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名歌者。
但她的身体素质却不像一名歌者那么孱弱，虽然疼痛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爬行的速度依然很快，短短的几分钟她就已经站在了教堂的最顶端。
女人俯视着下方已经将教堂团团围住的狂热人群，鲜血从她磨破的皮肤渗出，流向下方。
她忽然抬起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她轻声哼唱了起来。
四下里全都安静了，只有女人的歌声在回荡。
不好听，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刺耳，如同一个婴儿在撕心裂肺地哭嚎，又像一只乌鸦半空盘旋，嚎叫声在夜空中不断地回响。
歌者开始舞蹈了，她在高空中跳舞，半个身体都悬在半空中，却又诡异地稳定住了身体平衡，她就这么不断地游离在高空坠落的边缘，不停起舞。
她的舞蹈动作太过狂热，狂热到她的身体都无法承受，所有的关节都在呈现着可怕的弯折，只是一段短暂的时间后，她的身体就不知道骨折了多少处。
鲜血不断地从她的伤口中迸出，但歌者没有停止，她仍旧在一边哭嚎着，一边舞蹈。
她的生命肉眼可见地开始走向熄灭，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最终她朝着教堂的最高处伸出了手，对着那扇散发着神圣气质的彩窗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呢喃。
一直在下面围观的医生居然听懂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她在说：“请降下【不朽】。”
医生好像看见歌者伸手的那个方向多出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影，但又好像没有，虚无得如同幻觉一般。
“轰隆！”
大地猛然震颤起来，玻璃整个破碎，这时医生才看清，那里的确坐着一个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让医生觉得眼睛灼痛无比，他赶忙低下头。
匆匆一眼中，他看到那个人影体型颇为肥大，他正背着人群坐在一张桌子前，手边好像还有一个蜡烛。
已经处在弥留之际的歌者忽然醒转了过来，她尖声惊叫道：“发生了什么？好痛，好痛啊！”
剧烈的痛苦让她禁不住地惨叫了起来，她盯着那个背影，好像看到了平生里最为恐惧之物，下一秒，她便彻底没了生气。
她死了。
医生连忙抱紧了花盆，花盆不知为何突然躁动了一下，自己险些没有抓住。
医生揉了揉耳朵，好像有一些杂乱的人声在耳边响起，它好像试图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但是医生听不懂，什么身份什么任务的，乱七八糟。
他没有注意到，黑色的土壤里突兀地破开了一株嫩苗。
在教堂顶端的那个身影出现后，街道的另一侧，将徐昭昭狗哥二人团团包围的人群，忽然抬起了头，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是父……父终于降下指引了。”
徐昭昭突然毫无征兆地偏头，一把刀从她的脸颊擦过，如果不是她躲了一下，这把刀就会直接掀开她的半张脸皮。
“快走！”
徐昭昭猛地推了一把狗哥。
“真可惜。”
无数的居民开始动手了，索菲娅亦或是那个黑影不再打算和他们耽误时间了，他们一拥而上，将两个人彻底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喜欢嘘，请噤声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嘘，请噤声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