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日气温尚低，他们俩都穿着厚重的衣物。
王主任昨晚已贴心地为两人的服装里缝入内部口袋，将身份证件和钱财分开摆放。
尽管王主任缺乏出行经验，但周剑秋毕竟是体质良好且身为公安机关领导的人，他知道火车上有多少意外可循，所以细心做出了准备。
“柱子，建军就拜托你了。”
周剑秋慎重地说出这番话。
何雨柱微笑着答应：\"周叔叔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细心打理。
\"周剑秋可能是担心送行会触动情绪，或者男人不太在意告别，所以迅速地离开处理事情了。
\"首先去倒开水泡茶吧，我们在下铺先坐，等人来了再挪动。
\"他直接指示着。
周建军立刻应承，忙忙碌碌找来他们携带的大茶缸和茶叶，泡起热腾腾的茶。
而之后的时间里，何雨柱不忘传授些乘坐火车的小窍门，不久后，等候许久的乘客终于出现在站台上。
卧铺车厢的秩序性与硬座那边人群挤占和争夺相比，显然优雅多了。
随着硬卧车厢渐渐涌入人群，何雨柱和周建军选择直接上了上铺。
理由很简单，由于过道拥挤且杂乱，躺在上铺能保证相对清净。
何雨柱仅携带一只行李袋，而周建军则有两个，但他们并未放在行李架上，而是当成枕头垫于脑袋之下。
因为在夜晚，行李架上的财物易被扒手瞄上，尤其是看上去较为昂贵的物品更会引来觊觎。
幸运的是，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买到硬卧车票本身就很不容易，不是说舍不得，而是通常难以抢购到。
黄牛票成为了唯一的出路，哪怕是在1961年。
连芭蕾舞表演的票都能被人倒卖，火车票的紧俏程度可见一斑。
待下方床位的人群渐渐增多，行李架也被塞满，周建军这才领悟到师父为何偏爱上铺，那就是真的能够安静一些。
没过多久，刚刚就座下方的两人已有其他人蹭坐，加上车厢内因寒冷无法开启窗户，多了人之后气味难免浑浊。
然而，相比之下，上铺所受影响较小。
虽然上厕所等日常琐事不太方便，但这在权衡下似乎合情合理。
师徒二人翻阅书籍相安无事，直到火车汽笛声悠长回荡，“嘟—嘟—嘟”
，火车缓缓离站。
开始还较慢，之后渐加速，最后保持在大约50公里\/小时左右，朝下一个站点进发。
在火车离开京城站后，车厢氛围趋于平稳。
交谈、笑声虽仍在，但已远非硬座车厢那般喧闹。
此时，何雨柱递给徒弟两本厚重书籍，《三国演义》和《三侠五义》，全然出自古代的古典作品，只不过何师傅提供的均为民初版修订版。
“我休息一会儿，等到了用餐时间我再叫你。”
他说。
“好的。”
徒弟急忙回应。
有了这两本书，周建军立即感觉时间不再难熬。
灯光下的阅读迅速引他入了书中的世界。
另一边，何雨柱看似打盹休息，实则以精神投射的方式穿越至《生化危机》的宇宙，继续他的打怪、刷分与购物冒险之旅。
事实上，在擒获艾萨克斯博士之时，对方随身携带着唯一一瓶传说中的t病毒解药。
该药效原理类似，能够通过空气传播，对任何感染了t病毒，无论是正常体征还是变异的人都具有强大 ** 力。
有人可能不解，为何不在手边立刻使用这种解药？岂不是能获取大量积分和经验值？然而，这其中涉及到复杂的考虑和战术安排。
虽然理论上说得通，但t病毒在《生化危机》的世界里并不是很快就传播开来，还需时间来应对。
何雨柱计划得相当单纯，等待t病毒到达一定程度后再利用手中的解毒剂。
关于是否会显得过于无情，对不起，何雨柱并不属于那个世界，并不想在他人都遭受灭顶之灾时才有所行动，这算是仁慈了。
周建军并未意识到他的师父忙碌程度和丰硕的成果，沉浸在小说中直到同铺的同伴被食物的香气唤醒才回神。
“师父，该吃饭了！”
他急忙叫道。
“时间到了吗？”
何雨柱问了一句。
“师父，我都差点忘记了看书，”
周建军难堪地笑起来。
“这是正常的，”
何雨柱笑道，“要不要去厕所？”
“确实要去。”
周建军沉迷于书中，这才察觉内急已憋不住。
“那你先去，我把行李看着，我去餐车准备点东西来吃。”
何雨柱颔首。
“师父，我们在餐车吃饭会不会很贵呀？”
周建军有点舍不得。
“没问题，跟我会有什么亏待你？”
何雨柱笑笑，拿出两只铝制饭盒，“把你的饭盒给我，动作快点，免得错过了开餐。”
