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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轻声说道：“表兄，其实我看得出来，我小姑对你是有情意的。只是因为你们之间的辈分关系，再加上我母亲反对你们在一起，所以我小姑才将这份情深埋心底，从未表露。”
我点点头，沉声说道：“郡主，我明白这些。姨妈也曾郑重告诫过我，要我对你小姑保持敬重之心，不可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可逾越辈分的界限。”
小郡主低头叹道：“原来母亲早就对你说过这些，难怪你对我小姑总是保持距离，不肯靠近一步。”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郡主，如今说这些已无意义了。我现在已经是有孩子的父亲了。对于江东女王，我只能说，对她确实心怀愧疚，但也只能如此。”
小郡主抬眼问道：“表兄，你已经有孩子了？那是如月姐姐和你的孩子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将我与余苇宁之间的事情简略地说给她听。小郡主听后恍然，说道：“原来如此，表兄，这么说来，你岂不是等同于娶了两位妻子？”
我无奈地叹道：“郡主，当初确实是迫于无奈，我也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
小郡主怅然说道：“表兄，虽是如此，但余姑娘毕竟与你育有一子，算是有了血脉的延续。只是可惜，如月姐姐她……”
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变得凝重：“郡主，其实我怀疑，如月并没有死。那天夜里潜入军营的冷月杀手，就是如月。只是不知为何，她似乎失去了记忆，完全不认得我们了。”
小郡主惊讶地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表兄，那日我也曾见过那个冷月杀手。难怪你与她对决时，处处留手。不过她蒙着脸，我没有看清她的模样，所以也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是如月姐姐。”
我说道：“郡主，那晚她潜入军营刺杀公主殿下时，开口说话了。我听到她的声音，几乎可以肯定，那声音与如月一模一样。”
小郡主若有所思，问道：“表兄，既然你觉得她就是如月姐姐，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或许，等小玲姑娘回来之后，我想亲自去一趟如月的坟前祭拜，顺便弄清楚，那座坟是否是一座空坟。”
小郡主吃惊地问道：“表兄，你的意思是……你要挖开如月姐姐的坟墓？”
我点头，语气坚定：“是的，郡主。只有亲自确认，我才能知道如月是否真的已经不在人世。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小郡主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轻声说道：“表兄，你对如月姐姐的情意真是令人动容。夜也深了，我也不多说了，表兄，你早些休息吧。”
我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郡主，你也早点歇息，保重身体。”
小郡主离开后，我独自坐在营帐中，灯光微微摇曳，映照着帐内的静谧与孤寂。我的思绪却如同乱麻，无法平静。
脑海中，那名冷月杀手的身影一次次浮现。她的身手、她的气息，甚至是她那一瞬间开口说话的声音，都让我确信她便是如月。可是，为什么如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会变成漠北郡主的冷血杀手？是失忆了，还是被迫？种种疑问如潮水般涌来，压得我胸口发闷。
这时，天龙公主从里间缓缓走了出来，我连忙起身，歉意地说道：“公主殿下，真是抱歉，想必是我和郡主刚才说话吵醒了您。”
天龙公主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没关系，少主。其实我也正好想与你聊一聊。”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殿下，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我怕再打扰您。”
天龙公主摇摇头，语气轻缓却坚定：“不要紧，少主，说会话也不碍事。再说，像这样能够单独与你交谈的机会实在不多。”
见她坚持，我略作沉思后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陪您聊一会儿。”
天龙公主缓步走到桌旁坐下，轻声说道：“少主，其实你和郡主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不曾想到，江东女王竟也对你怀有情意。”
我神情微敛，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殿下，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与她也早已说清楚。她心里定然明白，这是没有结果的情感。再者，姨妈早就劝诫过我，不能越过辈分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天龙公主看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少主，你总是这样。可我觉得江东女王未必如你所说，她可能从未真正放下你。只是她将这份感情藏在了心底。”
我语气低沉地说道：“公主殿下，若真是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只希望她能够看得开，不要再执着于此。”
天龙公主忽然一顿，抬起头凝视着我，轻声问道：“少主，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同样也希望我能放下执念？在你心中，我是否和江东女王一般，只是你希望远远观望，却不曾让我们真正靠近？”
她的目光让我一时无言，我只是垂下眼帘说道：“公主殿下，我不是这样想的。您贵为天龙公主，肩负着复国的重任，一切应以大局为重。这些情感之事，不如等到复国之后再谈。”
天龙公主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抱怨：“少主，你又这样对我说，从未对我有过确切的答复。我只想知道，在你的心里究竟是否有我？你对我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摇头说道：“公主殿下，我如何能给您肯定的答复？如今我已是有了孩子的父亲，更有两个妻子。虽说如月生死未卜，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如何让您接受这样的我？”
天龙公主的神情似乎有些伤感，但语气却依旧坚定：“我早已对你说过，我不在意你这些，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可若你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终究无法释怀，更无法全身心投入北伐复国之中。”
