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境轻声自语，自然没有逃过老者的耳朵，原本严阵以待的老者皱着眉头，顺着白无境的目光向外望去。
突然间，老者的表情大变，冰冷到了极致，甚至隐约间能够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师父。。。”
“海生，你速回六宫，传我的命令，所有六宫宫民即刻进入续生窟，没有接到我的再次下令，任何不得离开续生窟半步。”
老者的声音极为严肃，这也是杨默第一次见到老者这副表情，看来之前传来的那声鼓响，很有可能是发什么异变。
“师父，您不跟我们。。。”
“此刻，我的身份是六宫宫主，不是你师父，还有，你自己回去，杨默留在这里。”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杨默一眼，随即再次吩咐乔海生，反观乔海生满脸的费解，这不等于将新阁主推进水深火热之中了么？
“我自有计量，赶紧去！”
老者的声音更具威严，乔海生这才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朝着杨默一拜，注视了刹那后，便催动了拐杖，打开了空间通道即刻离开。
乔海生走后，老者冷哼一声，看向不远处的白无境，说道：
“看看你干的好事，此刻九宫之中恐怕还活着的，所剩无几。”
“你扬言要歼灭所有外来者，却不知，所谓的外来者也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
老者竖起食指，指了指下面的高大男子等人，大喝着责骂白无境。
这也是第一次，白无境没有回怼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向深渊之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欲成大事者，必有牺牲，他们。。。。”
“不白死。”
白无境眯着眼睛，用着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高大男子，最后在杨默的身上将目光停留了一会儿，竟然未再留下一句话，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老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杨默见白无境已然消失无踪，便开口询问老者，闻言老者轻叹一声，这才说道：
“方才那声鼓响，宫门便已开启，随后进入了众多的外来者，但这些外来者，身上有着与你们明显不同的气息。”
“也因为你们同时出现在这里，我才知道，一直以来，侵入九宫的，并不是你们这群人，而是另有其人。”
“他们身上与以往的外来者气息一致，但又与你们完全不同。”
“若不是你身上没有什么外来者的气息，我当初就应该能够察觉到这一点，唉。。。”
老者停顿片刻，目光望向深渊之外，随即开口：
“那些人，让我想起了来自「古荒」的一个可怕之人。”
“方才进入宫门的粗略看去也有十万之多，进入之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屠杀九宫守在宫门前的三宫部署。”
“白无境离开之时，已死伤惨重，并且突破了防线，朝着乾坤城的方向而去。”
听到老者的解释，杨默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想起之前高大男子所说，他们是通过某种钥匙开启了升降梯才来到了这处深渊。
显然，殃池界的献天者或许自古以来便是通过同样的方法来此，不然另一群外来者，便无法解释。
那么就是说，所谓的宫门外，连接的是那个被老者称为「古荒」的地方，而如此快速便突破了白无境设下的防线，足以见得他们的强悍。
“杨小子，如今白无境已经自顾不暇，恐怕不止第九宫，九宫之中定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你即便是现在，仍是我六宫阁阁主，我给你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
“一是你安顿好这些人，随我一起回去主持大局，帮助六宫宫民度过劫难。”
“二是，你可以在这等待一阵，待那些古荒外来者全部离开宫门，便可以尝试通过宫门离开。”
“但想必你也应该明白了，那到宫门外，恐怕连接的并不是你所谓的殃池界。”
“我不会强迫你，你选吧！”
老者的意思很明确，确实在给杨默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一切都顺从他的本心，并没有任何要挟或是逼迫。
当着众多献天者的面，老者没有丝毫藏着掖着，也直接点明了杨默的身份，算是给献天者们一个定心丸。
杨默并没有考虑多久，只是略微沉默了片刻，便抬起头，双眼之中迸发出的神采，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镜房发现真相之前的状态。
在现世，作为世界上最需要尽职尽责的飞行员，杨默的责任心原本就异于常人。
而在「天」之世界，他又尽职尽责的帮助萧何等人，从镜界成功的通关。
责任，原本是杨默心中最为看重的东西，而在这一刻，老者给出的选择，似乎并不是他赋予杨默的机会。
而是杨默自己给自己了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他的沉默，并非是犹豫不决，而是明白了老者的用意。
也在此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何老者会让他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成为了偌大六宫的话事人。
这一切，都是他看待责任的方式，值得老者如此做。
“老人家，若是从前，或许我会更担忧我的朋友，而选择离开。”
“可来到九宫，虽是偶然，却也受了梓晴的救命之恩，千音的救命救急之恩。”
“六宫于我，或许没有您心中那般的地位，但眼下，我不可能放着大量宫民被屠戮，而一走了之。”
“可我能力有限，打打杀杀，我非但不是一往无前，反而可能是一个累赘。”
老者听着杨默的解释，嘴角逐渐扬起了弧度，他欣赏杨默的性格，活得如此岁数怎么可能没有慧眼识人的能耐。
“作为阁主，你确实弱了点。”
老者嗤笑了一声，有些打趣般的揶揄了杨默一番，惹得杨默直挠脑袋，但随后老者便跟上一句：
“可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获得「力量」，眼下，机会来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要你给我说出一个准确的回答，你，留还是不留。”
老者一改脸上笑意，又变得肃杀且严肃，杨默却没有一丝害怕的与他对视，随即没有半分犹豫的回答道：
“暂且留下。”
闻言，老者轻笑一声，看着杨默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便说道：
“那你将他们安顿好，便随我去一个地方。”
“一个或许能让你，找到属于自己力量的地方！”
喜欢鼓响无限死，带队开挂不过分吧？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鼓响无限死，带队开挂不过分吧？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