的话，马刺队还有恶人要受到惩罚！”
对没错，说的就是你，罗伯特-霍里！
世纪初76人与湖人的总决赛大战里，当年的AI可没少在进攻时遭到霍里的“重点照顾”。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通过对阵马刺暴揍鲍文的表现，罗恩阿泰斯特这个近几年声名不佳、丑闻缠身的恶汉，就成了人人为之叫好的英雄！
而其中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揍一个比他还要恶劣的混蛋。
高德在此后采访中直言不讳的“鞭尸”鲍文——
“这个联盟里能让所有人都称赞的球员是谁，我不敢确定……”
“但能让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杀了他的，我确定只有布鲁斯-鲍文一个！”
这番言论气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波波维奇直跳脚，直言高德就是以球员身份藏在这个联盟里的“杀人犯”。
讲真的，当又双叒叕一张罚单送到史蒂夫帕特森手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要知道，这个赛季波特兰开拓者全队加起来的禁赛场次已经接近三十场了！
什么概念？
01—05四个赛季加起来，都没今年一个赛季被禁赛的球员和场次多！
要知道，这段时期堪称开拓者史上最混乱的一个阶段，什么监狱队、吸d大队、恶汉联盟这种不堪入耳的绰号不计其数……
就这也没禁赛几场。
“喂，boss，我想球队需要单独购买一份工伤意外险。”
“什么？你问给谁准备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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