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者？那是什么胡说八道？”
萧轩怒气冲冲地问道。
“那是什么？魔教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现在，正在过第二次人生，带着前世的记忆！而魔教之所以要杀我，就是发现了这一点！”
萧轩愣了一下。
“……不是我和皇帝陛下，而是你，才是魔教要追杀的目标？因为你是重生者？”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墙那边的魔尊，随即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段长平。
“现在你说这是你的第二次人生？”
“是的。”
“那么，你们之前策划的事情……”
“是为了阻止我前世发生的那些不幸事件。”
嗡！
一枚奇怪的投射物再次飞来，但萧轩毫不看它，伸手抓住了它。
噼噼啪啪！
剩余的能量在萧轩手中旋转，烧灼着他的掌心。
“这肯定是个笑话，一定是你在开玩笑。”
尽管手掌的灼痛让他皱眉，但他依然只是盯着段长平。
“我给你一个机会，让我相信这一切只是谎言。”
萧轩面带一种前所未见的沉痛与复杂的表情，恳求段长平。
“为了帝国和天下，为了那些因为你而对我抱有期待的人，也为了我自己……”
段长平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怎么回事？哪里出问题了？’
有点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感觉一切都有些不对。
‘是我判断错了吗？如果错了，我错在哪里了？’
然而，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这不是笑话，我是带着前世记忆的重生者，曾经在魔教内部是副教主的手下，随后我背叛了魔教的‘白面夜叉’，现在我正在为了抓住他而战斗。”
“……”
萧轩沉默了。
他缓缓地，虽然痛苦，却开始接受段长平的话。
“是吗？你前世也有这个‘白面夜叉’，他也曾自称是魔教副教主，躲在武林盟内部？”
“是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轩紧绷的脸庞逐渐扭曲，露出了一丝冷笑。
那不是平时温和谦逊的笑容，而是带着放弃和蔑视的嘲笑。
‘蔑视？蔑视吗？’
段长平感到一阵迷惑。
这不可能。
根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萧轩这个人，绝不应该露出这种情感。
然而，萧轩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不是满怀喜悦的笑声，而是带着失落与失望的自嘲之笑。
“我还以为我错了，段长平，看着你拥有‘无限可能’，我曾想过，其他凡人也许能够超越自己的‘可能性’。”
“……盟主？”
“但果然，我是对的，如果你只是一个作弊的骗子，唯一的例外，那么我就可以安心地失望了。”
气氛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像春风一样温暖亲切的气流，逐渐变得冰冷而无情。
萧轩眼中的失落和空虚，仿佛席卷而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
段长平感到心中一阵不安。
有哪里出了问题。
但段长平强笑着问道。
“盟主，您到底在说什么？”
“不，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是那种愚蠢到连这个都看不懂的人。”
萧轩用冷漠的语气问道。
“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在寻找的那个人，正是我。”
就在这一刻，两股狂风迅速降临在绿瓦苑的围墙上。
一股是凶残的魔教魔君北宫丽，另一股是身披金色瑞气的金瞳男人。
魔教终于来了。
然而，萧轩和段长平并没有把目光投向他们。
金瞳男人疑惑地问道。
“北宫，两个里面，谁是段长平？”
“拿着黑剑的人。”
“另一个就是萧轩了。”
“应该是。”
魔教的教主，魔尊一物者咬紧了牙关。
“我错了。”
“什么错了？”
“我关于因果的假设错了，段长平只是结果，而不是原因，他也是时间扭曲的受害者之一。”
拥有“时间”世界观的那个存在，眼中的一切都已经显现出来。
从过去延续下来的所有时间，正被束缚在现在之中。
无法向未来迈进，似乎被一个人束缚着。
“不是段长平，时空扭曲的元凶，恶的根源‘白面夜叉’是……”
......
“……是武林至尊，萧轩！”
‘原来是萧轩啊。’
段长平终于接受了现实。
‘白面夜叉，从一开始就是萧轩啊。’
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疑问开始对上了。
萧轩之所以能够在武林盟中暗中活动，白面夜叉为什么能在萧轩的势力。
皇宫中引发血案，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可以解释。
除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
段长平仍然无法理解，萧轩这样做的原因。
“到底……为了什么……？”
“因为腻了。”
轰！
从段长平的腹部爆炸声响起。
血肉与内脏，甚至那被无情打穿的护龙铠的碎片，飞散在段长平眼前。
“……?!”
当段长平倒下时，萧轩俯视着他。
“凡人啊……总是浪费自己的生命，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所拥有的‘可能性’有多么珍贵，而是通过懒惰与堕落的生活浪费掉，我对这种景象已经厌烦了，我的父帝国，也因为这些凡人的懒惰而逐渐失去光辉，我对这种现象感到厌倦。”
萧轩转头看向魔尊与血眼魔君。
“我已经见过了，我亲眼看见了那些不断努力、激发自己潜力的人们，甚至是魔教徒！”
魔尊与血眼魔君都警惕地进入了战斗状态。
‘段长平是可以杀的，但萧轩就不一定了。’
作战的前提发生了变化。
本来是扔出诱饵，抓住萧轩的破绽，计划在此时击杀段长平。
但随着杀戮目标从‘白面夜叉’变为萧轩，他们不得不选择其他方式。
‘等魔君汇合，再一起发动攻击。’
魔尊与血眼魔君交换了眼神，做好了准备。
他们并不是准备冲上去，而是准备拉开距离，等待同伴们的加入。
“……哼。”
萧轩看着他们，轻蔑地笑了笑，低头看着痛苦倒地的段长平，开口说道。
“说说看，段长平，如果凡人们在浪费‘可能性’，那么仅仅站在一旁看着，是不是正确的选择？那些通过努力、学习、锻炼来开花自己潜力的人，如果看到有能力的人浪费时间和可能性，难道还要无动于衷？”
萧轩喝道。
“如果你是父亲，你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在无所事事、浪费人生吗？”
这一瞬间，段长平回想起了萧轩曾经展现过的“可能性世界”。
那个带着希望看待人类的萧轩视角。
而他终于明白了。
‘他现在已经不再认为那些没有潜力的人是人了。’
……萧轩曾经以温暖的眼神看过的，只是那些激发了自己潜力的人。
即使他曾经对人类抱有希望，但对于那些未能激发潜力的人，连看一眼的心情也没有了。
“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能再忍受我的父亲留下的帝国，被凡人的懒散所侵蚀。”
萧轩笑着看着段长平。
“你前世也一定无法容忍自己的结局，所以你才会转世重生，想要过得更努力、取得更好的结果，才做出这种‘不正当’的事情，重生了吧！”
萧轩转头看向魔尊与血眼魔君，露出了笑容。
“如果段长平给我展示的‘无限可能性’只是我的一场错觉，那么我愿意走你们展示的道路，成为催促马匹的鞭子，成为拔除杂草的农夫，把劣等者淘汰，把懒惰者吓得心惊胆跳，领导这些凡人们，给他们一个可以成长、努力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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