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过太后，向床走去。
这让太后愈发愤怒。
太后随后跟进来。
皇帝将苏晴放在床上。
“皇帝，你是一国之君，你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躺在床上的苏晴浑身上下都狼狈至极。
眼神也没有往日的精明，而是多了几分害怕。
“皇上，宸妃？”
“母后，您若是关心宸妃就可以留下，若是有事，您也可以离开。”
“这里有朕，不用太后操心。”
太后还想发作，可见到苏晴的样子，心生疑惑。
她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暂时还是不说话的好。
这时，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匆匆忙忙走进来。
“皇上。”
“不用见礼，快给宸妃诊治。”
皇帝满眼的焦急。
这让太后看了更不舒服。
她的儿子在意的人越来越多。
先是江云舒，后是苏晴。
以后还不知道有谁？
她这个母后到底放在什么位置？
太后很想眼不见为净。
可还是想知道苏晴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苏晴出事，她就少了一个抢儿子的人。
她的儿子是皇帝，会三宫六院。
这一点她其实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也需要女人给她儿子传宗接代。
可女人在儿子心里的地位若是超过她，那才是她不能容忍的。
现在的苏晴正在做她最在意的事。
她紧盯着床上迷迷糊糊地苏晴。
“皇上，宸妃娘娘是惊吓过度，寒凉入体。”
“微臣给宸妃娘娘开几服药驱寒。”
墨辰眉头紧皱：
“那宸妃这样的情况要如何恢复？”
他指的是苏晴神志不清的样子。
“皇上，惊吓过度的人分轻重，轻的是有可能恢复的，但重的……”
一生疯癫也不是没有。
宸妃颇得圣宠，太医也不敢说无法医治痊愈。
可若是宸妃一直疯下去，皇上也会腻烦。
别说是皇帝，就是普通人家的男人也不会一生都照顾一个疯子。
太后听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若是疯 了，还怎么跟她争儿子？
墨辰焦急的盯着苏晴。
眼神看向太医时，掠过太后。
正好将太后的浅笑收入眼底。
太后到底是为什么如此痛恨苏晴？
难道就因为苏家？
可现在的苏德已经远离京城。
他的辞官折子一直都在御书房。
只要他准奏，苏德便随时都会成为普通百姓。
苏家的四个儿子，日日都在花街柳巷游荡。
根本就没有将心思放在军营。
太后痛恨苏晴，真的是因为苏家？
还有，苏晴遭遇谋害，背后有没有太后的手笔？
他小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母后将其他嫔妃推下水。
太后在如法炮制也不是不可以。
“皇帝，你为何如此看着母后？”
太后在得意后见到自己儿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心虚的问。
“无事。”
墨辰又将视线转向苏晴。
“晴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墨辰语气温柔，生怕吓到苏晴。
太后愈发不耐烦。
“皇上，我认识你。”
苏晴突然清醒，墨辰高兴的将她抱入怀里。
“是，朕是皇帝。”
“你能告诉朕，是谁推你下水？”
墨辰说完，凌风便让人将莫正玉带进来。
苏晴一见到她，猛然从墨辰怀里脱出来。
抓起被子缩到床角，身体还瑟瑟发抖。
“别杀我！我听话。”
苏晴刚才见了很多人。
宫人，太监，侍卫，太医，太后。
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疯。
只有见到莫正玉时才突然发病。
“莫正玉！”
皇帝声音低沉，低到让人喘不过来气。
“皇上，臣妾知罪。”
“皇上，臣妾是真的没想害死宸妃，只是想吓吓她。”
“宸妃还活着就说明臣妾没有撒谎。”
“臣妾是真的没想害死宸妃。”
墨辰冷冷的盯着她。
果然是这个贱人。
“你受何人指使？”
墨辰心里怀疑太后，却没有证据。
唯一让他起疑的便是太后欲将苏晴置之死地而后快的表情。
他不知道太后为何一定要杀苏晴。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苏家。
但他知道，太后恨不得苏晴现在就去死！
莫正玉初入宫，还没有被宠幸。
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对宸妃动手。
幕后肯定有人撑腰。
除了太后，他想不到其他人有这个胆子，也有这个能力。
“臣妾没有人指使，臣妾只是嫉妒宸妃霸占皇上。”
“臣妾从入宫到现在都没有受到皇上宠幸，每天都是宸妃。”
“臣妾是被嫉妒冲昏头脑，才会如此！”
莫正玉哭的梨花带雨，还想往墨辰脚下爬。
侍卫一把就将她拉回来。
“凌风，带下去，严审！”
“是。”
墨辰可不相信莫正玉是没有人指使。
“皇上，臣妾说都是真话，臣妾没有撒谎。”
莫正玉挣扎着大喊。
她绝不能被侍卫带下去严审。
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自然知道被侍卫带下去将遭受怎样的刑罚。
肯定是要被用刑的。
她从小到大费尽心思保养的皮肤是为了伺候皇上的。
一旦用刑将会留下永久的伤疤。
皇上就会不喜欢。
不行。
她绝对不能被用刑。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人指使。”
墨辰摆摆手，侍卫又将她往外拖。
“皇上，臣妾想起来了。”
“是方锦研，是她怂恿臣妾来加害宸妃娘娘的。”
莫正玉实在是找不到指使的人。
但若是不招供出来一个，皇上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不想被下天牢，不想被侍卫严刑拷打。
衣服都会被打破，身体也都会被那些臭侍卫看光。
她这辈子就毁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把方锦研招出来。
反正她来害宸妃，也确实是听了方锦研的话。
“方锦研？”
墨辰怎么都没想到是她。
一个她已经都忘记的女人。
好像在王府的时候见过这个女人。
“凌风，去带人！”
太后眼神微闪。
还没有确认就吩咐侍卫去带人。
那就是不想要这个人了。
“皇上，方锦研是……”
“太后，不要说了！”
墨辰眼底满是愤怒和不耐。
太后及时把嘴闭上。
她想告诉墨辰，方锦研是二皇子的母亲。
还是要慎重的。
可皇帝堵她的嘴。
墨辰伸手将还藏在被子里的苏晴捞出来。
“晴儿，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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