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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主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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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天气日渐凉爽。

安狼国的朝堂上,群臣身着朝服,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

而高坐上座的安兰柏却是心急如焚,因为燕国出兵十七万,马上就要到晚枫城了。

站在前方的姬昱出列,他对安兰柏行了一礼,“大王,燕军还有一月才会到达晚枫城,如今安狼国能战之人只剩檀济将军,谭牧将军和卫宏将军了。所以,还请陛下交出禁军兵符,让三位将军领兵出征。至于臣,臣愿只身一人去兴朝,找兴朝陛下搬救兵。”

卫宏闻言不解,“安狼与兴朝已有百年未曾有过交集,找兴朝陛下,他会帮我们吗?”

姬昱轻叹气,“虽然臣不确定,兴朝会不会帮我们。但兴朝是安狼最后的希望了。希望兴朝陛下能看在安狼和兴同属汉人的份上,能出兵驰援。”

事到如今,安兰柏自己也没辙了,为了安狼不亡,他只能听从姬昱的建议,微微颔首,“好,姬相,这次能否拯救安狼,就看你了。”

姬昱对安兰柏郑重行了一礼,“臣定竭尽全力保住安狼。”

姬昱刚语毕,武将中的卫宏走上前对安兰柏行了一礼,“大王,臣府上有两位兄弟,尤卿,成跃,尤卿和成跃今年都刚满二十,皆是华亭城人士。这二人虽无官职,但武功都在臣之上。大王可给他们一个官职,让他们领兵出征,为安狼略尽绵薄之力。”

成跃、尤卿和卫宏是同县人,算是从小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异性兄弟,后来义结金兰。

三人家中都是私盐贩子出身,家境颇为殷实。成跃和尤卿不爱读书,唯独钟情习武。

于是,三人的父母为他们找了一位武学师傅。他们的武功都在七阶左右。

成跃和卫宏心胸狭窄、眼界短浅,还贪财好色,且不受掌控。

后来,卫宏离开县城,前往洛州为官,还当上了将军。

成跃和尤卿听闻后便来投奔他,在卫府一住就是一年。

不过,他们并非白吃白住,还是会付钱给卫宏当作吃住费用。

安兰柏应道:“就封他们为镇西将军和伐东将军吧,此事由你安排。”

卫宏行了一礼,“是!”

午时三刻,红日当头。虽有秋风袭来,可天气还是很热。

邑都城外,虞珺卿身着一袭便服,胯下骏马神采奕奕,在大地上飞驰,马蹄如雷,震得地面咚咚作响。

虞珺卿身后,随有二位侍卫护其安危。此二人披坚执锐,身裹战甲,腰悬利刃,跨骏马于陆地上随虞珺卿疾驰。

行至半途,蓦然间,两支利箭自空中而降,如疾风骤雨,气势汹汹,直向虞珺卿射去。

利箭突至,惊了坐骑,马儿前蹄扬起,离地而起。

虞珺卿重心失衡,翻身坠地,连滚数圈。

一番翻滚,他衣衫尽染尘泥,面容灰败,狼狈不堪。

他的手掌擦于地面,皮破血流,殷红浓稠。

虞珺卿虽险避两箭,但身后二人因不及闪躲,中箭落马,血溅当场。

只听闻一声惨嚎,二人倒地,再未起身。

正当虞珺卿从地面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却只觉脖颈一凉,他缓缓抬头,只见呼延绍身穿一袭白衣站在自己面前,他手执长剑,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珺卿。

呼延绍冷哼一声,“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呼延绍脸色一沉,命令道:“带走!”

呼延绍一声令下,虞珺卿连反抗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两名郝家军强行带着离去。

秋夜,乾州城如一头蛰伏的巨兽,被浓稠的墨色笼罩,万籁俱寂。

一条幽深的小巷里,裴子衿一袭长衫,身影单薄却坚毅,正焦灼地等待着。

此前,呼延绍带着几名郝家军去抓捕虞珺卿了,这无疑是他们逃离虞朝的绝佳时机。

不消片刻,经凡带着裴嗣音匆匆走进巷子。

裴嗣音身后,紧紧跟着忠心耿耿的宫音。

此前,呼延绍用宫音和裴嗣音为人质,要挟裴子衿为他们做事。

而经凡信守承诺,将两人带了出来,是因为他本就奉韶衡之命,要摧毁匈奴,助熹宁帝一统天下。

当裴子衿正准备带着裴嗣音和宫音离开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四周陡然弥漫起浓浓的烟雾,经凡以为是秋夜露重,起了白雾,毕竟秋季夜晚起雾也算正常。

