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将目光移回那个学徒身上，在刚才他大概想到了这里为什么会是炼金实验室了，旁边的地牢说明了一切，这里更加方便，而折磨或者说情绪的崩溃能让灵魂在短时间内的活动变得极为剧烈。既满足了那个小姐扭曲的欲望的同时又满足了这位术士的研究需要。
在亚伯拉罕眼里，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如果能够增强实验的效率，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所以这没什么让他感到恶心的。
“这里的男爵支持你做炼金研究？他是为了什么？”
亚伯拉罕不出边际的问题让那学徒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上来，随后再思考一番之后，他回答说：“男爵并没有告知我他支持实验的目的，但根据我的猜测，他或许是想打开他们家族的陵墓…”
“陵墓？”
听到这个词，亚伯拉汉愣了一下，什么家族的陵墓需要用灵魂实验来去打开？
这个炼金学徒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就立马回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有传闻说亚伦斯家族曾经出现过一位三阶的职业者，他留下了传承，可以让自己的后代也获得成为三阶的方法，但想要打开他们先祖的陵墓必须要与这个家族传承者的灵魂。”
“但根据传闻，现在的亚伦斯家族是当时的一个分支，他们反叛了自己的主家，导致这个先祖的坟墓无法再打开，他们的家族也就此被贬为了男爵。”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但心中对这个说辞信了多少就不一定了，这个男爵大概率把这个学徒也蒙蔽了，毕竟这些实验绝大多数都和伪装灵魂没啥关系。
随后亚伯拉罕又多问了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对于这个炼金学徒来说虽然有些挑战性，但终究还在他能力范围之内，所以在思索一番之后他都能勉强答得上来。
“灵魂在消失之后你观察到了什么？”亚伯拉罕突然抛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这让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学徒又开始紧张起来。
“它们……它们渐渐变成了一种……沉积的且无法被触碰的精神物质。”
亚伯拉罕点点头表示认可，接着问道：“那么，你认为这种精神物质是什么呢？”
“我想……也许是某种能量的凝聚体吧。”学徒犹豫着说道。
亚伯拉罕微笑着摇摇头：“勉强可以用这种方式进行解释，但终究是不够严谨，如果非要说的话，这种灵魂留下来的沉积物并不属于我们炼金术的范畴，因为其本质是灵魂情绪中的沉积物，这种东西的研究你没有接触到也正常，这需要很复杂的设备，还需要足够纯净的灵魂。”
听到这里，学徒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亚伯拉罕的解释感到惊讶和钦佩。
亚伯拉罕继续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尝试过将这种物质利用起来呢？”
“没有……我没有试过。”学徒诚实地回答道。
亚伯拉罕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嗯，或许你可以试试看。不过要注意安全，因为这种实验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可预测的后果。”
亚伯拉罕又问了一些完全不属于他这个级别应该知道的东西，这些问题又让那个学徒满头大汗，可他还是回答出了一部分。
“他的天赋不错……但恐怕他并没有所谓的导师或者只是获得了一些传承。”
亚伯拉罕的言语中既是考验，也是试探，仅仅只是过了十几分钟，他就大致判断出了他面前的这位学徒的很多东西。
现在亚伯拉罕对于这个学徒的定义就是有些天赋，并且在灵魂方面有自己的见解。算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在深入交流之下，这个学徒对亚伯拉罕的情绪中也渐渐的多出了那么一丝钦佩，对方的见识哪怕是通过只言片语也可以窥见一二。
“这位大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炼金术士，甚至说不定是炼金术师…如果能追随他…不，我一定要追随他获得他的知识！”
他的神色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方式改变了，然而这微小的变化也瞒不住亚伯拉罕的眼睛。但他却对此抱有一种欣赏的态度，这种求知欲正是每个炼金术士所必须的，如果对死亡的恐惧大于对于知识的探求，那这一个炼金术士他就不纯粹。
同时亚伯拉罕也在思考着，这里的一切实在是太方便了。既远离了帝都，不会有高阶职业者追查，同时又有着一个现有的炼金实验室，太方便他开展炼金或者是血祭了。
而炼金实验大多数时候都需要一个助手来帮忙，虽然亚伯拉罕可以用技艺来弥补这方面的弱势，但如果真的有一个助手的话，那他有何乐而不为？
而且这个年轻人大概率是个背景干净的野术士，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势力的烙印。亚伯拉罕用一种沙哑的嗓音开口道：“小子，你愿意追随我吗？用你的灵魂为代价，我会教你知识，炼金术师的知识。”
“愿意！我非常愿意！”
这个年轻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一丝思考都没有。他似乎已经完全被亚伯拉罕的话语所打动，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渴望的光芒。
没有丝毫犹豫。这个学徒就如此简单地答应了下来。他就此跪拜了下去，头低到了地面，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石板，仿佛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对亚伯拉罕的敬意与忠诚。他双手贴紧在身侧，等待亚伯拉罕获取他灵魂的控制权。这是炼金术师的传统之一，为了防止自己手下的学徒背叛，绝大多数的炼金术师都会给自己手下的学徒施以某种禁制来防止反叛。
这个学徒就这样静静地跪在地上，仿佛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亚伯拉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一种对知识的执着追求。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期待着从亚伯拉罕那里获得更多的知识和力量。
“不错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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