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认为楚子航多少是带着点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并不认为老布宁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但她也遵从楚子航的安排。
不管怎么说，现在没必要四处逃窜，有一个躲避的安稳地，也算不错。
分不清老布宁是真的上心还是演戏，这几天他一直都忙于安排搜寻，整个俄罗斯的猎人都被老布宁调动起来了。
这样的行动背后是一笔巨大的开销，猎人群体就像是一个机器，机器的燃烧是真金白银。
想来演戏也不至于这样浪费自己的钱财，或许老布宁是真心寻求合作。
“宴会要开始了。”苏茜轻敲楚子航的房门。
“好。”门应声而开，门后是西装革履的楚子航。
今天的宴会是老布宁的邀请，参加这场宴会的都是俄罗斯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明或暗。
老布宁说得很明白，可以借此机会去了解下，或许有人见到了路明非他们。
楚子航打算碰碰运气。
不过苏茜有些担心，如果老布宁真的帮忙找到了路明非他们，老布宁的要求该如何是好。
他们可没有让学院帮忙的资格，学院只想抓到他们。
苏茜跟楚子航说过自己的担心，楚子航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走吧。”楚子航淡淡开口。
“分头打听？”苏茜问。
“一起吧。”楚子航走在苏茜前方。
走过转角就有侍者弯腰，为他们指引方向。
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巨大的落地窗帷幕轻垂，窗外城市的繁华夜景成为了绝佳的背景。
身着华丽晚礼服的女士们和西装笔挺的男士们，手持香槟酒杯，轻声交谈，脸上洋溢着优雅的笑容。每张餐桌上都摆放着精致的餐具，银质的刀叉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盛着顶级的红酒。
中央舞台上，一支小型交响乐团正演奏着悠扬的乐曲，为晚宴增添了几分高雅的氛围。
楚子航和苏茜的到来引得老布宁亲自迎接，宾客们无不好奇他们是谁。
在老布宁离开后，接连不断的人前来和楚子航攀谈。
苏茜很清楚布宁的这番举动是刻意为之，帮他们更快地去获取信息。
让他们两个没有像样身份的家伙去跟这些自视颇高的权贵交谈，多少是有些困难。
可惜他们并没有获得较为有用的信息，关于黑天鹅港的那一战，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这很少很少中，压根就没有了解事件始末的人。
至于可疑人物，倒是有人提到俄罗斯猎人圈里出现了一位很久不见的家伙，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只有一个代号：雨。
这个家伙销声匿迹了二十年，很多人都快忘记他。
但几天前他突然出现，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归来，听说他也在寻找着谁。
一听就跟路明非无关，也不像是夏弥，可能会是零。
楚子航抱着一丝希望，想找个能联系上这位“雨”的人。
“你觉得这位雨会是谁？”苏茜问。
“零。”楚子航说：“可能性很小，但总得试一试。”
“零的年纪应该对不上吧？”苏茜不解。
“零比我们的年纪要大。”楚子航说。
“大多少？”苏茜没想到学院的俄罗斯萝莉居然年纪比自己都大。
明明看起来像未成年。
“不确定，应该有一轮。”楚子航耶不清楚零的具体年龄，只能给个模糊的大概。
苏茜脑海里浮现零的模样，越想越不能理解。
“怎么样？”老布宁踏近，低声问：“有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吗？”
“没有较为准确的信息。”楚子航说。
“你的朋友们很善于隐藏，我问过罗曼诺夫家族的人，皇女并没有回去。他们也急着寻找皇女，或许你们可以和他们联手。”老布宁提议。
“如果实在没别的办法，或许只能跟他们联手了。”楚子航点点头，问道：“布宁先生，你知道‘雨’吗？”
“你说的是那位猎人？”老布宁说。
“没错。你见过他吗？”
“没人知道他的模样。”老布宁谈及以前，“他曾接过我的委托，自始至终都蒙着面。看身形是个男人，善于用刀，日本刀，跟楚先生你的武器很相似。”
楚子航皱眉，这个特征不符合零。
看来是已经没什么确认的必要了。
“对了，他今晚来参加宴会了。”老布宁说：“不过没有进入会厅的资格，应该在庄园外围。”
“知道了。”楚子航听到有人呼喊老布宁的名字，便说道：“布宁先生你先去忙吧，我再多询问一番。”
“嗯，如果今晚没有收获的话也不要紧，下周我还要举行一场拍卖会。出席拍卖会的人要比这场宴会里的宾客知道的更多，到时候可以再去试试。”老布宁微笑着。
楚子航在老布宁的微笑里看到些别的东西，他表情冷漠地问：“布宁先生想让我参加拍卖会，应该有别的目的吧？”
“这些我会说清楚的。”老布宁转身。
还没来得及迈步，爆炸声震颤着整个庄园。
宾客们惊疑地四周张望，在下一次爆炸声响起后，四散逃开躲避，他们熟练地寻找到掩体。
老布宁的表情凝重起来，从侍者手里接过对讲机确认情况。
楚子航担心是学院的追兵，来到窗口前查看情况。
外面火光滔天，烈焰燃烧着，老布宁的手下在朝着四面八方开枪。
楚子航知道这座庄园的武器配备，对于常人而言，称之为铜墙铁壁也不足为过。
各个方位都有炮台，除了唯一的道路能安全进出，其他地方都是雷区。
外加上庄园的领域是禁飞区，无论是谁，只要有飞机进入这片区域，不需要老布宁下达命令，炮口上抬，对空打击。
就算是学院，也不至于轻松入侵这里。
“行，我知道了。”老布宁放下对讲机，走上台阶，嗓音厚重起来：“各位，还请保持冷静，待在会厅不要外出。这里是安全的，我们正在解决入侵者。”
权贵有权贵的沉稳，老布宁的话让宾客们不再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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