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司孟晨过得有些不舒服。
老师们对于假期作业并没有追究到底，说到底，当这么多年老师，这种待在家里做作业有多少水平肯定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也没有太过较真。
除了被明里暗里点名的司孟晨，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卷卷有爷名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是时候请出老朋友，开学考。
前一天，武翔还是找到司孟晨。
“司孟晨，这一次我一定要超过你！”
武翔认真说道。
“……随你的。”
司孟晨也不想搭理武翔，随口应下。
不过，他觉得这一次应该是考不过武翔了，毕竟荒废成这个样子。
说不定要考到中游去。
开学考结束了，一句话的事儿，几秒钟就可以在键盘上敲出。
两天半的开学考过得很平淡，经过一个星期的矫整司孟晨多少还是找回一些感觉。
早上英语考试结束后，下午继续上课。
“从这个学期开始将要合考理综！”
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说道。
“这就意味着你们要面临全新的考试形式。”
“两个半小时，要会合理规划时间！”
“你看就像物理！很多东西都是讲过很多遍的，公式什么的，你写了都会有分！”
“先做物理！”
“生物最简单！先做生物！轻轻松松把分拿到！”
生物课上，生物老师如是说。
“化学有那么难吗？很多点都是讲过很多遍的，考试的时候怎么会做不出来呢？”
“这些点你先做了，不就有分了吗？”
化学老师如是说。
“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一次理综考上200分的很少，尖子班倒是会有……”
班主任谢雨澜如是说。
听着各位老师一套又一套的解说，司孟晨也没个谱。
理综，很久之前就闻其名，不见其踪。
不得不说，这些小事就是时间长河中最好的标点，提醒你的成长。
也就是说，高考真的要来了，不再是口中那遥远的事情。
晚自习正常进行，现在课业基本接近尾声，有的课已经开始了一轮复习。
司孟晨写着秘籍，这本陪伴了他近四年的秘籍还是那样给力，怎么也写不完。
最后一节晚自习再也不会出现赵午生的资料了。
下了晚自习，司孟晨和程羿曦熟练地往食堂涌去。
开学了，一切终于回到正轨。
“我去，想不到要开始考理综了。”
程羿曦嗦着面条说道，“感觉压力山大。”
“不知道，先考了再看呗。”
司孟晨回道。
“按照大部分人说的，先做生物，然后再做化学，最后物理。”
他也没什么方法，只好按照先人最普遍的法子来过。
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担心明天早上。
……
第二天一早，熟悉的早读课，熟悉的等待。
司孟晨忐忑不安地读着课文，教室门口每经过一个人影都会引得他应激。
不过，直到下课，谢雨澜还是没有带来成绩单。
本着不想在教室等死的心态，司孟晨赶紧溜出教室，去上厕所。
刚刚经过拐角，一道人影兀地出现，司孟晨赶紧刹车，差点就撞个满怀。
“老、老师好！”
看清楚来者，司孟晨虎躯一震，小伙立正了属于是。
“嗯，好。”
谢雨澜报以微笑，然后拿着成绩单边看边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噢？”
见到此幕，司孟晨若有所思。
开学这一个星期，他每一次遇到谢雨澜，都会被那恨铁不成钢的死亡眼神狠狠凝视，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不过这一次谢雨澜看起来没那么严肃，和蔼了许多。
虽然只是很牵强的想法，但司孟晨还是一激灵。
照这个意思，我该不会考得还不错吧？
不然的话，她怎么就突然变态度了？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挥之不去，司孟晨赶紧到厕所完事，然后溜回教室。
“会不会，我还是第一名？”
路上，司孟晨心情渐渐平静，甚至还期待了起来。
也对嘛！他可是一直都是第一名，以前那些假期自己还不是什么作业都不做，开学一个星期之内就能找回状态，照样考第一名。
这一次也就是时间长了一点而已，有什么不一样？
司孟晨回到教室，谢雨澜已经拿着成绩单站在讲台上，但并没有公之于众。
眼见大家都三三两两回到教室，谢雨澜也是开口说道。
“这一次开学考成绩出来了，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假期一过，绝对会有大批黑马涌现，那些假期贪玩的人绝对要摔个大跟头！”
“你别和我说什么‘老师，人家司孟晨还不是不做假期作业’，人家不做作业开学考照样可以考得好！这是人家的实力！你怎么和人家比？”
“这话很难听，但就是现实！”
这句话如同一枚炮弹在寂静的教室里炸开，同学们纷纷投来目光，司孟晨更是心头一震，随即燃起一股自信之感。
果不其然，判断没错！
怎么样？我还是第一名！
浪花淘尽，一切都没变！
结果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谢雨澜训话一番，将成绩单放在讲台上便离开了。
毕竟现在是下课时间。
谢雨澜一走，同学们三三两两涌上讲台，七手八脚地将成绩单放到投影仪下。
司孟晨胸有成竹，目光直接落到顶头第一栏。
【第一名：武翔，校排名：38】
【第二名：司孟晨，校排名：49】
司孟晨愣住了，表情僵在脸上。
虽然他没想过和武翔争，但武翔上去了那自己不就下来了吗？
这是不可避免竞争。
司孟晨呆呆地坐在桌前，耳鸣不断，他的脑海闪过一道道不可名状想法，但无论如何，这是事实摆在眼前。
他不是第一名。
隐隐约约间，他听见好像有人在说：“武翔弯道超车了！”
他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然后开玩笑道：“晨哥，被弯道超车了。”
他听见有人惊呼出声：“司孟晨什么作业都不做，竟然还可以考这么好！”
周边熟络的同学转过身来，笑问道：“晨哥，你是怎么做到假期这么放纵还可以考这么好的？教教我呗。”
嘈杂的声音涌入耳朵，他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摆脱眼前这个不真实的梦境。
众人的话他置之不理，目光穿过教室，他好像看见了武翔自豪又高兴的表情，毕竟超过司孟晨，他可是努力了快两年。
真的是为了超过司孟晨吗？其实应该是为了拿到第一名。
经此，司孟晨的传说再添一笔。
三四个月假期作业一点都不做，开学考还考得名列前茅！
真不愧是别人家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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