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闹？
掌柜心有疑问，刚想问上几句，就见眼前已经没有了那位庄小姐的身影。
接下来这位傲慢的掌柜和大门外那些围观百姓们共同直观的认识了一个词。
眼花缭乱......
等颜晗重新慢悠悠的走回原处时，整个大厅里面除了他们主仆三个，就只有掌柜的还是站着的了。
掌柜的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你，你，你......”
“现在能把账本交给我了吗？”颜晗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依旧笑容温和。
毕竟是要和气生财嘛！态度可不能丢！
面对这样不变的笑脸，掌柜的直接跪了，“账，账本，这，这就去拿！”
至此，颜晗收回资产的第一战算是圆满结束。
看着面前那一堆厚厚的账本，随便翻开一本就都是满满的烂账。
这两年来，随便从账上取钱的不只是那位一朝升天的庄少爷，还有各种的达官显贵。
对于这样的人，钱庄会随便借钱给他们，甚至连点抵押和凭证都不留。
但是对于城中的普通百姓，不仅取钱相当困难，还会以超高的利息给他们放印子钱。
“这，这群混账玩意！”福伯捧着账本气的差点吐血。
“这些可都是大小姐这些年辛辛苦苦赚来的啊！全被他们给祸害了！这样的经营手段，庄家真的能长久吗？就算是手底下的人都不懂事，难道老爷也不懂吗？他就放任庄家的生意被糟蹋吗？”
颜晗把手里拿着的账本给放回去，“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在意。”
庄老爷也是商人，在年轻时也是小有天赋，但是在发现了女儿的天赋之后，便把一切都甩给了她，自己则是安心做一个被人伺候的老太爷。
日子过得舒心，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可是现在收养了庄云铮，儿子也有了，那更是什么都不愁了。
庄薇给庄家赚了足够多的钱，就算是后继之人再如何败家，也足够败个两三代了。
“大小姐，这些钱......”福伯有些犹豫的看向颜晗。
颜晗笑了笑，“没事，都能拿回来。”
福伯语塞，这么多钱都能拿回来？这是不是难度太大了？
而且其实福伯刚才想说的是，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他们真的还要收回吗？有那功夫只怕一个新的钱庄都开起来了。
“要收回的，”颜晗看懂了福伯的眼神，“这里，意义不一样。”
天赐钱庄是庄薇刚及笄那年开的，那时候年幼的姑娘一心踌躇满志，在全青山城的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一点点的把这里经营成青山城第一钱庄。
这里是庄薇展现自己实力的开始，于她一直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先把门关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颜晗说完，率先走出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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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下来，颜晗走过了城中的许多个铺面，每一个都不受阻碍的收回到了自己手中。
不受阻碍？
这话说出去那些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店铺小厮们第一个不服！
而经过了一整天的时间，首富庄家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这件事也已经传遍了全城。
青山城的现任郡守这两年间可是不知道从庄云铮那里收了多少的礼，原本在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想方设法的遮掩。
但奈何报案人没有遮掩的打算。
颜晗派出去负责报案的两人简直恨不得一路敲锣打鼓，到了衙门之后，已经半个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郡守收了庄家那么多钱帮着庄云铮夫妻两个各种造势，面对这种毁他们名声的事情，自然是要谨慎。
但是一整天的时间，郡守派到庄家的人都联系不上庄云铮。
当然是联系不上的，庄家那四人因为喝了毒药，担心自己的小命，一直都在想法子催吐。
郡守不想办这个案子，但是眼下又不能强硬的隐瞒案件的存在，只能暂时拖着。
而这一拖就拖了半个月的时间。
在这半个月内，青山城的各大热门店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有标有庄家字样的店铺，背后的东家都已经从庄家变成了庄薇个人。
半个月的时间不仅收回了青山城所有的店铺，颜晗还找回了当初跟在庄薇身边的所有手下，把曾经属于他们的那份工作又都还给了他们。
对此，一直跟在颜晗身后做纪录整理的福伯几乎每天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一直知道自家小姐厉害，收回所有的产业也只是早晚的事，但是半个月？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青山城中，一所豪华别苑中。
福伯看着颜晗又眼睛不眨的签下了几张契书，忍不住出言，“大小姐，这些人我们以前都不了解，要不还是让老奴再多考察几日？”
青山城内的产业收回的太快，信得过人手自然是不足，所以一些店铺原本的掌柜或者伙计就被留了下来。
但是这些人毕竟在这两年间隶属于庄云铮，万一不是真心投靠大小姐，后期可能会有一定的麻烦。
“不用担心，”颜晗倒是完全不怕有人背叛，“这些人在庄家做工，大多都是图一份稳定的工作，我能给他们更高的薪酬和更好的待遇，只要脑子没病的都不可能再回去找文云铮那种废物。”
颜晗把手中一摞与各家掌柜重新签订的契书交给福伯，“这个你收好，我要回一趟庄府，如果这边有什么事，福伯你看着处理就行。”
“大小姐要回庄府？”福伯一阵紧张，“要不要找几个人陪您一起？”
福伯倒是不担心颜晗独自一人回去会被庄老爷那些人欺负，毕竟他们的大小姐能文能武，青山城无人能敌，主要是那些毕竟是庄薇的血脉至亲，万一他们使苦肉计——
“用不着，”颜晗摆摆手直接转身出门，“福伯放心，我不会对他们心软。”
把那几个人关了这么久，也该去探望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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