“知道了。”
知道师父对于美食讲究，周建军没再多说，把自己的饭盒递给师父后便爬下去方便、洗手返回。
何雨柱抱着三个饭盒走出卧铺，前往设在火车尾部的餐车。
幸运的是，硬座和软座离得近，很快就到了。
走进餐车，他惊讶发现有不少人光顾。
这是预料中的，火车上用餐不需购票，不少人是为了改善餐饮条件而选择在此进餐。
甚至有人专门为了享受美食，购买火车票，哪怕为此支付一次火车全程的票价。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简直是病态，就算是最廉价的火车也要几十元钱，花这笔钱为什么不选更实惠的方式？但现实是——
普通餐馆不收肉类食品的券，粮食券则必不可少。
况且，三年的艰难时期尚未过去，餐饮供应极有限。
即使有人钱粮具备，也未必能在餐馆里吃饱。
况且市集上的粮食、肉类价格高昂无比，几元钱的火车票换来的，足够买多份餐食带走，完全划算！
但由于物资短缺，火车上的餐点量也不如以往丰富。
何雨柱查看了一下当天菜单，果断递给服务生两包大前门香烟和五斤全国粮票，点了红烧肉、肉丸子和一份蔬菜，还买了十四个白馒头。
事实证明了小小的贿赂威力强大。
三道菜盛满了三人份大的铝饭盒，白色的馒头又白又软，层次分明，显示出做馒头师傅的专业手艺。
但饭菜的钱当然一分不能省，最多只能多加点菜份。
等所有物品备好后，他感激地道谢并拿着食物回到车厢。
在过道旁休息区正闲聊的人们看到了何雨柱，礼貌地让座给他。
何雨柱微笑致意，分发了一些烟草和瓜子，大家热情友好。
如今，能够买到卧铺票的，大多多少有点背景，不敢说他们都能轻松承担这些小点心，但也绝不会因为些许瓜子就让人主动让座。
但小柱子就不一样了，这样的烟不是有钱就能随手买的，持有这样香烟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出门在外，谁愿意无事找麻烦呢？特别是心智正常的人来说，肯定不会自找不痛快。
\"建军，下楼吃饭啦。
\"
\"来啦！\"周建军回应道，迅速从上铺爬了下来。
到了隔壁隔间餐位附近，他还没看到师父做了什么菜肴，就已被饭菜飘出的香气深深吸引。
香料四溢是必须的，糖醋排骨和大肉丸子，全都是硬核荤腥。
瞧那些刚吃完或正在享受的人被香味勾起馋意直流口水就知道了。
\"快趁热吃饭。
\"何雨柱递给他一个温热的馒头。
\"好嘞！\"知道没必要在师父面前矫情，周建军立刻接住馒头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何雨柱并不感到饥饿，只是试了一下三个菜，味道的确不赖。
火车上的厨师水准显然不同寻常，也许曾是老招牌酒家的大厨呢。
事实并非虚构，尽管工作可能经常不在家，但火车工作也有诸多优势。
师徒二人食欲旺盛，十个馒头和三盘菜一顿就扫荡殆尽，看得周围人群眼巴巴直咽唾沫。
饭后，周建军负责清理碗盘，并煮壶清茶，两人则不回床位，从行囊中拿出一把瓜子，随意地坐在过道的座位上，与众人高谈阔论天下大势。
虽然车上的人大部分来自京城周边，但仍有许多乘客是外来人士，各自带来家乡的独特风情和旅程目的。
何雨柱并未隐藏，直言他俩是去鹏市出差，皆是采购员，为钢铁厂购置材料。
聊天一个多小时后，两人解决完个人事务，何雨柱返回自己的上铺休息。
一人看着书，一人则通过精神投影沉浸在游戏中刷怪挣积分和零元购，车厢在多个站点停车，但由于上车人数多于下车，秩序井然。
硬卧区一人一座的票制度也让外来的座客无处可钻，即便是有硬座的人试图混进卧铺车厢也被列车员挡下了。
并不是差别待遇问题，而是实名购票，没票怎么能乱进来？
更何况硬座行程中人群更为复杂，三教九流汇集，纵然是六十年代的车厢，安全也不可全然保证。
硬卧厢大多由工作人员出差专用，一旦出现问题，当班乘务员都要承担连带责任。
到了晚餐时间，何雨柱未选择餐车就餐，沿线小贩售卖的食物在沿途的站台也能购买。
即便在困难年代，火车车站附近也总有乡亲将自家食物换成钱或粮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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