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从包里摸手机，没拿工作手机。
先打了电话给黎青羽，要了学习中心张校长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乐乐亮明身份，对面异常客气，“常总，过年好！”
“张校长，我这有个朋友，有教培行业工作经验，你明天能不能抽空见一下。”乐乐很平静地说道。
“啧，常总，真不巧，明天我一早开车回老家。不过，您都安排了，您看现在方不方便？我刚从校区出来呢，我再回去就成！”
乐乐心里哼道，这人还真是由嘴胡说。
嘴上不动声色，“可以呀，我们现在过去。”
“您也过来？太好了，说起来，这是您的根据地呢，您还没过来视察过。您没早点说，我让几个教务主任都留下来啊。”张校长的声音热情又诚恳。
“不用不用，这都太麻烦你了，已经放假了。”
“什么麻烦啊！您大过年的还给我们校区操心，我这做校长感激不尽。”
乐乐勾唇笑了下，“行吧，那我们赶紧过去，太晚了。”
乐乐挂了电话，对叶宁欣说道，“走吧，现在去校区看看。”
叶宁欣起了身，“现在就去？我这没换身衣服。”
说着举起袖子闻了闻，“好像还有火锅味！”
“哈哈哈，没事了。”
两个人出了门，王宇航和果果在大厅玩。
乐乐开了车，又往新区去了。
新区人不多，但是路灯又亮又好看，是中国结的造型。
乐乐边开车边赞叹，“这边建设的还真不错。”
叶宁欣说道，“是啊，那边还在建公园和广场，很大很大。”
“家乡的变化还真是大。”
这里地广人稀，有的是土地搞建设，新小区规划也都很好，外面带游乐场，带公园。
车子到了校区门口，九点多。
校区里面的住宅区，入住率不高，加上冬天冷，过年又放假，外围商业街也空空荡荡，外围路灯也没开。
校区灯还没亮，看来张校长还没到。
打电话过去问，张校长说五分钟就到。
果果在车上睡着了。
乐乐找了个空旷的位置停了车，熄了火，几个人在车里等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下午的小货车还停在校区门前，乐乐瞥了一眼，刚好看见三个男人从小区里走出来。
他们沿着黑处走，戴着口罩帽子。
走到货车旁边，四下张望了下，从车厢里一个人拎出一个油漆桶。
径直拎到了校区门口，放了下来，开始拧盖子。
乐乐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王宇航，下车摁人，有人搞破坏！”乐乐一边喊王宇航，一边已经打开车门，往校区门口冲去。
王宇航愣了一下，紧跟在后面，箭一样射了出去。
叶宁欣抱着孩子，没下车，紧张的看向外面。
乐乐边跑边喊：“你们干什么？”
三个人只有其中一人手快，油漆泼了出去。
一看有人，丢下桶，往三个方向跑开。
往货车方向跑的那个人，刚好离王宇航近，王宇航去追了。
王宇航个子高，短距离跑步有优势，没两下，抓住了人。
乐乐追往小区跑的，边追边喊道：“你别跑，那边逮着一个了，你跑了，我报警，都赖你头上！”
男人还是慌，只顾跑，乐乐体力不够，又喊到：“我们把话说清楚，你还能回去过年！不然，我马上报警，你就在看守所过年吧！”
喊完又跟叶宁欣喊道：“宁欣，报警！那个货车，看车牌号......”
叶宁欣应道：“好，我马上报警！”
往小区里跑的那个人，这才慢了下来，最后停住了。
乐乐又说道，“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一报警，一会儿就逮住你了！”
男人摆摆手，“别报警，别报警。”
乐乐说道：“你也别打电话！”
“好好！”男人刚想摸手机，手拿了出来，“你保证不报警？”
“看你表现！”
正僵持，一辆车从马路上拐进来，应该是张校长。
乐乐迎上去，张校长摁下了车窗，“常总，你这么快！”
“去，堵那货车前面。”
乐乐指了指王宇航身后的小货车，张校长嘟囔道：“这......这......什么情况？”
停了车下来，一看这架势，卷闸门上被泼了油漆，顿时紧张起来。
“常总，这啥情况？”
“进去再说，开门！别全推开，油漆没干。”
张校长开了卷闸门，拉到一半，说道：“这什么情况啊这！”
“先进去再说。”
张校长打开了里面的玻璃门。
男人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我们......”
“别废话，进去。”乐乐说道，“门口有监控！”
男人不说话了，走了过来，王宇航押着另一个人也走了进来。
乐乐在门口喊道：“宁欣，进来！小心油漆。”
叶宁欣下了车，乐乐锁好车。
跑掉的那个人在远处晃荡，乐乐指着人，呵斥道：“你最好过来，不然一会儿他俩交代了，就你一个人蹲看守所！你别把事儿闹大了！”
男人慢慢吞吞走了过来。
把人赶进仓库，仓库没窗，乐乐让张校长堵了张桌子在门口。
王宇航和张校长看着。
乐乐打了电话给武坤。
一个男人说道：“我们弄错了！”
“闭嘴。”乐乐说道，“想好再说！把手机都掏出来！”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乐乐厉声说道：“看什么看，表现越好走得越早，不然咱就耗在这里。”
三个男人把手机掏了出来。
乐乐接过后，摆在门口的桌子上。
然后又冷着脸看向几个人，“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两头讨打！”
男人缩回脖子，不说话了。
乐乐也不理他们，问张校长，“你办公室锁了吗？”
张校长陪着笑，回道，“锁着呢，这是钥匙。”
“你俩看好人，宁欣，你跟我来。”
乐乐到了校长办公室，给黎青羽打电话。
“马上通知下去，各个校区，春节值班，要男同事值，白天可以不安排，晚上必须值，三个人一班。
商业区有保安的，交代保安，加强巡视，但也要安排人值守，不用省电费，门口的灯都开着。
监控都检查好，尤其是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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