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拆了？”
听到张小凡的话，赵云伟也是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要是为了取这些孩子的尸骨的话也没必要拆楼吧？”
赵云伟还以为张小凡是为了这些孩子的尸骨才会有这种想法的。
“不是，是为了破这困魂阵！”
张小凡解释道：
“只要这楼拆掉，困魂阵也就破了！”
“这……”
赵云伟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说道：
“这么做有些不妥吧？毕竟这是马天龙的私人产业，就算是他有罪，他的这些产业也不能由我们来决定该怎么处理啊。”
“赵哥，你傻啊？就不能变通一下吗？你就说怀疑这楼下面也藏有尸骨不就得了？”
张小凡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叹气。
这个赵云伟有时候就是太死板了，如此按部就班的去办事，还怎么能有出乎意料之外的结果呢？
张小凡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赵云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赵哥，有时候我们需要灵活一些，不能总是被规矩束缚住手脚。而且，如果真的能发现更多的尸骨，对整个案件的侦破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赵云伟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
张小凡笑了笑，心中松了口气。
他知道赵云伟是一个负责任的警察，但有时候过于拘泥于规则可能会影响到所有事件的进展。
赵云伟再次拨通电话，将张小凡的话一五一十地上报。
挂断电话，赵云伟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道：
“上面说了，一会就会派人来把这烂尾拆除。咱们先回去吧，我估摸现在马天龙已经在局里了。”
“好！”
张小凡应了一声，随即转头对着于晓果说道：
“一会这困魂阵破掉之后你可别乱跑，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乖乖等着我回来找你。”
于晓果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还没有恢复过来。
刚刚那个黑衣人能够伤害到于晓果，就足以证明他绝非等闲之辈，如果他再折返回来，于晓果傻乎乎地再冲上去，那必然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张小凡才忧心忡忡地交代道。
于晓果对于张小凡一直都是言听计从，听到张小凡的话后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毕，张小凡便和赵云伟转身离去。
路过值班亭，张小凡发现小老头已经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张小凡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警局。
张小凡和赵云伟没有停歇，快步来到了审讯室。
打开审讯室的门，张小凡便看到双手被铐住的马天龙。
马天龙见门被打开，随意的抬眼扫了张小凡和赵云伟一眼后便将视线挪开了。
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屑，似乎根本就没把张小凡和赵云伟放在眼里。
张小凡见状冷笑一声，嘴角泛起一抹弧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随即从容不迫地坐在了审讯位上。
“说说吧，那柱子里的尸骨是怎么回事？”
张小凡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马天龙，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天龙眼神中透露出轻蔑与不屑，他毫不畏惧地迎着张小凡的目光，语气生硬而冰冷地回应道。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是一口破旧的铜钟，每一个字都带着刺耳的摩擦声，让人听着极不舒服。
对于马天龙的回答，张小凡心中早有预料，但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
“你觉得你还能瞒得住吗？在你的地盘发现那么多的尸体，这件事你能脱得了干系吗？”
张小凡不急不躁，语调平缓，他用一种看似温和但实则充满威严的语气问道。
“哼！”
马天龙冷哼一声，鼻腔中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冷冷地道：
“不用吓唬我，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级别啊？也敢来审我？等我出去，你们这身皮就得给我扒下来！”
“哎哟……还挺狂。”
张小凡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旁的赵云伟也是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
对于马天龙的威胁张小凡不在意，赵云伟更不在意了。
自打干了这一行，这种威胁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
如果真在意的话，他就不用干了。
“嘴真硬啊。”
张小凡摇了摇头道：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们就去问问你儿子，看看你儿子知不知道点什么。”
说着，张小凡便站起身来。
一旁的赵云伟听到张小凡的话明显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张小凡明明知道局里没有抓马向风，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诈马天龙了。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是要配合的。
赵云伟也紧接着站起身来，故意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马天龙见到两人这般，也明显有些慌张，赶忙开口道：
“你们不要找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无辜的？呵呵……你儿子之前杀了一个女孩，在你的运作下找人顶了罪，这还能叫无辜？”
张小凡冷笑一声道。
“没有！你们诬陷他！人不是他杀的！”
马天龙歇斯底里的吼道。
“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会轻易下定论吗？现在你被关在这里，已经没有人能护着他了，我现在就去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你嘴硬！”
说着，张小凡便走到了门口，就在打开门准备离开时，张小凡又回头说道：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儿子那边难免会受些皮肉之苦，提前跟你说声抱歉。”
说着，张小凡便推门而出。
看到张小凡离开，马天龙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你回来！我说！我全说！”
马天龙在审讯室大喊道。
门外的张小凡和赵云伟相视一笑。
赵云伟对着张小凡比出了一个大拇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攻破了马天龙的心理防线，不得不说张小凡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对此，张小凡其实也是有些意外。
谁能想到，一个如此大的企业老总，心理竟然如此脆弱，这么轻易的就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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