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是什么样的犯人啊，竟值得齐羽大人亲自押送？”秦明淮看见齐羽连夜押人过来，不禁有些好奇。
“玄月，你应该知道。”齐羽直接将玄月押进了天牢刑房。
秦明淮咂咂嘴，玄月，他自然知道。
因着子希和肖长风的事情，他多少次都差点小命不保。
所以关于玄月的事情他也多少略有耳闻。
看见齐羽将玄月五花大绑在刑架上，秦明淮心想至于这般吗，手脚都绑上了她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你们几个就留在这里时刻看守。”齐羽临走之前留下了四个暗卫，叮嘱他们守在玄月身边。
“是。”四个暗卫立即守在了刑架四周，将玄月团团围住。
“至于这样？”秦明淮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怀疑是否太过谨慎了。
“你天牢的守卫可不怎么样。”齐羽果断上前将留在玄月体内的银针取下，而后转身就走。
刑房内立刻就响起了玄月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秦明淮此前没有心理准备，着实一惊。
“留暗卫在刑房里是陛下的命令？”秦明淮快步跟上了齐羽，有些好奇地问着。
“此等小事，何需陛下劳心？”齐羽语气平淡且不屑道。
秦明淮琢磨着齐羽的语气，后知后觉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插手刑部的事！”
齐羽停住脚步，转身瞥了秦明淮一眼，神色淡漠道：“此乃重犯，不容有失，副总管也不想被陛下问责吧？”
“你、你……”秦明淮生气地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此前的事情确实是天牢守卫失职，他能任职到现在已是万幸。
秦明淮生闷气的功夫，齐羽已经离开了。
之后的两天里，慕容清寒一直在忙着处理先前积攒下的政务，偶尔有闲暇的时间，也都与摄政王待在一处。
熠清倒是把阮阮的话听了进去，每日下了早朝后，都精力十足的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夺目，然后就赖在洗华殿不肯离开。
时间一久，慕容清寒倒也习惯了。
天牢里。
因为那毒药的药效是连绵不绝的，所以玄月就这样整日哀嚎不断，倒是苦了负责看守的暗卫。
不过他们可不敢偷懒，在陛下没有允许玄月断气之前，绝不能出现任何状况。
毒药的威力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两天的时间里，玄月可是几次都想自杀，好在被他们第一时间发现。
玄月想自断经脉，他们便封住了她全身的内力。
她想咬舌自尽，暗卫干脆拔了她满嘴的牙。
就连毒发太久，心力耗尽奄奄一息时，暗卫还会给她灌下一碗参汤……
玄月也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第三天，午后。
慕容清寒才恍然想起玄月一事。
“这两日忙的，倒是忘记她了。”慕容清寒接过了齐羽递来的茶，语气淡漠道。
“即便陛下忘了，可她这几日苦头也没少吃。”齐羽躬身将他吩咐暗卫严格看守一事逐一汇报。
“你办事向来稳妥。”慕容清寒饮过茶后又将茶盏递给了齐羽。
“走，去看看。”慕容清寒起身，带着齐羽去了天牢。
柳文安听说陛下要移驾天牢，早早便在天牢门口准备恭迎圣驾。
“陛下。”柳文安看见慕容清寒的身影，急忙迎上前来行礼。
“玄月在哪？”慕容清寒倒也没有心情和柳文安多言，直奔主题道。
“陛下随臣来。”柳文安不敢耽搁，立即上前引路。
“陛下尽可放心，玄月被看得紧呢。”柳文安感觉一路上气氛骤冷，这才想着开口缓解。
慕容清寒并未回应，有暗卫看守，她自然放心。
三人来到关押玄月的刑房外，负责看守在外的守卫和暗卫立即向慕容清寒行礼，而后守卫打开了刑房的铁门。
慕容清寒只站在刑房外打量了玄月一眼，便也知晓了大致的情况。
柳文安见陛下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也不曾下令，这才犹豫着开口：“陛下，这玄月该如何处置？”
柳文安自然希望陛下早早将人处死，也免得天牢里整日提心吊胆的。
可慕容清寒好似并未听见他所言，沉默了片刻，才道：“倒是许久不曾射箭了。”
柳文安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陛下是何用意。
齐羽倒是立即就领会了陛下的意思，“陛下，天牢后面恰有一空地，场地够大，也有靶子，最适合射箭了。”
“好，你去安排。”慕容清寒勾唇，倒是颇为满意齐羽的反应。
“是。”齐羽点头，而后交待柳文安随侍陛下。
慕容清寒便转身先一步出了天牢，去了后面的场地。
柳文安跟在陛下身后，却是一头雾水，哪有什么空地，那分明是天牢守卫操练的地方，齐羽怎会不知？不过确实有些木桩靶子之类的器材……
来到齐羽所说之地，此时此处倒是空无一人，与往常大不相同。
慕容清寒一言不发来到靶场，直接挽弓搭箭，只见三根利箭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最后射在三个靶子上，全中靶心。
柳文安看得眼前一惊，回过神来正想开口奉承几句，却被赶来的齐羽打断了。
“陛下，新的靶子到了。”齐羽快步走至慕容清寒身后，低声说道。
柳文安四处张望也不见任何名堂，不经意回头才发现，玄月已被堵了嘴绑在远处的木桩之上。
慕容清寒搭好箭后利落转身，随意瞄准一个方向后，射出了第一支箭。
“噗”
利箭刺入皮肉，直直地穿透了玄月的胸膛。
就在柳文安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时，陛下的举动让他大为吃惊。
慕容清寒又接过了齐羽递来的箭，再次拉弓，还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射去。
玄月左侧胸口的位置又中了一箭。
慕容清寒再次搭箭，将玄月身上所有部位都瞄准了一遍，最后毫不犹豫地射出了第三箭。
第三箭的位置同前两箭紧挨着，心脏处拳头大小的位置快被射成筛子了。
柳文安原先还在感慨，都被箭射成这样了，人竟然还活着！
但后来仔细看，才发现陛下射出的每一箭都堪堪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三支。”慕容清寒向齐羽摊开手，又让齐羽递给了她三支箭。
这一次，慕容清寒的目光突然由先前的玩味转变为凌厉，三箭齐发，直中玄月心脏。
这下，玄月可是绝无还活着的可能了。
见玄月断了气，慕容清寒也没了射箭的兴致，将弓随手丢给了柳文安便率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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