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为签约主播，只要完成合作协议中规定的播出时长就有底薪，而且礼物打赏的分成比例也会从五五分变成主播七成、平台三成。
看完平台给出的条件，夏朝昀转头问：“鸣汐哥，你觉得呢？”
季鸣汐点点头：“开出的条件都算合理，我们加这个联系虫聊聊。”
夏朝昀和季鸣汐按照消息中的联系方式，发了一条简短的回复，很快就收到通话邀请。
星网技术发达，他们直接对脸部进行了模糊处理，所以通话那头只会看到两个脖子上顶了坨马赛克的虫。
通话接通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位面容亲切、带着职业假笑的雌虫。
“两位好，我是星网直播平台的运营总监洛克，”对方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道，“非常高兴能够与两位联系上，平台很欣赏你们的直播风格和内容，所以希望能达成合作。”
高层管理的虫，语气自然不会一味的讨好，而是带着些绵里藏针的意味。
夏朝昀对着雌虫的投影笑了笑，虽然对方看不到：“洛克总监，你好。我们也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关于合同内容，我们有一些问题想确认一下。”
洛克点点头：“当然，请说。”
夏朝昀：“我们出于个虫原因在线上不方便露脸，考虑到隐私问题，我们希望在签约过程中能继续保持这种方式，可以吗？”
洛克微笑着回答：“可以的。我们尊重你们的隐私，并且我们平台也有很多类似的签约主播。你们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直播，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虽然话是这么说，总监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明晃晃的好奇。
季鸣汐接过话题：“那么关于平台的推荐机制，在签约后是否会有变化？”
洛克挑了挑眉，随即微笑着答道：“签约后，平台会优先推荐你们的直播，同时也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和观众反馈进行调整和优化推荐策略……”
谈判流程很快，等到对面两坨马赛克把签完字的合作协议发回来，洛克往前倾了倾身子，问：“那个，我还是想问下，两位真的是情侣吗？”
夏朝昀和季鸣汐本来中间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闻言就贴在一起。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夏朝昀咧着嘴笑，一边在心里说谢谢总监，他又能和鸣汐哥趁机贴贴了！
季鸣汐点了点头，想起通话那头看不清楚，就“嗯”了一声。
“哦……”洛克若有所思，“难怪不能实名，真的很辛苦呢，两个雌虫在一起，要跨越很多生理上的阻碍，还有社会压力。”
前半部分还没什么，听到后半部分，夏朝昀和季鸣汐差点没崩住。
等一下，他还以为弹幕说自己亚雌是个梗，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雌雌恋？这位总监是真的觉得两个主播都是雌虫？
两位在震惊之余找好大鹅补足世界观，而好大鹅无奈表示，小说内容以外的世界当然可以自由发展啦！
雌雌恋是非主流中的非主流，在网上很少有讨论，但并不是没有。
而投影里的总监洛克又是摸耳朵，又是扯衣服，期期艾艾道：“其实，我也觉得两个雌虫在一起挺好的……”
季鸣汐和夏朝昀：“……”
好的呢，现成的雌雌恋这不就来了吗。
似乎一下子明白平台总监为什么特意找他们签约了呢。
随后，洛克以“我有一个朋友”的口吻，详细讲述了一段自己的单相思经历。
总之，洛克有个竹马，是个从小就性格偏软，容易被欺负的亚雌。
洛克虽然和善，但是遇到朋友被欺负这种事就会立刻尖刻起来，必要的时候还会揍虫。
一来二去的，他就和亚雌竹马形影不离地长大了。
两虫连入职的公司都一样，就是这家星网直播平台。
亚雌虽然不再被欺负，但还是很喜欢没事找洛克一起玩，平日里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还会在鼓励洛克时说些“如果我是阁下一定会很喜欢你”之类的话。
洛克在这长年累月的相处中被撩得找不着北，一度对身边娇小的亚雌产生奇怪的想法。
等到有资格申请和阁下约会时，洛克立刻就申请了。
原以为满腔情感可以转到阁下身上，洛克在第一次约会后却大失所望。
面对阁下时，他的确会感受到生理上的极度渴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强烈的孤独感。
说到这里，洛克脸上的假笑终于变成了苦笑：“我朋友看了你们的直播，也看到评论区里有很多和他有类似约会经历的雌虫，那些阁下似乎并不在乎我们，现在回想起来也感受不到任何快乐，只有失落。”
“可回想起他的竹马亚雌，他会发自内心的笑……即使，即使感受到荷尔蒙排斥，也想要靠近对方。”
一口气说完后，洛克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抱歉，我朋友这件事憋在心里很多年，我又是他唯一的倾诉对象，所以看到你们，心中不禁感慨。”
夏朝昀眨了眨眼，决定先不深究假·搞同·主播对上真·搞同·总监之类的问题，而是看着洛克的脸认真说：“我可以理解，你朋友害怕说出自己的感觉后把竹马吓跑，连朋友都做不成，是吗？”
他太理解这种感觉了，通讯录的诅咒！
洛克目光变得黯淡了一些：“是。”
夏朝昀又说：“但我觉得吧，还是可以试探一下的，说不定那个竹马亚雌也对你——的朋友有意思呢？你先想想，那个竹马多大岁数，有没有接触过阁下？”
洛克想了想：“他和我——咳咳，和我的朋友一样大，今年40岁。据我所知，他没有接触过阁下，他说他一个亚雌，最多就是成为阁下的雌侍，万一过得不如意，身边还没有虫能帮上忙。这点我也挺认同的……”
夏朝昀越听越觉得有戏：“就是说，他不喜欢阁下，你也不喜欢阁下，你们又天天呆在一起。感觉是不会骗虫的，他一定也对你释放过信号，你认真想想？”
洛克真的思考起来，脸上表情一下变得柔和，一下变得纠结。
一直沉默的季鸣汐突然开口：“你还害怕，和对方在一起的话，不仅不能互相安抚，还可能因为荷尔蒙排斥而让对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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