但很快,众人便察觉不对劲,这雾气太过浓烈,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

裴子衿和宫音瞬间反应过来,有人在四周下毒!他们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鼻,而经凡和裴嗣音却渐渐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身子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绑,动弹不得。

白雾中,一群身着盔甲、腰挂佩刀、手持火把的郝家军渐渐现身,如鬼魅般将众人包围。

为首之人正是汪瓒,他眼神阴鸷,站在众人面前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们不会老实。裴子衿,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今日此地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经凡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转头看向裴子衿,比了个“挟持我”的口型。

裴子衿心领神会,一只手猛地反手掐住经凡的脖颈,动作麻利而迅速,裴子衿眼神冰冷如霜,睥睨着面前的郝家军。

经凡对着汪瓒冷冷威胁道:“二王子还未一统虞朝,他用得着我,你们敢杀我吗?”

双方陷入僵持,宫音迅速将裴嗣音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如狼。

裴子衿挟持着经凡步步后退,裴嗣音紧跟其后,宫音则在后方断后。

然而,宫音的脚步逐渐迟缓,气氛愈发紧张,汪瓒和郝家军却步步紧逼。

当众人退至乾州城门前时,汪瓒与守门的两个郝家军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两人心领神会,悄然靠近,趁裴子衿不备,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按常理,裴子衿武艺高强,怎会被两个毫无武功的小兵扑倒?

但此时的他,因中毒而头晕脑胀,耳鸣幻听,还总出现幻觉,反应迟缓,只能眼睁睁地被压制。

裴子衿的手刚松开经凡,汪瓒便立刻派人将经凡押了起来。

经凡本就是文弱书生,中毒后更是无力反抗。汪瓒一声令下,百名郝家军将裴子衿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宫音当机立断,拔出佩剑,尽管中毒后内力无法施展,但他依然毫无畏惧地与郝家军展开殊死搏斗。

只见他剑如游龙,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决绝的力量,鲜血四溅,血肉横飞,不少士兵在他的剑下丧命。

而裴子衿此时正与汪瓒激烈交锋。

汪瓒手持大刀,纵横切割,刀光闪烁如电。

裴子衿因中了毒,内力阻滞,与汪瓒过招时毫无章法,但出招依旧狠戾。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激荡。

裴子衿在中毒后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与汪瓒过了数百招,然而越战越无力,身形渐渐不稳。

一旁的宫音,尽管杀了许多郝家军,但终因内力不济、体力不支,被郝家军蜂拥而上。

无数把剑如雨点般刺向他,他的身体被扎成了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裴子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因药物作用,浑身乏力,发不出内力,根本抵挡不住汪瓒的猛烈攻击。

十招过后,他被狠狠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狼狈不堪。

他的唇角溢血,殷红如梅,恰似折翼的鸿鹄,令人心生悲悯。

汪瓒知道裴子衿也在为呼延绍效力,不想赶尽杀绝,便想断了他的双腿,挑断他的筋脉,废了他的武功,等呼延绍回来再处置。

就在汪瓒大刀挥下的瞬间,裴嗣音撕心裂肺地喊道:“哥!!!!”

这喊声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每个人的心。

宫音听到裴子衿的痛呼,刚一转身,身后的郝家军便用剑刺进了他的后背。

千万把锋利的剑如毒蛇般将他吞噬,他的身体瞬间被鲜血染红。

裴嗣音因心痛如绞,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出声,那声音仿佛要震碎这死寂的夜空。

她与已经死去的宫音一同瘫倒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此时,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经凡见不得这人间惨案,他用尽那一丝力量,趁擒住自己的郝家军不注意,一脚狠狠踩在对方脚上。

郝家军吃痛,下意识地放开了他。

经凡趁机抽出郝家军身上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汪瓒,二王子好歹也是一国王子,他曾答应过我,只要裴子衿帮他攻城,就会放走裴子衿。中原有句话叫人背信则名不达,我相信二王子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人。所以,放他们走,否则,我今日就血洒乾州城门,你也无法向二王子交差!”

经凡心中虽万分害怕与恐惧,但面色却依旧镇定自若。

汪瓒刚想上前,经凡便将剑在脖子上又深了一分,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

汪瓒不敢赌,只能抬手勒令手下打开城门。

经凡又道:“给他们匹马!”

