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静静听着，问道，“当时……我在做什么？”
“哦，你在我三叔那里买了一把刀，出来的时候遇到我。”
我慢慢说了一点后面鲁王宫 的事，闷油瓶没有打断我的叙述，只是偶尔会问一下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
他大概在揣测自己那时候的行为逻辑和做某件事的心情，但其实那时候的他只不过是为了找寻自己的记忆和所有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我们之间的相处，大概就是“情愫暗生”，但谁都没有勇气第一个开口。
因为关系太好，怕说出来后对方无意，最后连兄弟都做不成。
讲着讲着我就困了，闷油瓶也没再说话，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我小心凑过去，就着投在地上的月光看清他的脸。
他闭着眼睛，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在熟悉的环境里，闷油瓶睡眠其实很好，很多时候也会睡得比较深。
在雨村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睡午觉，还被胖子调侃年轻人觉多。
我慢慢凑过去，发现他没有反应就试着亲上去，然后又很快退开。
按说彼此已经很熟悉了，面对闷油瓶的时候我什么丑态他都见过，应该不会在意面子也不会有害羞这种感觉了。
但奇怪的是，跟小闷油瓶在一起，就算是曾经做过很多次的事，现在再对着他做也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就好像刚刚在温泉池里，他亲吻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脑袋都晕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但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古镇上，一路走过去，整条街都张灯结彩，好像某户人家有什么喜事。
然而街上又很静，根本没有行人。
我沿着长街，一路走一路看，尽头处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我站着，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下摆拖在地上。
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闷油瓶。
闷油瓶手中拿着那把银色的长刀，面对着面前的宅门。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我看了过来。
而那一瞬间，我看到的脸已经腐败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小哥！”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闷油瓶不在我身边，外面天光已经大亮，橘黄色阳光才刚照射进房间中。
幸好只是一个梦。
我想着起身下床，到楼下后看到瞎子正坐在火塘边烧火，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他看到我，招手想要说话，结果却先咳了起来。
“小哥呢？”我一边问一边走过去。
“先别说他了，饭好像被我煮糊了。”瞎子伸手去提锣锅，又很快收手，显然是被烫到了。
“起开。”我将他挤到一边，用帕子包住提柄把锅弄下来。
盖子打开，浓烈的焦糊味道瞬间冲出，我被热气冲到，忙别开脸。
“这还能吃吗？”瞎子问道。
“可能猪都不愿意吃。”我道。
瞎子哦了一声，“那狗吃吗？”
“现在是狗吃不吃的问题吗？”我非常生气，“一锅饭全给浪费了。”
瞎子点头，“可不是，家里没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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