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女孩闻言满足地笑了笑，抬手将男人的脑袋抬起来，对上视线后才温声开口：“喜欢就好。”
“不用谢我呀，如果不是我，你原来的玉坠都不会碎。”
楚婠轻自始至终都还记得自己欠二哥哥一条项链，如果不是他啊跟陆西翰打闹，她就不会撞上他，他的项链也不会坏掉.....
所以她才一直在留意玉石，就连红绳都是女孩专门去寺庙里求的，她知道，那是对陆聿沉来说，很重要的物件。
身旁的男人好像也因着这句话陷入了回忆中，神情专注。
后来女孩也有把那些碎渣找回来，可因为碎的太严重，加上好多残块并没有捡回来，最后发现完全没办法修补。
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陆聿沉出国的时候又把它们带走。
一是因为母亲，二是因为...她。
“那是我妈送的。”陆聿沉低声开口，眼神随之落到了自己手上，玉石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男人继续陈述道。
“当时我之所以生气....”
“是因为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对我真的很重要。”
“所以才会吼你，不是讨厌你。”
楚婠轻闻言神情彻底僵住，一股莫大的愧疚感紧跟着再次席卷而来，她愣了好一会儿....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那条项链对他很重要，弄坏了她也一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还给二哥哥一个更好的。
就像现在，她开心也只是因为终于把那份空缺填上了...
可这份空缺对陆聿沉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任何寄托，愣是一个人熬过了那些思念母亲的日子。
“轻轻？”
女孩想的入神，想到最深处心底竟跟着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很不舒服。
“轻轻？怎么了？”
楚婠轻闻声回神，入目便是男人担忧的眼神。
陆聿沉急得嘴唇张了又合，最后也不知该怎么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女孩心里更难受了。
她盯着陆聿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眼眶缓缓泛红，眸中随即氤氲起泪花。
“陆聿沉..”
“在。”他见状抬手下意识抚上女孩眼眶，声音急切：“怎么哭了？跟我说说行不行？”
“对不起，我不该弄坏你的项链的...”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的项链就不会....”
他的手还是没挡住，女孩说着说着眼泪就连串滚了出来，经脸庞划过直直砸落到地上，隐进地毯里。
“现在不是已经有了？”
他低笑出声，一般安慰地哄着，一边手上更加温柔地去擦她的泪水：“轻轻这不是又送了我一串吗？”
“不哭了。”
楚婠轻闻声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他，声音含糊不清：“这不一样...”
“那一串....是你母亲送的....”
“一样。”陆聿沉抬手轻环住她，随即温柔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轻轻也一样重要。”
“送的礼物也都一样重要。”
本以为他的安抚多少会起点作用，不成想听到这话的楚婠轻眼泪掉的更凶了，连带着肩膀都一抽一抽。
“你别这么说...”
“这本来就是不一样的....那是你母亲送的，我给弄坏了。”
“你凶我是对的，不打我都算好的了....”
楚婠轻越说越气以前的自己，说话的语气即便恶狠狠的，但听在陆聿沉里也只剩下萌。
“好了，都过去了。”陆聿沉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揪着以前不放干嘛？”
他说话间手上给女孩擦眼泪的动作不停，楚婠轻的脸都快被他的指腹磨红了，她果断微微偏头躲过。
“对不起。”
“好了好了，怎么还说个没完了？”陆聿沉苦笑，明明是他感动，结果女孩倒是哭个不停。
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都过去了，小时候是个哭包，现在还是个哭包。”男人低声调侃道。
楚婠轻闻言瞬间撇嘴，眼神当即哀怨起来：“明明以前都是你惹哭的...”
“你以前就知道欺负我。”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这话陆聿沉还真没办法否认。
以前的他就是痴迷于惹哭她，感觉弄哭她就是自己那是最大的乐趣。
“那现在可以不哭了吗？”
陆聿沉说着突然邪魅地勾了勾唇角：“大晚上的，轻轻现在还只围着浴巾，哭得又这么动人...”
“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楚婠轻闻言眼泪瞬间止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形象，一阵窘迫：“不想知道。”
他的嘴里，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呵~”
“小鱼儿呢？”女孩沙着嗓子问他，明明前不久自己还抱着它，她什么时候放下的？
陆聿沉挑眉，故意开口道：“没看见。”
“没看见？！”楚婠轻一听瞬间急了，脸上的泪痕都没完全干掉就又掩上了一层浓烈的担忧：“我记得前不久还抱在我怀里的...”
“我把它扔了吗？”
她真诚地朝着男人发问，眼神里满是懊悔愧疚：“我们出去找找吧！”
“小鱼儿丢了怎么办？”
陆聿沉被她问笑了，笑得格外灿烂：“它在别墅里还能跑丢？”
楚婠轻还是紧张：“万一呢？它才刚来我们家。”
“汪汪~”
闻声，女孩这才慢半拍地转头看向沙发，只见小鱼儿正乖巧地窝在沙发上看着她着急。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一样，出声安慰起了主人。
楚婠轻盯着沙发上的狗狗左看右看，像是确定真假一般，她的神情太可爱了，陆聿沉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怎么？你儿子都不认识了？”
女孩瞬间皱眉：“你知道小鱼儿在这，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真的快吓死了。”
陆聿沉笑着将人重新揽进怀里，看来是真急得不轻，女孩的手都有些发凉：“你为什么不往沙发上看一看？”
“这么大一坨都看不见？”
楚婠轻闻言虽理亏，但神情还是有些哀怨：“那你也该提醒我一下的。”
“万一小鱼儿走丢，我们就没儿子了。”
虚惊一场，女孩径直走到沙发前蹲下，怜爱地抚了抚狗狗的脑袋：“你也要记得，这里才是家，不要乱跑知不知道？”
她最喜欢念念叨叨，平时一个人玩游戏也要念叨，还和以前一样，是个话痨。
“儿子丢了，我们就再生一个。”
楚婠轻闻言瞪他：“你说的容易！”
“其实...做起来也容易。”陆聿沉淡淡陈述着，笑着直接将人捉到了怀里：“好了，让方姨把狗抱走吧。”
“它爸妈该忙活了。”
“忙什么？”
陆聿沉不答话，只弯唇补充一句：“儿子还小，不适合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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