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萧远走了回来，还是不太敢相信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不由地追问。
“什么意思，每一发的路径都完美重叠吗？真的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在真空的环境下，保持每一发的精准度，力度，速度都如同复制粘贴般没有丝毫的差异，应该就可以了。”
话是这么说出来了，但真的实践起来，萧远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他注视着夜慕月，甚至在接触到对方的视线后也没有移开，仿佛只要注视的久，他能知道答案。
夜慕月在听到这番分析后，只是看了萧远一眼，然后淡然地笑了笑。
“哦，所以...”接受了萧远的理论解释，想再说些什么的两人被突然吹来的一阵风吞去了原本要说的话。
微风划过，悄然无声，却让两个迟钝的脑袋突然醍醐灌顶。
只见两颗脑袋微微垂下后贴在一起，用着旁人无法探听到的音量，开始一问一答。
“老谭，刚刚萧远是说了真空环境对吧？”
“对。”
“前面有风吹过，你感受到了吗？”
“嗯。”
“我们这儿没有封起来吧？”
“没。”
“所以说...”
“我们这里不是真空环境。”
“也就是说...”
“月姐不需要这个前提就能十发合一。”
“那她之前说...”
交谈戛然而止，两人无声地对视后，陡然分开，然后同步抬头，望向夜慕月。
看着面前两人突然惊恐又委屈的神情，夜慕月疑惑，这两人是又怎么了？
“月...月姐。”
“嗯？”
“十发合一这操作，你是不是经常干？”
“没有。”
“你之前明明说自己的技术水平是还行的。”
“啊... 是还行呢，这不是赢了吗？”
“月姐，所以你是这样定义‘还行’的？！你都把感应设备干懵了！”
“唔...”夜慕月沉默，深思，惭愧。
“是我的问题，我没考虑到设备的灵敏度，下次我把它也算进去。”
“算？！怎么算？月姐，你快说，这是你的极限了是不是？但凡多一发，你都做不到，对不对？！”
看着他们一副我快要碎了求别再打击我的可怜样，夜慕月轻轻摇了摇头，她伸手指了指那被研究了很久的靶标，恶趣味地一笑。
“10.9是它的极限，不是我的极限。”
咔！天崩了，地裂了，他们...轻轻地碎了。
再次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仿佛被抽走了心智的两人，失魂落魄地走回了休息区，两脸木讷地瘫坐着，他们已经不想说话了。
“夜小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向你讨教一二。”
夜慕月望着一脸认真又有点忐忑的萧远：“等你伤好后。”
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成功的萧远，立马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未受到指教，但他就是相信，夜慕月不会爽约。
“感谢，今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
“晚上一起吃饭吗？”莫启深随意问道，他绝不会承认，他是觉得夜慕月的注意力被分散太多而故意插嘴的。
“不了，今晚我有事。”幽幽地看向出口，夜慕月轻声回了句。
“那送你回去。”
“好，麻烦了。”
两人对视，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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