她的言辞让我愈加为难，我沉声劝道：“公主殿下，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若北伐军将士听闻此言，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您肩负着天龙族人的希望，更是北伐军的精神支柱，怎能因为情感而对复国大业有所动摇？”
天龙公主目光复杂地望着我，声音微微颤抖：“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让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只有这样，我才能无所顾虑，全心全意为了北伐复国大业。”
我眉头紧锁，叹息着说道：“公主殿下，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您。”
天龙公主忽然站起身来，语气低缓却无比认真：“少主，这件事情我已想了很久。或许，只有我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你，你才会真正将我放在心里。”
这句话令我震惊不已，连忙起身说道：“公主殿下，这万万不可！您贵为天龙国的公主，我怎能玷污您的清誉？若让将士们知道了此事，您在他们心中的声誉该如何维持？”
天龙公主走近一步，语气中透着决绝：“你看你，又来了。你我都不说，别人又怎会知道？少主，我只想用自己的身子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她的目光深邃，等待着我的答复，而我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挣扎之中。
天龙公主的目光炽热，那份情意像烈火般直逼而来，让我心中一阵恍惚。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自己被那炽烈的情感吞噬，低声说道：“公主殿下，请您以大局为重。您的身份高贵，是天龙族的希望与骄傲，我怎能对您这样做？更不能因此毁了您的声誉。”
天龙公主却毫不退缩，她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坚定不移：“少主，我并不在意这些！什么身份、什么声誉，我从不曾将这些看得重。从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便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可是一直以来，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从未让我真正走近你的内心。”
她的语调带着几分抱怨和哀伤，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积压在心头的情感一并倾诉而出。我不忍心看她如此模样，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公主殿下，我并非不明白您的心意。只是，我如今的身份、我的过去，以及我的责任，都让我不敢接受您。我怕辜负了您，也怕毁了您的清誉。”
天龙公主缓缓摇头，声音低柔却透着一丝倔强：“少主，我从未害怕过什么，也不怕被辜负。我只恨自己以前太过矜持，好好的机会却没有把握。我现在却要这么卑微向你要一个肯定的答复，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从未改变。”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痛楚不已。天龙公主的情意太深，而我却不知如何回应，更不知如何放下心中的责任与道义去接受这份感情。
我沉默了许久，看着她说道：“公主殿下，我知道您是真心，可您应该也想过，我的心中也有诸多挣扎和愧疚。我对您不是没有感情，但这份感情更多的是敬重与责任。我不能这样做，否则会让您背负不该承受的流言蜚语。”
天龙公主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眼中涌起了一抹苦涩。她喃喃道：“原来，在你心里，还是只是敬重我。”
我看到她的神色，心中一阵绞痛，却只能硬下心肠说道：“公主殿下，您是天龙族的希望，是北伐军的精神支柱。无论是天龙族人还是北伐军将士，所有人都仰望着您。若是您和我那么作乱，甚至因此失去他们的信任，我岂不是成了天龙族的罪人？”
天龙公主咬了咬唇，声音里透着一丝哀求：“少主，我只问你一句。若我不是天龙公主，你会不会接受我？”
她的问题让我愣住了，我不知如何回答。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或许会放下所有的顾虑，与她携手相伴。但她是天龙国的公主，是北伐军的领袖，更是天龙族的希望。我与她之间，横亘着的并不仅仅是身份的差距，还有千千万万人的期待与重托。
我最终低声说道：“公主殿下，您生为天龙公主，现在又肩负复国重任，而我亦是天龙北伐军的一员，现在只能以大局为重。感情之事，或许只能等到复国之后再谈。”
天龙公主听到这话，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勉强笑道：“你还是这样说，北伐复国是我的责任，我不该因私情耽误大业。”
她的笑容看似平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楚。我看着她，心中满是自责与不忍，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沉默着陪在她身边。
过了许久，她轻声说道：“少主，在我看来，复国与我的情感之事并无冲突。正好相反，你若能肯定答复我，反而对复国大业更为有利。”
我心中一震，缓缓说道：“公主殿下，我会铭记您的心意，也请您不要因我而耽误复国大业。这是您对天龙族人的承诺，也是对您的北伐将士的责任。”
天龙公主勉强笑了一下，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少主，若是你给了我满意的答复。在收复天龙国都之前，我不会再提这件事。”
我轻声说道:\"公主殿下，您为何一定要在此时让我给您答复呢？这事难道就不能容以后再说。\"
天龙公主坚定道:\"不能，我听了你与郡主的对话，才觉得有必要让你答复，因为我不想像江东女王那样。以前皇叔去说我和你的亲事时，我们就错过了大好机会。现在我不会再错过了，你今晚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天龙公主的话语带着几分哀伤，又透着一份决绝，让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她泪光微动的双眼，那一刻，我的内心挣扎得愈发剧烈。
“公主殿下，”我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明白您的心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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