汪瓒刚想拒绝,看到经凡的剑再次深入脖颈,血流不止,只能无奈妥协,让手下牵来一匹马。

裴嗣音从地上艰难地站起身,走到裴子衿身边,想要扶起他。

但裴子衿的双腿被汪瓒的刀砍碎,骨头断裂,根本无法站立。

他如同摊烂泥般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却强忍着剧痛,不想拖累裴嗣音。

裴嗣音心疼不已,一边拉着裴子衿上马,一边嚎啕大哭。

裴子衿轻声道:“我是个累赘,放开我,你自己走吧!”

裴嗣音没有说话,只是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拖拽着裴子衿的身体。

裴子衿虽表面清瘦,但体重比裴嗣音重了许多,她每拖动一步都异常艰难,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

终于,在一番挣扎后,裴嗣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裴子衿驮上了马背。

裴嗣音翻身上马,坐在裴子衿身后,临走前她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透的宫音,裴嗣音深知自己今日是救不了他了。

裴嗣音不是想放弃搭救宫音,而是她一个弱女子,抬一个大活人都费劲,又怎么能将一具死尸驮上马呢?

而且,在裴嗣音心里,裴子衿比宫音更重要。此刻为了裴子衿能好好活着,她只能舍弃宫音。

裴嗣音转头看向经凡,一脸恳求,声泪俱下道:“恩人,最后求你一件事,帮我葬了宫音哥哥的尸体。你的大恩大德,裴嗣音来世,结草衔环报答。”

经凡嗯了一声后,郑重道了句,“放心!”

裴嗣音望着宫音的尸体,哽咽道:“宫音哥哥,对不起!”然后毅然决然地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麟趾宫内,安兰柏躺在摇椅上,而封允却是拿着户扇在一旁为安兰柏扇风纳凉。

封允缓缓开口,试探性问道:“王上,明日就是檀老将军出征的日子,您当真要将虎符给檀老将军呀?”

安兰柏不解,“有何不妥?”

檀济要夺封允的虎符,对封允而言,自是一千一万个不妥,可封允不敢明说,只能出言委婉提醒道:“王上,当年先王想把您送到燕国为质时,是奴想尽了办法,才让您留在了安狼。王上,在檀老将军他们心里,二王子可是比您更适合做这个帝王。檀济和谭牧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若此次他们打了胜仗,届时,双方又要和谈,难保他们不会将二王子接回来,登临王位啊!”

安兰柏细想封允的话,只觉不无道理。可如今燕国要打进安狼地盘了,若不给他们兵,这安狼就彻底完了。

安兰柏将自己的忧虑与封允说了一遍,封允闻言,他笑道:“王上,奴有一计,既可保住安狼,又可让王上安坐王位。”

安兰柏急忙问道:“什么计策?”

封允笑的阴险,“奴就把兵给他,十万足以,还有二十万,王上可以留着防身。此仗若胜,即便他们想另立新君,也得看看您手中的兵答不答应,若败了,就让对您忠心耿耿的卫宏顶上。您看如何?”

安兰柏闻言,连连颔首,“这个主意不错,封允,就照你说的办。”

安兰柏语毕,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残阳似血,将半边天空染成一片炽热的红,成群的燕子匆忙掠过天际,振翅朝着南方远去。

邑都城楼下,三十九万大军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在呼延绍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盘踞于此。

万马嘶鸣奔腾,猎猎军旗随风飘扬,那磅礴气势令人心生敬畏。

将士们身披锃亮的盔甲,在残阳映照下散发着冷峻的光芒。

他们身姿挺拔如苍松,眼神坚定而锐利,尽显威武霸气、英姿飒爽之态。

呼延绍身骑骏马,宛如一颗璀璨星辰闪耀于军阵之前。

他身着一袭蓝衣,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既显英俊潇洒之姿,又透露出威风凛凛的气势。

阵前,一辆坚固的囚车格外醒目,车内之人正是虞朝君主虞珺卿。他身着便衣,面容灰败,狼狈至极,双手双脚皆被沉重的锁链紧紧束缚。

呼延绍将虞珺卿困于囚车并推至阵前,一则为了立威,二则想让虞朝百姓自乱阵脚。

众人想着自家皇帝都已被擒,面对匈奴人的进攻,哪里还有胜算与希望?

一旁的汪瓒打马上前,对着城楼上的士兵高声喊道:“城楼上的人听着,你们的皇帝已被我们劫持。若想你们的皇帝活命,就赶紧束手就擒,开城献降!”

