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往事
梦韶华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仿佛毒蛇吐信，缓缓缠绕在人心上，越勒越紧，直至窒息。
她微微歪着头，长发如墨般倾泻而下，遮住了半边脸颊，却掩不住那双眼中近乎病态的兴奋。
那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姜洛神，带着疯狂的渴望与扭曲的恨意。
“我亲爱的师姐……”梦韶华轻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种诡异的亲昵。
仿佛在呼唤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唇角，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你总是这样……总是抢先一步，总是让我措手不及。”
梦韶华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眼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可是这一次……你真的还以为，你能赢吗？”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仿佛在自言自语。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愈发诡异，仿佛已经看到了某种令人兴奋的结局。
姜洛神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淡然，仿佛早已习惯了梦韶华的疯癫。
她的白发如霜，肌肤如玉，虽显疲惫，却依旧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冷艳。
姜洛神的目光平静如水，与梦韶华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算你率先一步开启了玄女中枢，将你心爱的小徒弟送了进去，哪有如何呢？”梦韶华神情癫狂，怒吼着。
“我本就不在意什么玄女中枢！没了它的帮助我照样可以……照样可以击败你！”
“梦韶华，”姜洛神的声音清冷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你来得不晚，只是你从未真正明白过，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梦韶华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的疯狂瞬间凝固。
她的手指松开衣袖，缓缓抬起，指向姜洛神，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明白？呵……师姐，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可是这一次，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还能掌控吗？”
梦韶华眼里闪着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感，同时也带着几分病态的癫狂道。
“你知道我等了这一天多久了吗？”
“我要像师尊证明！我比你要强的多？”梦韶华指着姜洛神癫狂道。
“我要让她知道！如今玄女教成了这样，分崩离析，元气大伤！都是你一人所致！都是因为她选择了你！”
姜洛神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执着于胜负，执着于仇恨，却从未看清自己的心。这样的你，永远无法真正超越我。”
梦韶华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的疯狂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的手指缓缓垂下，声音低沉而沙哑：“超越你？呵……师姐，你错了。我从未想过要超越你，我只是……想要毁掉你，毁掉这个你毕生经营的玄女教，毁掉你的一切。”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呢喃。她的眼神逐渐涣散，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嘴角的笑意也变得苦涩。
“你知道吗？”梦韶华忽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当年师尊选择你作为接班人时，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证明给他看，我比你更强！我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可是……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拼命，师尊的眼里永远只有你！”
梦韶华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怨恨和不甘，仿佛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胸口，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剧烈的痛苦。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师尊从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他从不认可我？我明明……我明明比你更努力，比你更拼命！”
姜洛神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自己这个找已经入魔的师妹，她终究还有着感情。
她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梦韶华，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收了回来。
梦韶华，”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柔和。
“师尊的选择，并非因为你不如我，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你心中的执念。你太过执着于胜负，太过执着于证明自己，反而迷失了本心。”
“其实，当初师尊走之前说过，当初将你从清梦星儿那边抢过来，本就是为了好好培养你。”
没等姜洛神说完，梦韶华便一口打断姜洛神的话。
梦韶华脸上带着几分讥讽，一脸不屑道：“培养？笑话！她还不如当初就将我留在清梦长老那边。”
“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吗？不就是担心清梦长老将她取而代之吗？”
姜洛神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她并不想给自己师尊辩解。
“没错，但这并不影响当初师尊想培养你的决心。”
“她曾经和我说过，她一开始是将你看做接班人的。”
“但让她很失望的是，你选择了和清梦星儿藕断丝连。”
姜洛神脸上平静，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师尊说，你或许在天赋，实力上都超越我，但你不会是一位合格的玄女教教主，不会把玄女教放在首位。”
“够了！你放屁！”姜洛神短短几句话，就好似戳到了梦韶华的痛点一般。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她癫狂得笑着，眸子死死盯着姜洛神。
“我明白了，你就是在说谎，在骗我，想让我念在这份所谓的“情”，放过玄女教，还有你徒儿。”
梦韶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绝望的嘶吼，仿佛在极力说服自己，却又透出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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