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化神二十重这种境界……又怎会为了一己私欲而断绝他人修炼之路呢？”
“将近十正的智商，又怎会不懂得结善缘？”
沈渊明有点不明白，“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
“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个已经彻底定格的画面，“也是时候继续了罢？”
话音落罢的瞬间，光明之地中的黑暗人影忽然动了起来，而他脚底下的天也化作碎片哗啦啦的掉下去，眨眼间就形成了一片空间乱流。
这一刻，黑暗人影似乎也累了，在上空漂浮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沈渊明产生了错觉，他只感觉这黑暗人影在流泪。
忽的，沈渊明坚信，这不是错觉，因为黑暗人影的下巴处确实向下滴了一滴黑色的圆形液体。
“哭了，是为天哭，还是为心中的执念哭，又或者是因亲朋好友故去而逆天，发现无能为力又哭？”
“又或者...”
还有数十万个可能，沈渊明一时摸不到头脑，然而仅仅一瞬，他的脑海中便仅剩下刚才的三个想法。
“怎么其他的记不起来了？”
“算了，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定数罢，记住哪些就想哪些。”
正在这时，黑色的液体忽然静止不动，沈渊明清楚的看到液体处在的位置正是刚才天的位置。
随着液体逐渐加多，甚至于短短时间内就铺满整片天，眨眼间就化作一片水布，铺在死去的“天”上。
随着天的碎片逐个回到水布中，不过一会就重新组成天，只不过是碎碎裂裂的天。
也就在此刻，水布忽然渗入在天之碎片的缝隙中。
沈渊明神奇的发现——水渗入裂缝后，没有停留在那里，而是继续渗进两边的天之碎片中，并逐渐让他们靠拢。
沈渊明环顾整片天，看到几处特别大的碎片才彻底确信，这些水真的能将天的碎片重新粘合。
随着时间的推逝，天……终于又成了天。
“这是什么意思？浪子回头金不换？”
话音落罢，天中忽然浮现一只巨掌轻轻地抚摸着黑暗人影的头。
“破镜重圆？”
“华夏有个传承文化叫锔瓷，锔瓷便可以将任何瓷器完美的拼接，外表毫无瑕疵，跟曾经一模一样，别说破镜重圆，就算瓷器掀去了一层皮，也能重圆。”
“难道这是在锻炼自己锔瓷的技艺？”
“有点离谱...”
沈渊明眉头一皱，“不对，如果锔瓷能使破镜重圆，那么人也是枢纽，岂不是也能让两个仇家因一个人而平心静气的相处？”
“那些眼泪是枢纽吗？”
“仇家真的能化作像母亲一般温柔关怀敌人的人吗？”
还不待沈渊明深思，他就惊愕的发现那黑暗人影摸了摸天化作的巨掌，犹豫了一会儿，只见那巨掌忽然对人影竖起大拇指。
沈渊明能明显感觉到人影的情绪忽然平复，又坚定下来。
接着，他又开始催动精神力轰击天，不一会，天又碎了。
沈渊明傻眼了，“这...”
“有点太离谱了罢？”
还不待他深思，这边黑暗之地的光明人影也忽然动了起来，他不再盯着沈渊明，转而仰头盯着天。
不知为什么，沈渊明能清晰的感觉到，光明人影与天依旧是平视状态，可黑暗人影明明是仰着头的。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沈渊明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紧皱起，“我记得，世界有句古话叫人人平等。”
“难道真正的人人平等……是不论做什么都看起来像平等吗？”
“这怎么可能？”
“除非……再在光明人影下面加个仰视的金人，然后天是弯的，恰巧在金人之下，凑成一个循环，这样的仰视才算平等罢？”
“但……如果天是弯的，然后在脚底下仰视人影，这算平等吗？”
“毕竟人影可是坐着的，而且一丝一毫的拉长身体都没有，天一个人可是要转大半个圈才能仰视人影。”
“这又怎么可能平等？”
“不过...”，沈渊明盯着王座上的人影，“如果人影坐在王座上仰视天，其实也算平等，一个坐，一个仰视，倒是可以相互抵消。”
沈渊明来不及多想，因为整个黑暗之地又忽然静止下来。
光明之地的黑暗人影又开始动起来，依旧是眼泪将天复原，依旧是相同的摸脑袋，依旧是再次打碎。
沈渊明又傻眼了。
暗中关注的沈恨先等人也是摇摇头，“到了这里，基本就相同了，只有半天过后才会有变，后面的场景问题才更大。”
沈煞先点点头，“登天秘境，据介绍说是踏足二十一重的秘诀之一，越早来越好，也不知道渊明能获得什么，反正这里面的场景整体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但偏偏就是多了一大堆疑问。”
沈醉先眼眸深邃，“凡品的时候……精神天赋就能增加，这可比我们早了太多太多，然而他精神天赋增长的速度太快，要不了一年就能到达二十重，登天秘境……来的还是太晚了。”
泮三爷点点头，“玉明她们五六岁就来到这里，到现在十九二十岁也没有理解出什么，如果两年就到达二十重，他未来的路有点难走。”
泮老大呵呵一笑，“若是他创造出两年二十重的奇迹，我倒是相信他能创造出一瞬顿悟直达二十一重的奇迹。”
沈渊明眸光一闪，“此事过后，让他去定家看看吧。”
泮三爷当即点头附和道，“定十三似乎是悟出了什么道理，将定家分成两派，只是可惜，越来越乱了。”
“乱中才能出机会，正好，若是渊明过去解决了分歧，也许会直接得到二十一重的契机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让他去看看就好了。”
一众化神激烈讨论着，而沈渊明依旧只能自己思考。
“碎了重组，重组又打碎，而且每一次重组用的眼泪会让自己淡一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不就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而且损完之后，还要花自己的钱给人治病，这不纯纯千害而无一利，大冤种一个？”
喜欢【亡族】人皇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亡族】人皇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