汪瓒话音刚落,邑都城门缓缓开启,梅磬现身而出。

他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衣,光彩照人。

他立在城门前,看似一副忠肝义胆的忠臣模样,实则干着投敌叛国之事。

梅磬朝着呼延绍下跪行礼,他朗声如玉,声音洪亮,“大虞官员梅磬愿开城献降,还请二王子开恩,饶过一城百姓的性命,也请放了吾国陛下,给予他帝王应有的尊荣与待遇。”

当梅磬打开城门的那一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通敌卖密心无义,背祖离宗品失全。

这遗臭万年的骂名将会永远的冠在他的头上,他也注定会走上一条千古骂名的不归路。

虽说梅磬心中尚存一丝良知,想保住虞朝一城百姓。

然而,他当时既已卖国求荣,甘心降虏,落得受人唾骂的境地,又安得流芳百世?

他这辈子都难以洗清自己的罪责。

但梅磬并不后悔,在他看来,虞朝的腐朽如沉疴宿疾,已无力回天,灭亡乃是迟早之事。

自古朝代更迭,宛如星辰的起落,人力难违。帝王将相兴衰无常,这世间本就如此。

况且生于乱世,生于这个吃人的世道,唯有活着才有机会逆天改命,唯有活着,才是希望所在。

城门訇然洞开,匈奴大军跨着雄健铁骑,如狂飙般席卷入城,势若虎狼。

呼延绍听取了经凡的建言,严令麾下不得烧杀抢掠,违令者斩!于是,匈奴大军规规矩矩地沿着邑都大道前行,径直朝着皇城而去。

囚车中的虞珺卿,被匈奴兵推着游街示众,羞愧之情如汹涌潮水将他淹没,恨不能有人递来一把利剑,让他当场自刎,以谢天下。

呼延绍入主皇宫之日,宛如一场惨烈的悲歌奏响。

虞朝文武百官,个个铁骨铮铮,誓死不降。

他们中,有人毅然拔剑自刎,鲜血溅洒在宫殿的每一寸砖石之上;有人双手紧握成拳,与匈奴军展开殊死搏斗,以孱弱之躯扞卫着虞朝最后的尊严;更有人来到虞酒卿和虞容川的墓碑前,决然撞碑自尽,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虞朝这满殿文武,以血肉之躯铸就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他们的忠烈之风,如璀璨星辰照亮了黑暗的苍穹,似巍峨高山在岁月的风雨中屹立不倒,成为了千古传颂的史诗。

后世虞史记载,呼延绍率匈奴之俦犯邑都宫阙之辰,虞朝搢绅,咸以徇国。虞廷佩绂,悉为忠烈!

九月初,晚枫城外的乡野间,紫薇花肆意绽放,铺就一地绚烂。

此时,燕军的浩荡大军已抵达晚枫城外,于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原本此次翟舒瑾打算与苏江酒同行,然而谷媛心怀壮志,向苏江酒表示渴望在一场战役中名垂青史。于是,谷媛便与苏江酒还有翟舒瑾一同前往安狼。

夜,繁星璀璨,月光如水倾洒。

营帐中,谷媛与苏江酒相对而坐,一边浅酌美酒,一边畅聊人生与抱负。

正当两人相谈甚欢时,谷媛忽然提出,明日一战让他带领五万兵马去晚枫城与安狼国的檀济和谭牧对战。

正好,谷媛也听说过这两位老将军的名声,若能打败他们,谷媛就可以借此战一举成名,名垂千古。

苏江酒闻言,有些迟疑,毕竟谭牧和檀济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他们的武功就算不到宗师,也到了九阶,两人若联手,谷媛必败无疑。

苏江酒委婉的提醒道:“二姐,明日一战,还得从长计议。要不,我和你一起迎接此战吧?”

谷媛闻言,冷笑一声,“不过是两个年过百年,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可怕?再说了,他们这把年纪,只要打长久战,等到他们体力不支,自然战败。”

苏江酒知道谷媛是想用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可谷媛的武功才只有八阶。

八阶的武功和宗师级高手打长久战,就怕谭牧和檀济两人联手,速战速决,那谷媛不就败了吗?

苏江酒再次劝道:“二姐,打仗并非儿戏,要不,再考虑考虑?”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吗?”

苏江酒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谷媛打断道:“不是这个意思就好。”谷媛站起身,一脸严肃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谷媛语毕,不给苏江酒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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