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领着二哥进了屋，提了一桶水。
念楚看见二哥来了，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二哥，来，吃瓜子。”
“谢谢！”
二哥看见桌上的扑克牌，说道：“斌子，你们去玩牌吧，不用管我。”
杨斌：“不着急，就是打发时间，我对耍牌没什么兴趣。”
念楚插话道：“对哦二哥，我记得你不是喜欢打牌吗，要不你跟我们一起玩吧，赢我哥的钱没意思。”
二哥咧嘴一乐：“你这小丫头片子，赢我的钱就有意思了？”
“嘻嘻……那必须的呀。”
杨斌瞧出来二哥有点心动，赶忙附和道：“二哥，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儿，你去玩两把，我一上牌桌就犯困。”
“行，那就耍两把。”二哥确实手痒难耐，也不推辞了。
他自从到了海口这边，基本上就没碰过牌桌。
以前在家包地，不忙的时候就去小卖铺打牌，一耍就是一整天。
念楚领着二哥进了屋，跟玛丽简单介绍了一下。
相互认识之后，牌局就开始了。
杨斌搬了个凳子过去，坐在梦娜旁边看牌。
他一边看牌，一边吃着水果，那叫一个惬意。
没一会儿，第一局就结束了。
杨斌本以为二哥打牌技术挺不错的，谁知道第一局就输了三十块钱。
念楚这运气，真是好得没话说，钱都被她赢走了，开心得合不拢嘴。
连着好几局下来，二哥已经输了一百多块钱。
他几乎每一局都在输钱，一次都没赢过。
杨斌都开始怀疑，二哥是不是故意放水，不想赢钱。
可再看看二哥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又不像是故意的。
看了半个多小时，杨斌就感觉眼皮子有点打架。
再看看牌桌上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精神，哪有半点困意。
在这边又待了一会儿，他就去洗漱，准备休息了。
等他洗漱完回来，惊讶地发现二哥还在不停地往外掏钱。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今晚肯定要输不少。
他跟二哥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四点，村子里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鞭炮声。
好多人家都已经亮起了灯，家里的长辈们开始忙着准备早饭了。
孩子们一年到头就回来这么几天，让他们多睡会儿。
凌晨五点半，天还是黑漆漆的。
村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杨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他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翻开朋友圈看看。
点开一看，清一色的都是新年祝福语。
杨斌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穿衣服起床，准备去贴对联。
家里的对联倒是好贴，不过还得去港口跑一趟，两艘船上的都得贴。
跑船出海，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贴对联图个吉利。
杨斌从被窝里钻出来，冷得他直打哆嗦，赶紧把冰凉的衣服套在身上。
穿好衣服后，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房间，一晚上都没睡好，脑袋晕乎乎的。
这一夜，被鞭炮声吵得脑袋都快炸了。
未来的几天，想要睡个好觉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鞭炮声一直要持续到初二以后，才会慢慢变少。
杨斌路过梦娜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门是关着的。
也不知道昨晚她们玩到几点。
为了不吵醒她，杨斌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下楼了。
刚到楼下，就看到念楚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杨斌笑着问：“念楚，昨晚玩牌到几点，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念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凌晨两点，那些人太讨厌了，放鞭炮吵死了。”
“过年嘛，鞭炮肯定得放，昨晚战况如何，谁输钱了？”
一提到输赢，念楚立马来了精神，笑嘻嘻地说：“那还用问，肯定是二哥呀，你都不知道，他那手气，简直差到爆，输了一整晚呢。”
“输了多少啊？”
“嗯……大概有六百多吧，反正就他一个人输，我们三个赢的都差不多。”
“你们也太狠了，都不知道让着点儿。”
二哥这一桶水拎得可真不划算。
纯净水才五块钱一桶，五百块钱都能买一百多桶了。
杨斌洗漱完毕后，从抽屉里拿出之前买好的对联。
按照不同的门，先把家里的都贴好。
屋里的房门上都贴上福字，讨个好彩头。
等他把所有的门上都贴好后，顺便也在大大小小的车上贴了个“出入平安”。
家里贴上对联后，立马变得喜庆多了。
杨斌拿着剩下的对联，准备去船上贴。
走之前本想跟念楚打个招呼，谁知她又跑回去睡回笼觉了。
楼上楼下两个房间都静悄悄的，看样子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来了。
杨斌也没去叫她们，自己开车去了港口。
今天的马路上特别冷清，一辆车都看不到。
一路畅通无阻，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港口。
路过老冰门市时，只见可可正站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贴着对联。
看她在凳子上哆哆嗦嗦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杨斌把车停好，推开车门下来。
“可可，贴对联呢。”
“嗯。”可可费劲地贴着对联，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杨斌走近后，伸手帮她把对联调整好角度。
可可撕下胶带，把对联的一角粘结实。
对联贴好后，杨斌把她从凳子上扶了下来。
可可站稳后，说：“谢啦，还好你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呢。”
“别客气，起得真早啊。”
“唉……想睡个懒觉太难了，四点钟就被我妈拽起来，催着来贴对联。”
“老冰叔好点没？”
“没有，夜里疼得都睡不着觉，今天还得去输液。”
“这个急不得，得好好静养才行。”
杨斌和可可聊了几句，就去船上贴对联了。
可可还得回去帮忙准备菜，就没多待。
他刚上船，王莽居然骑车来了，也是来贴对联的，有这份心很难得。
毕竟，船又不是自己的。
两个人一起贴，速度快多了，也不用来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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