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胡超的脸色灰败如纸，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了力气，连站立都变得困难。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神秘的女人，斗笠深压，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隐约看见她披肩的长发。
“令胡超！”雷子安急步上前，试图抓住他的肩膀，却被那女人一把推开。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被风掩埋，带着一丝警惕，“不要靠近他！”
“我来是为了救他！你让开！”雷子安眉头紧锁，心底一阵焦急。他打量着令胡超，发现他的手掌微微颤抖，眼睛却在瞬间变得无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没有事……”令胡超艰难地扯动嘴角，想要安慰雷子安，却连声音都在颤抖，“只是……有些累……”
“累？你是受了什么伤吗？”雷子安心里一紧，赶紧掏出随身的水壶，递给他，“喝点水，冷静一下！”
“喝水没用……”令胡超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绝望，眼神穿过雷子安，似乎看向了遥远的地方，“我……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别那么说！”雷子安心急如焚，心中隐隐感觉到大事不妙。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令胡超会变成这样？”
“这是他的选择。”女人缓缓说道，声音低沉神秘，“他跟随的是一个他无法承受的道路。”
“可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雷子安火冒三丈，怒火中烧，却又不敢随意行动。他心里清楚，虽然这个女人身形单薄，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我没有做什么。”她低下头，声音渐渐减小，“但是他必须面对自己的选择。”
“选择？你是在说什么？”雷子安心中满是疑问，令胡超一直是一个坚定而勇敢的人，如今为何会如此凄惨？他想起不久前两人携手并进时的情景，那时的令胡超总是充满希望。
“是否值得，我想他心里是有数的。”女人忽然抬头，从斗笠下投来一抹深邃的目光。“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轻而易举的。而每一次选择，都有代价。”
“代价？”雷子安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对你们来说，这才是游戏，可对他而言，可能就是生命！”
“雷子安！”令胡超突然打断，目光瞬间清醒，“不要责怪她，这是我的问题。我本该早点意识到这一点，却总是固执己见。”
“你这是什么意思？”雷子安不解地看着他的好友，“明明就是她在影响你！”
“影响或许只是一部分。”令胡超努力振作，语气却仍然有些微弱，“我加入了她的组织，试图追求力量，以为那能改变一切……却不知这背后的黑暗足以吞噬我的灵魂。”
“组织？”雷子安听得心中一紧，这个词在他脑海中涌起了无数的疑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做的事情……”令胡超闭上眼睛，仿佛在跟过去的自己对话，“我以为可以用力量保护我们，以为可以逆转一切，却发现越是深入，就越是迷失。”
“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你得想办法出来！”雷子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你不知道她的力量有多强大。”令胡超摇摇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已经无法反抗……”
“是你选择了加入她的组织，那就是你的选择，你要为此承担责任！”雷子安语气严厉，但他心中也清楚，面前这个复杂的情况并不是一句话能解决的。
“责任？你觉得我能反抗吗？”令胡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目光闪烁着向前的勇气，却又满是无奈，“在她的掌控下，我的意志已经开始崩溃。”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放弃！”雷子安心中的愤怒如烈火般燃烧，他深吸一口气，理智渐渐回归。眼前的女人虽神秘，但她面容背后的阴影也让他警觉，“我需要知道更多，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这是一个不归路。”女人终于开口，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我们追求的是力量，然而力量也蕴含着毁灭。一旦踏上这条道路，就注定要接受一切后果。”
“我宁可用生命保卫我的信念！”令胡超突然激动地叫出声，声如一针刺入雷子安心间，“无论如何，我不能成为那种人的傀儡！”
“可你的灵魂正被侵蚀。”女人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刀刃，刺破令胡超的脸色，显露出他的挣扎，“每次使用力量，都是对你意志的一次碾压。”
“我可以抵抗！”令胡超拼命地吼道，额头青筋突起，展现出顽强的意志，“我绝不会让自己沦为工具！”
“可是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少？”女人的话语如同梦魇，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你愿意牺牲什么？友情？亲情，甚至是生命？”
“我愿意为保护我爱的人付出一切！”雷子安突然站出来，语气坚定而又冷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令胡超，你也无法对他施加压力！”
“你以为只凭一句话就能打动我吗？”女人轻声冷笑，斗笠下的脸庞投射出深邃的阴影，“你能做到的，只是让他更深陷于痛苦之中。”
“我绝不会退缩！”令胡超猛地握紧双拳，几乎要将自己的自尊压制到极点，“绝对不！”
就在此时，一阵强风骤然刮来，山下的云层似乎因他们的争执而变得更为阴沉，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压迫感中。雷子安心中暗惊，他生怕事情会更糟糕。
“快走，雷子安！”令胡超心急如焚，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如果再不离开，这里会变得更加危险！”
“我们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还没搞清楚你们在干什么！”雷子安低叹一声，心中充满不安，“但我不会让你留在这里！”
“你们在这儿呆多久都无所谓，关键是你们能不能走出这片山间！”她的声音骤然提升，夸张且强烈，仿佛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三人包裹。
喜欢江山笑之我的江湖梦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江山笑之我的江湖梦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